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则朝着笛声传来的方位,急速奔驰寻找。
路旁有一个约莫五六米高的土坡,他猛然抽了腈下的战马一鞭子,飞奔上山坡后,就朝着远处望去。
最后锁定战场一侧的山崖之上。
厮杀还在继续着……
无数的兵器在前端两两交错的地方,顿时激荡起一片片耀眼的金属光芒来,如雷的马蹄声,将所有的惨叫惊呼全部压了下去。
疾风卫可谓是顺势直入,势如破竹!
名为月轩、月棂的一对男女,则指挥着一部分的疾风卫,扩散到战场的边缘位置。
手持银月旗,在不断地奔跑中,银月旗触到地面,交错画下了一道道极深的沟壑。
在最后一笔即将完成之时,疾风卫中唯一的女将月棂,大喊一声:“撤!”
所有疾风卫脚尖轻踏战马,飞身跃起,离开了这片混乱的战场。
此时,阵法已然完成。
名为月轩的男子,偏头看向月棂,说道:“姐,这个阵法只能勉强维持一柱香的时间,这里交给你了,我带一队人去帮大哥!”
“你小心点!”月棂抓住他的手,愁眉双锁,眼中满是忧虑。
“知道了,姐!”
“……”
此时,低低的天幕,压着一重重恐怖的黑云,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样在空中穿梭着,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整个天际。
随之五道光柱从天而降,落于阵法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将那些杀红了眼的士兵团团围困。
而另一边,月朗也赶至了悬崖处。
他看到一名身穿黑色衣裙,蒙着黑纱的女子在吹奏着诡异的笛声。
骨节分明的手在笛上有规律的点按。
下一刻,笛声于极高昂处陡然收敛,几乎同时,阴风阵阵。
月朗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子持笛看向他,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般的笑容,眼神镇定,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依然控制着笛音。
唇角边溢出更为激烈的笛声,那肆意的曲调好像挑起了狂风,而因为笛声的影响,下方战场被困住的士兵并没有因此停止杀戮,反而开始互相厮杀。
毋庸置疑,战场上的反常情况就是由该女子造成的。
月朗确定了此事,二话不说拿剑刺向了她。
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女子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脚尖轻点,轻盈如燕般向后退去。
此时,湛泸剑浮在月朗身前,只见剑光一闪,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
幻化出了数道剑影,霎时向黑衣女子飞去。
剑气袭人,却没有显露丝毫的肃杀之意,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但这并不影响此招的真正威力。
女子不曾回击,依然只是轻松躲避着,那轻蔑地眼神仿佛在说:疾风卫也不过如此。
在她不曾察觉的时候,她的左臂早已被锋利的剑刃划出了一道口子,正不断地往外渗着血。
女子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了流血的伤口,也终于停下了吹笛的动作。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森冷,如毒蛇盯住猎物般,死死盯着月朗看,让人不寒而栗。
“竟——敢——伤——我,那——就——去死吧!”
说罢便使用了一个法术,腾空飞上了天际,一股似有若无的黑气不断从她的身体里溢出。
这是什么东西?
月朗的瞳孔微缩了一下。
随着黑气的增多,寒气也越来越重,空气像被冰封的不敢流动。
风也不吹了,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快,一个慢。
月朗的心脏嗵嗵嗵地大声跳动着,耳中有刺耳的声音开始响起,他想躲,但眼睛就被女人的瞳深深抓住一般,不能离开半秒。
“去死吧!”
这一刻,月朗突然觉得自己真的离死亡特别特别近!
突然,就在女子准备动手之际,一道暗哑的声音传入女人的耳中,“逐月,回来!”
“……”
女人眉头一皱,看着眼前伤了她的疾风卫,只能不甘心地放弃。
她冷“哼”一声说道:“今日算你走运,下回若再见,今日之伤势必要你加倍偿还!”
女子轻蔑的笑笑,很快融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