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一株叶片厚实的绿色植物出了神。心里却有了自己的计较。
这几日,江岁岁总打量着妖月的侧脸出了神,目光长时间定在他脸上。饶是妖冶邪肆的男人也禁不住她这么盯着不放呀。
他去花园,她便跟着,往往手里折着一枝花就要盯他半天。不言不语。他批阅奏折,她便让人搬了一张书桌放在他右手边角落里,说要看书,这里有看书的氛围。但却是半天不翻一页,恍惚却灼热的目光就烧了过来。有时候还会闪过一丝愤恨或者幽怨。
放下手里的奏折,妖月起身,走到江岁岁身边。她的目光也就跟着移动、慢慢后仰,仍旧执著地定在他俯下的俊脸上。
“你有什么问题吗?”带着月亮香味的温热气息拂过江岁岁的脸颊。很舒服,她展眉舒心一笑,目光毫无焦距。
但,随即回了神。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她稍稍后仰,唯恐一说话自己的唇就会贴上他的。
“什......什么?你说什么?”显然,她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起身,一只手负在身后,妖月低垂了眼睑看了江岁岁一眼:“没事。你继续吧。”
“啊?好。”江岁岁胡乱回答。却听进妖月一声不高不低的冷哼。
“书香,收拾折子,去南书房。”他一甩衣袖,走了。
御书房侍奉笔墨的小太监书香赶忙拿了一摞奏折跟着。临走前还不忘怯怯却无奈地看了江岁岁一眼,待她想发问的时候,书香却是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溜了。
一会儿书香却又跑过来,行了一礼:“姑娘,王上说,您说的事,王上正在做。估计这两天该收网了。”对于王上的话书香也疑惑,但还是低眉顺眼地一口气说完。
江岁岁却是一晃之后明了地点头:“那王上是怎......”
谁知书香却像是被热水烫了一般,后退两步:“奴才不知。姑娘歇着,奴才还有去侍奉王上。”
不知道?我问什么了你就不知道!瞪着书香迅速消失在外面拐角处的身影。
“姑娘,您就甭生书香的气了。”如意激灵地解释道,“他是个实心眼的。除了尽心服侍王上,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姐妹们想从他口中打听点事可是难如登天呢。”
打听什么?妖月的饮食起居?江岁岁软软地横了如意一眼。她粗大的神经却毫无所觉。小嘴继续咕唧地说着。
要收网了么?她教的美男计起效了?想起那****把自己的计谋告诉妖月时他一脸的嫌恶,江岁岁不禁失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用上了呢。
想着却又冷哼一声。还不知道他对那些伺候他饮食起居的小宫女们用了什么手段呢!心里堵得慌。江岁岁起身就往外走。
见江岁岁脸上的神色由晴转阴,如意莫名其妙:“姑娘这是去哪里?”
“去醉园,你不必跟着。”摆摆手,人已经走出很远。
如意看着那一身碧波软绿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外,无奈摇头叹口气。
边关战事不知何时又会再起,江岁岁想起在边城看到的饥饿的幼童渴望食物的澄澈眼神、失去丈夫却不得不坚强的母亲无奈无望的脸,年逾六旬却不得不在儿子死后靠乞讨为生的老妇人佝偻的身影。心口不禁揪痛了一瞬。
快步步入醉园。唤了两声,却没见到东方醉的影子。
推开里屋的门,转过屏风,江岁岁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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