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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母胎solo的春天 进度条有点慢

连续三天杨阳都没有收到牧之的短信,杨阳有些许的失落,但她又觉得合情合理。桌上的鲜花还没有谢,而心境好像都已经变了。杨阳安慰自己,有些人本来就在你的生命里昙花一现,牧之的出现很短却给她留下了一丝美好。

第四天的阳光晒进寝室,寝室的电话铃响起,姐妹们一个比一个不愿意爬起来接电话,于是电话铃响了许久。突然寝室的喇叭响了:204,204,204寝室的杨阳,快点下来,楼下有人找。杨阳跟寝室姐妹们表示抱歉,自己也一头雾水“谁呀,这么早?”杨阳,脸也没洗牙都没刷,披了件外套跑下楼。寝室楼门口站着的是牧之,被风吹傻了的头形。北京深秋的风还真的可以把人吹跑,而这么大风的日子牧之居然起早来找杨阳。杨阳的心一紧,裹紧外套。牧之向杨阳挥手示意,也快步上前,他从风衣内里拿出了热热的煎饼:”给你带的早饭,赶紧上去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在自习室等你呀!”牧之不由分说地把煎饼塞给杨阳,并把她推回了寝室楼,杨阳心里的暖意油然而生。

洗漱完毕,杨阳塞了几口煎饼,拿着手机背上包就去了教学楼。到教学楼门口,她看了看手机,牧之发的短信在301,于是她给牧之发信息说:我在3楼楼梯拐角等你。

很快杨阳见到了牧之。杨阳说:“谢谢你的早饭,那天不好意思,我希望里理解。”

“没事,是我太急了。”牧之微笑地看着杨阳,“今天要不要一起自习?”

“我一会儿有课,在楼下,或者我上完一会儿的课我们可以吃个饭。”

“好啊!不过不要去小炒食堂了,我有阴影!”牧之打趣到。

杨阳跟慈心求救,她赶紧自己要虚脱了。慈心安慰她说:“你个胆小鬼,不就是人家追你么,这点机会都不给人家吗?”杨阳央求慈心一会儿一起吃饭。所以这一天的吃饭变成了4个人的聚餐。一飞习惯的跟慈心坐一侧,杨阳坚决要慈心陪她坐,牧之也只是笑着说:“那就男生跟男生坐,女生跟女生坐。”

这一餐饭开始的有些尴尬,然而一飞和牧之却很能自来熟,聊起了篮球说了点学校的有的没的,气氛也算融洽。牧之也顺势问了慈心和一飞的联系方式,说是周末P大有个话剧不错,可以一起看个话剧。慈心和一飞都看着杨阳,杨阳略显尴尬的说:“好啊。”于是他们约定周末去P大看话剧。

P大的秋天真的很美,层林尽染绿水环绕。牧之带着杨阳他们一席人从东门逛到西门,从湖边逛到树林,然后吃了个饭去看了话剧。那一天只论风月韶华,不谈感情,四个人很是愉快,并相约下周去爬慕田峪长城,看尽山川秀美,享尽红叶璀璨。他们挑了一个无风又无课的周三,几个人轻装上阵,一人背了个双肩包从山谷开始攀爬。走走歇歇。慕田峪的人并没有很多,一飞开玩笑的说,看我们包下了一段长城。慕田峪长城最后两个烽火台,特别陡峭,需要手脚并用,于是秉持着不到长城非好汉的信念,四个人信誓旦旦,无论多陡也要上去。于是两个男生先上去,女生在后,特别难爬的地方一飞拉着慈心,而牧之伸出援助之手,杨阳也就拉住了牧之的手。风和日丽,长城蜿蜒。登顶后的四人席地而坐,慈心靠在一飞的肩头,而杨阳和牧之则坐在他们的对面。忽然一飞唱起了军训时候的那些歌,雄壮铿锵,慈心也附和着。原来大家军训的时候都唱的这些歌:“狼烟起,江山北望,龙骑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坐上慕田峪回程大巴,天色已晚,杨阳挑了个靠窗的座位,牧之直接就坐在了杨阳的身边。一天下来大家都很累,慈心已经枕着一飞的胳膊睡着了,牧之示意杨阳累了可以靠着睡一会儿,杨阳笑笑,还是侧过头靠在车窗上。困意袭卷之下,杨阳睡得很香,等她醒来发现自己靠在了牧之的肩上。杨阳侧过头看向窗外霓虹灯闪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也许这就是她所谓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吧。车停了,牧之也醒了,慈心睡眼朦胧的喊着累。这一天他们精疲力竭却也非常开心。一飞拉着慈心先走了,牧之和杨阳则在小树林里的长凳上坐了一会儿,两人肩并着肩说着今天爬长城见闻,忽然牧之侧过头,在杨阳的耳边轻声说:“好想明天还能见到你哦!”杨阳觉得耳根一阵酥麻,忙侧过头。牧之伸手拉住了杨阳的手:“我今天真的好想好想跟你多待一会儿。你看今天的星星很亮,这里很安静。”杨阳想把手缩回去,牧之握得更紧了。这一晚杨阳和牧之在小树林里待了很久很久,牧之只是牵着杨阳的手,杨阳把头靠在牧之的肩上看星空。

