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就是我在死人间拿的那根蜡烛,他为什么会有这根蜡烛?我什么时候掉的?掉在哪了?回想,好像遇见边里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小禾姐见我盯着手里的蜡烛发呆,凑近了说:“干嘛?蜡烛还可以当成药用吗?”
呵呵,什么脑洞啊?碍于现在不敢说话,不然真想好好羞辱一下她的幽默感。
没理小禾姐,看向疼得龇牙咧嘴的大叔,他根本没注意到我手里的蜡烛。反正现在也不能问他,等我敢说话了再好好问问也不迟。
假装若无其事的将蜡烛放回去。
交代小禾姐把白衬衫撕成布条。
我打开大叔腿上盖着的袖子,裤腿差不多都被血浸湿了,血大概有一两百毫升了吧,还好,流血不算太多。撕开裤腿,一条十多厘米长的口子出现在眼前。
“嘶~你轻点!”他双手抱着伤口上方,把头扭向左边紧闭着眼睛小声的说,这个样子的大叔跟他的年龄不符吧,我好笑的没给他任何回应,旁边打下手的小禾姐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呛道:“哟!大叔,能不能不要这么娘炮啊?我家啊酒还能给你上铁锤不成。”旁边做警戒的边里也忍不住回头看我们这边的情景。
大叔仍然保持着扭头的动作说:“妹妹,你这么能说,不如给哥哥我唱首歌,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怎么样。”
“哥哥?我说,大叔你要点脸行不行?瞧瞧您这长相,我不配叫哥哥。”
“我是长得着急了点,那也不至于那么老吧,大哥我今年才36岁好吗?正是最有男人魅力的时候!”
“哈哈哈哈,行!谎报年龄的老哥哥,唱歌就免了吧,不如····来玩我问你答的游戏怎么样。”
“还有什么问题,问吧。”
“你对实验这个事情知道多少?”
“哎呀,我就是挖土运尸体的,其他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们三小孩是试验品没错吧。”
看我们身上的衣服应该也猜得到。
他们说话间我已经包好了,现在条件有限,能做的只有简单的包扎止血,这么大一条伤口虽然不致命,但是后面如果没有抗生素肯定会感染。刚才接触过那么多的污染物,没有抗生素,后期感染也会要了他的命。
处理好我站起身拍拍小禾姐的肩,告诉她可以走了,站起来的我终止了他们的对话,大叔看着我然后竖起大拇指说:“嘿!小哑巴手艺还不错啊。”
“说话客气点。”边里有些严肃的飘过来这么一句话让人有些意外。对于大叔的称呼我根本就不当回事,反倒边里反应大了些。
再看大叔欠揍的一脸坏笑,我无语的送给他一个白眼。
··小禾姐跟边里扶起大叔下了土堆。
他们跟在我后面说着些什么,我不想理会也没那个心思。胸口里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可一股莫名的疲倦感无声无息的袭来。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必须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大叔答应带我们到实验区,我们跟着走他来到一道大门前,上面写着休息区。边里不解问:“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好去实验区吗?”
大叔摇摇头说:“看看现在的情况,我们狼狈得很,现在的实验区比之前还要危险,要好好准备准备,我们先去里面修整修整。”
“安全吗?”小禾姐拿开扶着大叔的手走到门前朝一片漆黑的里面张望。
大叔单脚跳进了门里,卡的一声,里面闪烁的灯泡亮了起来。我们三人走进去才发现,这里跟电视里的监狱有点像,只是凌乱无序,就像凶案现场一样,大厅里桌椅板凳都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双开式的大门,有一扇坏了,歪歪斜斜的靠在墙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哑巴,快过来。”本来想跟着边里到处看看这里的环境,就听到大叔喊我,寻着声音找过去,发现那是一间摆满各种药品的房间。屋子不大,可里面的药品用具琳琅满目。
这里还配有医务室,怪不得大叔会先带我们来这里。
正当我仔仔细细的看柜子上面的各种药品时,听到大叔说:“先给你那个小男朋友处理一下他的伤口吧。”
我邹眉头看向大叔,他表情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又恍然大悟到:“你没发现吗?边里那小子手臂上有伤,我说你怎么当人家女朋友的?这么粗······”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离开了。我只想快点确定边里的伤势,想想有些惭愧,只因发生过尴尬事件就没注意看他的情况。可是那种事情换做是那个女孩子都会羞愧难当好不好。
一路上自己在心里一下天使一下魔鬼的叫嚣着。
走到尽头转弯,边里在公共澡堂里背对着我查看水龙头。我怕会吓到他,故意
啪啪的大力踩脚步。
听到声音他回头看到是我,居然笑眯眯的说:“一酒这里可以洗澡呢。”看我面无表情的走近他,“怎,怎么了?”他慌张的问。
不理会他的不解,走过去直接拉起他的两只胳膊看是伤势,撩起右手短袖,三角肌的地方,被绑着很多绳子。我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他到好,就像没事人一样对我笑笑。
无语。
二话不说,拉着他去了药房。
这里的药大多都是外伤用的,想来大叔们做的工作备这些药很合理也很实用。
在门口遇见大叔他说:“我去给小禾妹妹介绍介绍这个地方,嘿嘿,你俩弄好了叫我。”
边里坐在椅子上,我准备用物,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乒乒乓乓翻找东西的声音,再无他声。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用编织包的绳子缠的伤口,揭开绳子,血已经结痂,干在绳子上像胶水一样粘着绳子和皮肉,扯起来很疼。
毫不手软,麻利的揭开绳子,边里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只觉得被一道视线盯的难受,我抬头便看到便边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就算被发现他也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
假装不在意继续低头弄我的,是我弄疼他了?所以想用眼神杀死我?
再抬头他还再看,这一次居然还咧嘴笑笑。老天爷!他不会是伤了脑子吧,我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去检查他的脑袋,看看有什么外伤没有。
边里被我这一顿操作整的一脸懵,我翻了好半天他才抬手阻止了我说:“我头没事。”的确没有外伤,难道伤到里面了?
带着疑惑再次回到座位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取出无菌纱布盖在伤口上,用绷带包环形包扎,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来学校里学的还没忘,嘿!我真是个小天才。正当我沾沾自喜时候头顶上方冒出一句:“对不起”这句话打湿了我正在燃烧的心。
啊?
什么?
边里双颊微红目光闪躲。
我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他,没想到他又说这个,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左右没有找到纸和笔,结果目光锁定在一卷医用胶布上。想都没想撕下一截胶布竖着贴在边里的嘴唇上。
好吧,贴上我就后悔了,这样不是更加尴尬了吗!好后悔,后悔死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这是什么游戏啊?很好玩的样子。”
就在这时小禾姐拿着一个白纸包裹进来了,看到我们这副模样,一脸好奇的说问
边里不慌不忙的撕下贴在嘴上的胶布:“小禾姐手上拿了什么?”
“嗯~这可是个好东西,等等。”她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把手藏在背后,一脸兴奋的:“啊酒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