她捏着自己圆润晶莹的小耳垂,歪着脑袋看着李逍遥,说:“像这样……手指就不疼了。”
早饭过后,老头儿也没有在揪着江岁岁学习灵力。而是叫上李逍遥进了书房。江岁岁倒是落地清闲,一个人逛荡着去玩了。正好她可以去看看灵猫。
虽然那只是一只猫的身体,但也许是因为江岁岁的魂魄在里面住了很久,才会一想到它的死心口便会隐隐的痛。
来到樱花树下,江岁岁却是慌了神儿。虽然许久没来,但江岁岁依然清楚地记得,她曾为灵猫亲手栽下一棵樱花树苗,在它的小坟包西侧。而现在为何树苗的位置移动了。
翻动树苗下的泥土和草皮。土是松动的,草皮也是刚盖上不久。
脊背一阵发凉,仿佛一道视线正从某处盯着她,江岁岁有些慌张地四处张望。但满眼的灌木树林和青山环立,什么都没有。
踉踉跄跄地回了木屋,江岁岁上气不接下气地跟李逍遥和师傅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
三人急匆匆来到灵猫坟包前。老头儿观察了一下情形,皱着眉说:“只能开坟看看了。”
老头儿说这话时神色严肃,似乎颇有点为难之色。江岁岁疑惑:“是谁会要一只猫的尸体?又有什么用?”再说这么长时间了,灵猫的尸体不应该早就腐烂了吗?后面的话江岁岁不愿意说出口。李逍遥脸上也是疑惑重重。
老头儿似乎看出了两人所想,解释道:“灵猫尸体死后十年不会腐坏。对于没有恶意的人,灵猫死去便是没用了。但就怕是……”老头儿话没说完,神色变得凝重。江岁岁虽然不知道灵猫的尸体还有何用,但师傅露出这种神色说明问题是有点严重了。
“为今之计只能开坟确认灵猫是否还在了。岁岁丫头啊……”老头儿面露难色,他是在询问江岁岁的意见。
江岁岁略一犹豫:“师傅,我知道您也是情非得已。我不会……”
“逍遥,”老头儿冲李逍遥说,“你先带岁岁回去。我确定之后便回来。”
江岁岁已经转身往回走,李逍遥紧随其后,负手走在她身边。
一个趔趄,江岁岁的手臂被一只大手扶住,她抬头望向李逍遥幽黑深邃的眸子。他的眼神坚定温和,让江岁岁的心平静下来。
“走吧。”李逍遥淡淡地说,很自然地牵起江岁岁的小手。
看着两人走远了,老头儿才回头看着灵猫的坟包,目光如炬,犀利而明亮。完全不像一个老人。
右掌聚合内力,老头儿手臂前送,一道气流破空而来,小小的坟包被内力掀开。
木屋书房内。烛光摇曳。
“师傅,您心里有没有目标,会是什么人盗走灵猫遗体。”李逍遥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老头儿放下手里的书,烛光照得他花白的胡子闪闪烁烁:“没有。不过,他们盗走灵猫遗体只有一个用处……这样正是我所担心的。”
“什么用处?”李逍遥有些按捺不住。他总觉得此事会牵涉到江岁岁。
老头儿看向李逍遥,目光有些森然:“借岁岁的身体,给某个人还魂。”
李逍遥噌地站了起来,吃惊地问:“什么?以前怎么没有听师傅说过?”
“那是因为历代灵猫使者在灵猫转化为人之后都会立即毁掉灵猫尸体,以除后患。”老头儿说,“这次是师傅疏忽了。我以为他们不会找到这里……”
“师傅,那灵儿会不会有危险?”李逍遥蹙眉问道。
老头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儿:“为今之计是要让岁岁掌握灵猫该有的灵力。一旦灵力复苏,天底下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她?可是……”
“可是什么?师傅……”
李逍遥的话被老头儿打断了,他忽然将手里的书掷向窗外,只听一阵窸窣之声。李逍遥起身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