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让牧之的出差的行程一拖再拖,终于他还是去了。杨阳忙着工作也忙着孩子。这天杨阳给慈心打了个电话:“哎,慈心,我把孩子送你那儿半天吧,我今天有点事情!”
“学校那么忙吗?”
“不是学校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
“卢牧之呢?”
“牧之今天下午的班机回来,我给他发信息让他去你家接孩子!”
“好!暖暖来了,也能陪我家宝宝玩一会儿!”
杨阳送暖暖去了慈心家,就开着车去了机场。而机场的那头牧之提前回来本想给杨阳一个惊喜,而这条信息——“牧之,下午你去慈心家接暖暖。”——让牧之的心一沉,周末的杨阳要去哪里,杨阳他们不应该在家等他吗!
牧之正在等网约车,却看到杨阳的车一闪而过,在前面不远处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牧之一瞬间感觉压抑,他掏出手机给杨阳打电话:“杨阳,你在哪儿呢?”
“我在外面,你上飞机了吗?”
牧之嗯了一下。
“哎,我先不跟你说了,有点事情!你到了直接去慈心家吧!”杨阳挂了电话。牧之接到了网约车的电话,他上车直接跟司机说,你跟着那辆车。他的内心快要窒息,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杨阳的车开进了上次的酒店,牧之的心都快碎了。车停下的刹那,他冲了下去,司机叫住了他,他才想起来还有行李。等他进酒店的时候,他看到杨阳和这个中年男人进了电梯,电梯停在了17、21、35楼,他很奔溃,他想上去,可是酒店的电梯必须要拍卡才能启动。他找了个借口跟服务员说了一下,结果他在17楼、21楼、35楼长长的楼道里走了一遍,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
于是他在酒店的大堂坐了下来,他死死地盯住电梯那头。他现在的脑海是空白,他的心时晃的。等了很久很久很久,杨阳打来电话:“牧之,你还没到北京吗?”
“你在哪里,杨阳?”
“我这会儿我准备去慈心家,你要还没到的话,你直接回家吧!晚上我叫个外卖,你要是晚的话,我们不等你了。”
“你在哪里啊,杨阳,我去找你!”
“我在去慈心家路上,牧之,我有个电话进来,一会儿再打!”
这个下午是牧之等待最漫长的下午,太阳已经西斜,他一点都不觉得饿,却觉得很累很累!牧之到家的时候,杨阳还没回来。家里的花瓶里有一束花,是那种艳红的玫瑰,娇艳欲滴。牧之放下行李,走进房间,却看见化妆台上那条他送的微笑项链。牧之心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
暖暖和杨阳回家了!暖暖叽叽喳喳地问爸爸出差有没有想她,有没有想妈妈,有没有给她带礼物,有没有好吃的!
牧之回答着暖暖,眼睛却没有离开杨阳。杨阳今天化了妆,戴了很美的珍珠耳环。牧之帮忙摆放碗筷。
“暖暖,洗手吃饭!”杨阳仿佛更美丽了。
“今天怎么没戴新项链啊?杨阳。”牧之试探地问。
“哦,觉得跟耳环不是很搭。”牧之低着头吃饭。
“嗯,过几天给你买个珍珠项链吧!”
“干嘛呢?才买了微笑项链。”杨阳摸了一下耳环。
“没看你戴过这个珍珠耳环呀!”
“哦,之前跟慈心逛街的时候买的,也不是很贵,看着觉得不错就买了。放在盒子里很久,今天才想起来。”
“这花儿挺好看的!”牧之看着餐桌上的花说。
“爸爸,你也觉得好看吗?你出差的那天,妈妈插的是绣球花,我觉得挺好看的,可是昨天换这个玫瑰,我觉得不好看!”暖暖的回答无疑让牧之窒息,原来他出差几天,家里已经有两波花了,而一个月之前他送的那束花,却没见杨阳拿回来过!
杨阳弹了一下暖暖的额头:“就你话多,你昨天还说玫瑰好看的!”
