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说:“这其实很简单,因为君天下出手了,这世上本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北漠狼庭实力虽强,但并不团结,且不擅长攻城战,所以一直突破不了北赵的防线。据风云楼情报组报告,五个月前君天下曾派人去过北漠,这天下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天下局势的人不多,恰巧君天下就是其中一个。”
“哦,”叶陌雪若有所思,“殿下,那我们呢?”
“我们……”叶君想了想,
“也算一个……”
天圣帝国
北口关
一个身穿战甲,披着帅袍的老人一脸凝重的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赵军,叹了口气。
这个老人正是天圣国大将军,此次防守战的指挥,寒江风。千年前,当天圣还未建立的时候,寒家的先祖就跟着叶家先祖征战天下,为天圣国成为当年第一帝国打下了基础。历代寒家人都在军中任职,忠于皇室,是天圣国的第二家族。
旁边的一位副将对寒江风说:“元帅,敌军已经围困三个月了,昨天传言又增加了援军,朝廷如果再不派兵增援,恐怕……”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大家都已领会。
“哼,援军,天圣哪里还有空闲的军队,为了抵御西楚,二十万大军都驻扎在西边,苍家那里倒是有十万大军,可是它会来吗?我们这五万大军还是东拼西凑临时征调过来的,加上原本守城的三万人,一共八万人,在此已经支撑了三个月了,损伤过半,而敌军仍有十几万人,再加上敌人援军的话,这城终究守不住。与其在这里憋屈死,还不如带队出城冲杀,死的痛快点儿。”另一个将军愤然道。
“这城池是天然屏障,纵然北赵和天圣两国因为很少接战事,城池经年欠修,但总比出城迎战要强。”寒江风不容置疑的说道。
夜,无比的静。
微风吹过,不少伤员嘴里传来“嘶嘶”的痛苦声,虽然声音不大,但给这落寞的战场增加了几分凄凉。
城下满是残肢断臂,而城墙也损坏严重,虽不至于崩坏,但因多日被攻城弩的打击,已接近破裂,虽然天圣军连夜抢修城墙,但对损坏的来说已是杯水车薪。
这时,北赵军营内,大元帅玄天赐看着地图在沉思,他也是一代名将,这三个月来的攻城战,他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不过却很亢奋,他很享受与同样是名将的寒江风的对决。三个月来,北赵的优势不断扩大,他仿佛已经嗅到了胜利的气息,但仍不敢大意,他明白在最终胜负决定之前,一切都不能太过绝对。
这天夜里,他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叫来了侍卫,问道:“北口关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侍卫如实回答:“没有,还跟往常一样,等到援军来了,预计三天便可攻破这座城。”
“哦?下去吧!”玄天赐道,“可能是我多疑了。”他心想。
夜,依旧无比的静,静的让人心发慌。
北赵军营不远处,一支军队前行着,黑色的夜,黑色的铠甲,这是翎栩骑的先遣部队,只有两千人,而这两千人便会为北赵军敲响丧钟。
“指挥,这已经是我们杀掉的第五波斥候了,即将接近敌营。”一个士兵跑来对着这叶十七说,叶十七和叶锋一般大,是风云十八将中最小的一个,却也是最有天赋的一个,十五岁,已经是一阶强者,现任翎栩骑指挥使。
“全速前进,一个不留!”叶十七冷漠的声音响起。
北赵军营内,玄天赐刚躺下,军营内传开嘈杂的声音,接着听见“敌袭……有敌袭……快去禀报元帅。”
玄天赐连忙出了营帐,只见满天火光,前营的士兵在纷乱中被杀。不过玄天赐好歹是一代名将,立马稳住了心神,他看出敌人似乎并不多,只是因为偷袭的缘故,所以略占上风,所以赶紧组织人手反抗。
他正想松口气时,后营传开爆炸声,接着可见更大的火光从后营传来。“不好,调虎离山。”玄天赐十分震惊。
“不好了,元帅,不知从何处突然冲出一队骑兵,他们人强马快,很快冲破了后营的防线把把粮草给烧毁了。”
即便是玄天赐,也不禁十分颓废,现在是夜晚,前营主要留守一万人站岗警戒,中营主要在休息,后营还有三万人。
正因为他怕粮草受损失,所以,将其安置在后营,没想到敌人竟会突然袭击前营吸引注意力,后营用如此强大的骑兵绕过去偷袭。
“报……,元帅,不好了,寒江风亲自带军冲破了前营,正在向我们中军赶来。”
玄天赐不发一言,他知道这场仗他已经输了,这是攻城战,他们已经在这儿浪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了,从粮草被烧开始就已经输了,只得极为不甘心的说了一声“撤军!”
他说完后一下跌坐在地上,他本正值壮年,但现在这个样子仿佛苍老了十岁。
“元帅!”亲兵们将他扶起,准备带他冲出重围。
由翎栩骑作钻头,寒江风的四万大军紧随其后,赵军早被翎栩骑的神威吓破了胆,再加上他们元帅都撤了,顿时溃不成军。
另一旁的天圣国军队早已被这三个月的守城战憋屈的要死,此刻能尽情杀敌,自然不留余力。
翎栩骑的最前面,叶利砍杀着眼前的敌人,不发一言,叶十七紧随其后。整个翎栩骑都是沉默的,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们的内心,他们眼里只有敌人,唯独看见他们的战友倒下的时候,他们平静的心才会起一些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