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的事情有一就有再,他一次又一次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然而又一次次得走向Lisa。仿佛Lisa是有魔力的。Lisa没有逼他,也没有说需要他负责任。在家庭和偷情的之间,牧之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取舍。这个世界真如张爱玲所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粘的一粒饭渣子,红的却是心口一颗朱砂痣。”
牧之奔走在工作和两个女人之间,他开始是害怕的,害怕被杨阳发现,他怕发现了之后,他将失去这个家庭。可是他后来他不害怕了,他只是想着补偿杨阳。他从愧疚到自然,游走在杨阳和Lisa之间,就这样半年过去了,今天他被发现了,他知道他能做的就是补偿杨阳。
杨阳哭了一晚,她的世界天翻地覆了,她以为她这一辈子就是这样平平淡淡跟牧之度过,她以为再生一个孩子,将他们带大,然后她和牧之慢慢老去。他们有感情,有孩子,有房子,有家,而现在她以为坚不可摧的家却只剩下空空的房子。
牧之没有详细跟她说Lisa的事情,牧之只是重复着,这是他的错,杨阳做的很好,是他出轨是他的错。如果杨阳想要离婚,那么他净身出户,所有的一切都留给杨阳。
杨阳强撑了起来,收拾好自己,送女儿上学。所有同事都看出杨阳状态不好,杨阳只是说人不舒服,熬到下班。等她把女儿送上床睡觉,杨阳看了看手机,没有信息,没有电话,牧之是要从她的世界消失了吗?
她打了一个电话给慈心:“慈心,我今晚能来你那里住吗?”
电话的那头听到的是慈心和老大嬉戏的笑声。“今晚吗?今晚老大在我这里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慈心。我挂了!”
杨阳打开衣柜,她开始整理衣柜,她从她的房间开始收拾起,然后她收拾了客房,衣帽间。她不知到她要干什么么,她总要干点什么!她机械地开始打扫房间,收拾包包。原来总说包治百病,现在她看着这些包包,一点也不激动。这只是自己拿着牧之的卡刷的,这只是牧之去香港的时候给她买的。
她看着这只LV和这只Chanel,当时她纠结了许久,牧之说:小朋友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当然都要啦。当时的杨阳激动不已。成年人从来不做选择题,Lisa和杨阳,这道选择题牧之会怎么做?难道牧之也想全要吗?当然作为选项的杨阳没有选择。离婚,还是不离婚,她有的选择吗?做了4年心理系的辅导员,她深谙一个道理。听别人的话,要听出潜台词,牧之说,如果杨阳想要离婚,他会净身出户。可是牧之却没有说如果杨阳不想离婚,想接着过,他会不会跟外面的女人分手。也许牧之心灵的深处只留给杨阳一个选项,离婚。一个选项的选择题,杨阳没有选择。
杨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没有选择,既然没有选择那就离婚吧!再多的疑问都让它过去吧。杨阳躺上床,她真的要离婚吗?她默默在心里列了一个表,左边是离婚的好处,右边的是离婚的坏处。离婚,重新开始,走出阴影,她的人生刚过30,未来还有大把选择,她可以带着女儿做喜欢的事情……离婚的坏处,有什么坏处,孩子没有爸爸?牧之还是爱暖暖的,离不离婚,牧之都是孩子的爸爸,哦,还有很多的贷款,房贷,卖掉一套房,她的工资也够还贷款了吧!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原来人到了离婚,居然想到的不是情感,而是钱,她也走入这个俗套。
她爬了起来,开了电脑,插上U盾,看了牧之账户里的钱,她算了一下他们的婚后财产。于是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婚姻法界面。有人说婚姻法是为了想离婚的人准备的,如果不想离婚,婚姻法就是一张废纸,财产怎么挂名都无所谓。不离,一切都不是问题,离,应该考虑一切问题。她开始嘲笑自己,她是多么愚蠢,她拿着牧之的U盾从来没想要把牧之账户里的钱占为己有。今天她想离婚了,她却开始盘查财产了!杨阳想,她的老公,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对法条烂熟于心了吧,出轨都要半年了,会不会从那一天已经安排了呢?
她开始在网上各种查有什么可以操作的,她看着账户里的钱,她忽然很生气,她一分都不想留给卢牧之,不是要净身出户吗?我满足你。于是她拿着牧之的钱,直接给女儿买了一份大额度的保险。代理人给她讲了很多,她一句都没有听,她只问了一句,我老公能拿走吗?
办完这些事情,她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她给慈心打了一个电话
“慈心,你接我一下,我要离婚了!”
电话的那头,慈心惊的电话都要掉了:“什么杨阳,你在哪里?”
等慈心接到了杨阳的时候,杨阳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她说:“慈心,你什么也别问,我就想睡觉,我三天都没睡过,你让我睡一觉,我睡醒了跟你说!”
杨阳在慈心家睡得特别安稳,仿佛要把这三天的觉都补回来。
慈心百爪挠心,面对睡着的杨阳,她无从知晓其中原委。于是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给牧之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接起来,却没有说话。
“你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卢牧之,你说话啊,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你想要干嘛?”
“慈心,杨阳说什么了吗?”
“没有,就是说她要离婚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哦~”
“哦什么呀,卢牧之,你最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要不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说到做到!”
牧之没有说,一句没有说。慈心气的牙痒痒,于是她点了一堆外面,送到牧之的办公室。然后她又点了几束花,卡片都是特别肉麻的话。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
终于她还是等来了牧之的电话:“慈心,你够了,你幼不幼稚啊!”
“杨阳在我这里,你在办公室,那暖暖呢?你忍心暖暖一个人在家吗?”
“家里有刘阿姨!”牧之愤怒的说。
“今天家里有刘阿姨,以后呢?我告诉你卢牧之,你跟杨阳离婚了,我一定让杨阳把孩子留给你,看你怎么跟别的女人生活!”慈心愤愤的说。
“慈心,你觉得还不够乱吗?”
“牧之,你出轨了对吗?”
“慈心,我们俩讨论这个有意思吗?”
“那就是了,你们同事?你客户?同行?OK,懂了同行。”慈心从电话那头牧之紧迫的呼吸声知道了是同行。然后她接着说:“卢牧之,你想我现在打给我们共同认识的律师问卢牧之律师的婚外情是哪一位律师,还是你现在告诉我?”
“慈心,你够狠!你发个定位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