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便是缘分吧。可惜,谁都说不清楚那究竟是缘,亦或是孽缘。
“月奴。”东方醉猛不丁地开了口,一双美目却是看向妖月,“你让我给你查的事还没有眉目。懒得搭理这些个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月奴?”江岁岁看看国师,又转向妖月,碰到她询问的目光,他竟有些不自在。
“你小名叫月奴?”江岁岁眨巴着眼睛,无视妖月一闪而过的尴尬。见他点头,还不知死活地笑起来。“哈哈哈……你着小名倒是很……很亲切呢!哈哈哈…..”
脆生生的笑,惹得东方醉不禁心情也好起来。“是啊。小时候他可是恨死了这个名字。为了不要我叫,还曾……”
“东方醉!”妖月及时截住东方醉的话,眸子里闪动着危险的警告意味。看来这回他是真的有点动气了。
“好好好!我不在这里说还不行吗?”东方醉起身,无趣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经过江岁岁身边时,小声说:“想知道来醉园找我啊。”
啊?江岁岁瞪大了眼,但及时收住惊愕,贼贼地冲他眨巴眨巴眼睛,算是同意了,眸子里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满意地拂袖离去。留下空气里一抹若有似无的花香。不对,似乎并不是花香。仔细闻去似乎透着山中青竹的味道。
她又来了。猫的本性几乎在她股子里扎了根。遇到新鲜事物,她总习惯用最直接的嗅觉做出最原始的判断。江岁岁皱皱鼻子,对自己的这个习惯颇为感冒。
“不许去!”身后传来妖月低低的警告。
东方醉那么小声他竟然听到了?江岁岁瞪着绿莹莹的眼睛望向妖月。有惊奇,也有一丝崇拜:“你的听觉真的很厉害。不过……我还是要去的。你不告诉我你的事,我就去问别人。哼!”
说完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一会儿之后,妖月别开了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你。”
也许是源自于对东方醉的信任,也许是他本就没有打算隐瞒她什么。借着别人之口告诉她一些事也好。有些事是他不愿开口,也不敢提起的。只是希望醉不要告诉她太多黑暗的事情。他希望她的心永远这般纯净。像午夜的幽昙花。像无意间滴在他心间的一滴晨露。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事吗?”妖月放松地倚回椅背上,脸上恢复了一贯的优雅笑意。
“你还好意思说!”江岁岁一脸气愤,“把我带回来就丢着不管了。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会突然就睡过去了?而且怎么可能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似乎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妖月坦言道:“那天在马车里我们中了迷、香。我怀疑有内奸。不然对方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踪。更不可能知道接我的禁卫军的口令和装备。内奸应该就在这座大殿里。”
“啊。那你还敢这么大声说出来?”江岁岁扫了眼大殿,压低声音说:“你是说那天接我们的人不是禁卫军?”
“是禁卫军。不过他们被人下了噬心蛊,表面上那些人还是和常人一般无异,但只会听令于拥有母蛊的人。只要他们在恰当的时机催动母蛊,禁卫军就变成了他们的武器。”妖月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但江岁岁低头思索,并没有发觉。
“那就是说,这个人不但在王宫里,而且还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疑问句,但用的是肯定语气。
妖月赞赏地看了江岁岁一眼:“看来你还不是很笨吗?”
嗔了他一眼:“那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难道你早就发现了?”
妖月点头:“他们一出现我就发现了。”但神色里并没有得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