这一晚杨阳洗漱之后躺在她的身边,他轻轻吻了杨阳的脸颊,当他想要拥抱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杨阳躲开了,他真的感觉心头缺氧的窒息阵阵逼近。“我今天有点累,明天吧!”杨阳侧身过去。叮的一下,杨阳的手机响了,杨阳伸手就拿起了手机,回起了信息。牧之看着杨阳边发信息边笑着,他觉得这就是他的报应。
第二天牧之睁开眼,身边的温存已经冷去,杨阳正在给暖暖做早饭。牧之听着客厅里暖暖和杨阳的对话又是一阵窒息感。
“妈妈,你今天好漂亮啊!”
“等你长大了,妈妈也给你买好看的口红好不好!快点洗脸刷牙,一会儿就可以吃早饭了。”
“妈妈,我们今天一起去哪里呀?”暖暖开心的问着。
“妈妈今天有点事情,今天爸爸回来了,你跟爸爸一起玩好不好?”杨阳的语气波澜不惊。
“妈妈,今天是星期天呀,你昨天也没陪我,今天也不陪我,我要生气了!”
“暖暖乖,妈妈答应你今天早点回来好不好!妈妈走了,一会儿吃完饭,把碗放在厨房里好吗?”
“好,妈妈,你不跟爸爸说ByeBye吗?”
“不说了,爸爸刚刚出差回来,太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
牧之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房门:“杨阳,你去哪里,我送你啊!”
“不用了,你多睡一会儿,暖暖照顾好你爸爸!”
杨阳留给牧之的仅仅是个背影,连头都没有回。牧之赶紧换了衣服,跟暖暖交代了几句:“爸爸,出去一下,你在家乖乖的!”然后拿着车钥匙走了。
牧之开着车跟着杨阳,他想知道杨阳去哪儿,见谁了。他心里是慌的,他想知道,却更怕知道。一旦发现是不是意味着失去。可是此时的他就这么开车跟着暖暖上了高速,朝着顺义的方向去了。他给慈心打了个电话:“慈心,你能去我家,帮我照看下暖暖吗?”
“卢牧之,你们俩太逗了,昨天杨阳一早过来把孩子在我家放了一天,今天你又让我去你家看孩子,够了哦!”
”慈心。”牧之突然哽咽了
“怎么了,牧之?”
“慈心,杨阳可能出轨了!”
“不可能,杨阳绝对不会的!”慈心说的斩钉截铁。
“你知道她昨天去了哪儿,见了谁吗?”
“我怎么会知道啊,她又不用跟我交代啊!”
“慈心,昨天我在机场看到她接了一个男人上了酒店,今天她把孩子丢下,一早出门去了顺义!”
“牧之,你别瞎想,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呢?”
“工作?大周末的去酒店?慈心,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真的很怕看到什么!你帮我照顾下暖暖。”
慈心只能应着安慰几句牧之,她给杨阳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杨阳一直没有接。
杨阳的车拐进一个别墅区,牧之想要进去的时候,却被门卫拦下。他只能停在马路对面能看得见出入口的位置停下。
慈心来了电话:“牧之,我到你家了,放心吧,暖暖跟小宝一起在玩。你找到杨阳了吗?”
“我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这个别墅区又三个出入口,我进不去,我就在她进去的门口等着!你觉得我能找到什么?”
“牧之,你别急,可能你想错了方向。有时候我也去客户酒店、客户家的。”
“慈心,杨阳的工作性质跟你一样吗?”
“不是,卢牧之你怎么能肯定杨阳就出轨了呢?”
“慈心,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不傻。昨天你也看到了,化了妆打扮的很漂亮,你觉得有问题吗?慈心,你平心而论你觉得有问题吗?”牧之几度哽咽。
“牧之,我觉得你还是见到杨阳之后你们两个人好好把问题说开了!现在你先别瞎想!”
牧之挂了慈心的电话,在车里盯着一个方向,几次三番打杨阳的电话,电话依然没接。他趴在方向盘上,心里五味杂陈,他回忆着和杨阳过去的点滴美好,回忆第一次牵手时的小幸福,回忆旅行时候以天为盖以地为床的美好,回忆他们一起看到北极光的尖叫,回忆婚礼上的豪言壮语要发誓一辈子相爱,回忆他们第一次抱孩子时的那种融化在心里的感觉,回忆他们吵架分开又走回一起的心碎和甜蜜……难道这一次是终结吗?杨阳的心是不是已经远离,她会不会离开,牧之想要守住的三口之家,以为坚不可摧,可回头看看风雨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