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然沉思的时候,张轻轻走了过来,笑道:“林公子在感慨什么呢?”
林然回过神来,笑道:“在下在想啊,能与两位佳人泛舟江上,看着蓝天白云,江水清清,是何等美事,若再来上一壶酒,再添丝竹之乐,岂不快哉!”
张轻轻眼珠子一转,笑道:“林公子果然是大雅之人,不若就依公子之言,奏上几首曲子如何。”
曾雪此时也来了兴趣了:“那我和公子再来个琴箫合奏如何?”
林然哈哈一笑道:“好好!就依你所言。”
待曾雪拿来一把琴,放置于船头,林然也解开系在腰中的竹箫,就要吹奏起来。张轻轻反而有意见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竹箫,道:“琴由雪姐姐弹,你的箫我来吹,你就唱个曲子吧。”
林然一听这话,面上有些古怪,怎么听着有点暧*昧,吹我的箫?他脑子里忽然出现一副让人喷血地镜头,不禁嘿嘿直笑,惹得张轻轻一顿白眼,还好她不知道林然想得这么龌龊,要不肯定跟他玩命。
琴声悠扬,箫声曼妙。美妙的乐曲犹如天上的浮云悠悠自得,又似这微波荡漾的河水清净怡人。不可否认,这二女合奏出来的曲子让人飘飘然,忘乎所以。
站在船头,望着两岸的水光山色,听闻这等有入仙音的琴箫合奏,林然身心都有点飘飘然,仿佛融入了这片美丽宁静的大自然中,张嘴缓缓地歌唱出来:
道不尽红尘奢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
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
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
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儿我的美人哪西边儿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这首歌,是他曾经最爱唱的一首歌,以前凭着不俗的唱歌功底,能把这歌唱出七八分神韵来,而眼前此情此景,更是让他整个人都融入到这首歌的意境中来。
琴声停,箫声散,而他还是犹不觉得般地在唱,知道后来才发觉过来,却见曾雪痴痴地望着他,而张轻轻却是脸色复杂。
“嘿嘿……不好意思,太投入了点,怎么?唱的好不?”林然见到两人的样子,心里禁不住有些得意起来。
“好!好!这位兄台这曲子唱得好极了!”
林然一愣,连忙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艘船从后面赶了过来,与他们的小船并驾齐驱着。
来人一身书生打扮,却有着不同于一般读书人的英挺之气,长得不是很俊,却是让人看了很舒服,年纪虽然不大,大概十八九岁的光景,给人的感觉是很有些放荡不羁。
“多谢这位兄台夸赞,不知道兄台任何称呼?”林然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何,一见到此人他就有中想与其结交的想法,难道他就是那种个人魅力值爆棚的人?
“在下姓李名白,字太白。”
“李白?”林然石化了,不会这么巧吧?他就是史上的天才诗人李白?尽管这年代的大神他也见过了,比如孟浩然,但是李白的名声比之孟浩然,还要响亮一些。大唐文学界的泰山北斗都让自己遇上了?果然是开启了主角模式啊!
“兄台可识得在下?”李白疑惑道。
“呃……不不”,林然很快反应过来,此时的李白应该还是名声不显的时候,遂笑道:“我有个朋友也叫做李白,所以有点意外……”
李白打一个揖,道:“方才听兄台高歌一曲,词曲豪情万丈,却又柔情似水,在下生平未有所闻。白游历数载,虽未曾遍游天下,但也可说是对诗词歌赋略有见地,平日颇为得意,可听兄台一曲,另白汗颜不已,冒昧打搅,望兄台见谅。”
林然心思一动,道:“兄台谬赞,在下实在不敢当。不知兄台仙乡何处,此是往何处去?”
“在下乃剑南锦州人,此般是往苏州而去。”
果然,真的是传说中的诗仙,李白!BOSS啊,要不要考虑拿几张签名先?
“我等亦是前往苏州,正好同路,若李兄不嫌弃,不若与我等同舟如何?”有此机会结实这位慕名已久的大才,林然当然不会放过。
“在下正有此意,那就叨扰兄台了。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林然,字逸风。”
李白吃了一惊,道:“难道兄台就是曾在杭州城诗会夺魁,再败杭州书院,今日以一对断案,名动杭州的林逸风?!”
我有那么有名吗?林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以这种大神比起来,他这种水货就不敢显摆了,连忙道:“惭愧惭愧!这都是大家吓起哄,诗会夺魁那是诸位俊杰谦让,至于击败杭州书院,那就过了,林某哪有那份才德,名动杭州就更是不敢当了。”
“兄台过谦了,白到杭州,听闻兄台所为,大为敬佩,很不能相见,常引以为憾,今日一见兄台,白幸甚。”
“李贤弟,看样子为兄我也痴长你几岁,不若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到免去这般客气。”林然眼珠子一转,要一个大神当我小弟,不知后世人该如何评价自己?
李白哈哈大笑道:“白求知不得!”
二人入得船舱,与船家要得一尾烤鱼,再讨来一壶酒,对饮起来。
“林大哥,这二位是……”李白望着做在船头的张轻轻曾雪二人问道。
“哦,倒忘了给贤弟引见了。”我笑着招来二人,道:“这是拙内,曾氏。这位小姐姓张小姐,杭州刺史张大人的侄女。”
曾雪听林然如此话语,羞不可耐的低下头,那般娇羞可爱令林然心动不已,要不是有外人在,少不得要搂入怀里温存一番。
张轻轻倒是落落大方地点点头道:“张轻轻见过公子。”
“原来是张小姐,李某有礼了。”
李白对张轻轻身份并没多大反映,看来世人皆说李白不好权贵,并不是讹传,林然心中对李白又多几分敬重。
舟行半日,到一急流处,船驶得颇为颠簸,几人在船舱里呆得不怎舒适,便走上船头,两岸树木绿绿葱葱,江上清风飒飒,站立船头,迎面而来的是清爽怡人的水汽,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