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初至,病毒无情,人有情。
不记得初见是2019年的哪一天了,当时好像没有谈话,又好像说了的,只是那一次,我们都不会知道,以后我们用了不到几天的时间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
缘分大概是从名字开始的,我们的名字只相差一个字,更巧的是,很多人都曾经用她的名字称呼我。我们的快递经常被快递员弄混:
“李亚男的快递,三件!”
她下楼去取,却总能在那几件中发现我的名字。
“我的都到了,哈哈哈。”
“有没有我的?”
“没有。”
“你快点看看!说不定都是我的。”
打开,呆住。
“这件,你的。”
然后就是两个人放肆的笑声......
刚开始熟络的那段日子里,我们的生活被网课占据,那时候,她高三,我高二。她在二楼,我住三楼。
我可以听到每天早上她对自己说的鼓励语,一天不落。她也总是能在听到我举着手电筒去楼下上早读的时候随后跟上......说实话,我很享受这种过程,至少,我们都在努力,也很愿意彼此诚信相待。
我们之间,没有猜忌,没有嫉妒,没有怀疑。就算犯了错误,也可以很舒服的当做玩笑,不用感到羞耻,也不必伪装自己。
河北省高三4月23日开学。22号,她放假,那天晚饭,我们两家人为她践行。我和她去了公园见她的朋友,我不识路,她骑着车载我。我们先到,饭吃一半,我们又先走。
在路上,我一时兴起,唱起了歌。
“冬眠假期刚刚结束,我还有一点糊涂。”
“鸟儿在头顶把森林叫醒...”她很习惯地接我的歌。
......
“青草香昂昂昂~”
“浆果甜咿呀呀安~”
风本来就很大,我们又穿的很单薄,歌曲的调子早已跑到十万八千里,再加上我们一个像鹅叫一个像鸭子叫的奇怪笑声,像极了两个酩酊大醉的人借酒浇愁后的神奇状态。
“你有过打牙颤的经历吗?”
“有,现在。”她很平静。
却让我惨笑到肚子痛......
我们那天去了超市,我帮她选了一块手表。回家的路上,我说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不用伪装自己。
她却回答:“我们认识的太晚了,这个节骨眼上,一分别,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毕竟我们都有自己的路。”
我只能点头,第一次觉得,心中的那份幻想就可能只是幻想。
我选择在我开学前祝她高考胜利,也祝她一直努力,未来顺意。
是的,我们认识的太晚了,可是,她才十八,我也不过十七岁,我们都没有资格说时间太晚,我还是愿意相信,她于我,不只匆匆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