慈心觉得牧之还不错,出行的时候总是做好攻略,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有条不紊,对很多问题都有自己的独到的看法。一飞对牧之的评价也相当不错,不烟少酒,虽然运动细胞一般,但整体属于好男人型。他俩终于见到杨阳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发自内心的开心。当然杨阳的小心思也就是慈心最懂,太快的进度条会把杨阳吓坏,谁让她是母胎solo呢!所以慈心私下会让一飞提醒牧之,杨阳是个慢热的人,千万别太着急,要不杨阳会退缩的,而一边又跟杨阳说,你也太墨迹了,现在还是古代吗?孟姜女给人看个手臂就要嫁给人家,现在哪个女生不是短袖吊带呀,按照你着进度条,我看着都心急。

大三的日子学校已经给安排就业课了,院里也开了动员大会,鼓励大家去做各种实习,让大家想清楚是要考研还是要就业。四人之中,牧之是过来人,所以慈心也想听听过来人的意见。牧之认为不同行业不一样,管理系,其实经验往往比书本知识来的重要,而如果是法律这些专业学科,就业门槛本来就高,那么考研之后起点就高了,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也因人而异,有些人适合做研究,而有些人适合在社会上打拼累计经验。四个人讨论了一下午,慈心拍案决定,她不考研,下学期努力找实习,顺带考个会计证。她要去四大,去劳动密集型行业拼个你死我活,这就是慈心的原话。

一飞说:“四大,太累了吧,我听学姐说加班无止境,周末无休止。”

慈心说:“我熬它个三年五载拼个资深经理,然后手下带一帮小朋友,多威风呀!”

慈心推了推杨阳:“羊羊羊,你什么想法?”

杨阳连连摆手:“我肯定不去四大,我可能去考个公务员,或者去个事业单位,或者读研,都行。反正肯定不能和你一样。”

“很好呀!”牧之牵起杨阳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我支持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杨阳望着牧之眼里都笑出了花。

一飞和慈心夸张的抖了抖:“肉麻,不带你们这样的哦!”

牧之收敛起宠溺的目光,随口问了一句:“一飞,你怎么想呀,一直也没听你说你未来有什么想法。”

一飞呵呵一笑,摸了摸头发说:“我还没想好,该干嘛先干嘛。今年把学分修够了,大四就只用写毕业论文就好了。”

慈心鄙视的看了一眼一飞,接着问:“牧之,你研究生两年吧,明年你也该毕业了吧!”

牧之回应到:“是的,我今年也在努力修学分,如果申请上美国纽约大学的交流项目,我有可能会延毕一年,我不太想延毕,现在在跟导师商量,看看怎么安排我的论文和开题。如果是剑桥或者杜克,那不太影响毕业。”

听到要在美国,气氛突然凝重,杨阳先打破了这个氛围:“这次你托福分数那么高,申请应该没问题的。去了美国交流也挺好的,国际化啦。走吧,我饿了,要不去吃火锅吧,今天这么冷吃火锅最合适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学校后门的火锅店,别说这天吃火锅的人还特别多。

美国的交流项目在杨阳看来牧之时势在必得,而刚刚确认的恋爱关系可能很快就要面临远距离恋爱的问题。都说距离是爱情最大的敌人,但也有人说,相爱可以克服一切。从恋爱开始牧之总是往杨阳这里跑,杨阳上课的时候,牧之就在自习室,杨阳不上课的时候,牧之就陪着一起出去玩,晚上牧之把杨阳送回了寝室,搭末班车回自己的寝室,还不忘跟杨阳煲电话粥。寒假的到来,杨阳仿佛如临大敌,她觉得三个星期都见不到牧之了。牧之说:“傻丫头,我可以坐火车来看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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