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床榻上眉眼精致的女子伸手一摆,便见一位端庄年老的宫女在一旁听候。
只见那女子眉眼一挑“怎么,那位又作妖了?”眼神之中满是轻蔑。
“娘娘,那位进宫来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就她那把戏,皇上也早就看烦了。”
“是吗,说不定皇上就好这一口呢。”
“更衣吧。”
“是。”
女子的思绪慢慢拉远,她本是赫耀国权势滔天白丞相的独女白珠,年幼丧母,是被祖母,爹爹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女,没想到进宫十年,也把自己的棱角给磨了个圆滑。
“皇上,这又是闹的哪出啊?”身着凤袍的女子款款行来。
“皇后,你来了”只见一位身着龙袍的俊美大叔迎上去,想去牵女子的手。
白珠不经意的避开,男子眼中闪过恼怒,衣袖下紧紧握住拳头。
“皇上,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没有,肯定是皇后娘娘陷害我,我怎会行那巫蛊之事,我这有宫女作证,有宫女作证……”跪伏在地上的女子长着好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慌乱的脸上眼泪珠子滚滚落下,真是叫人恨不得怜惜一番。
白珠眸中闪过深思“苏贵妃,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凌厉的眼神射向苏贵妃。
这苏如雪不过是太后家的穷亲戚,不知怎得爬上了皇上的床,天天作妖,但皇上也容着她。
苏如雪吓得一哆嗦,抬眼望向皇上“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的钰莹可以作证,是皇后娘指使她将这巫蛊娃娃放在我院子里的。皇上,你要相信我啊”
“皇上……”大太监付德海附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话,皇上看向白珠犹疑不决“皇后,你看这事……”
白珠冷漠的看向皇上“皇上,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你倒是信了个十成十”
皇上看向白珠身边的大宫女钰莹
钰莹慌忙跪下“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不关主子的事,奴婢愿一起谢罪,还望皇上不要迁怒到主子身上”说完怯怯的看了白珠一眼。
“钰莹”白珠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在宫里最亲近的人,没想到倒是养了一条白眼狼,现在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付德海,将皇后请回晨仰宫,禁足三月,违者杖刑,将钰莹关入天牢”
“是”
白珠冷然地看向皇上“嵇泠然,你可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还不快把皇后娘娘请回去!”嵇泠然涨红了脸,“白丞相操累多年,也该退位了”狠狠地看向白珠。
“我自己会走”白珠拂袖而去
“小姐”白珠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环莹
“抬起头来,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白府,白府被抄了,说是老爷勾结蒙内,从府里搜出了书信,今日午时光勤门斩首示众”环莹扑通跪下,以额贴地,痛失声。
“小姐,小姐”白珠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午时已到,斩”
“慢着,我看谁敢”
城墙上一红衣女子迎风而立,身后一串血脚印
“爹爹!祖母!”白珠声嘶力竭地大喊
“珠珠!”白萧喊了一声女儿,眸中似有千言万语
白珠对站在城墙上的嵇泠然愤恨出声“嵇泠然,若不是我白家祝你一臂之力,你以为这皇位会是你的吗?”
“白珠,丞相大人勾结蒙内,可不是朕所能预料到的,哈哈哈哈”
看着嵇泠然那无耻的嘴脸,白珠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行刑!”
“祖母,爹爹!不!”
鲜血铺满这青石台
“祖母,爹爹,珠珠这就来陪你们!”
“嵇泠然,你这皇位也做不了多长时间了!哈哈哈哈哈”
嵇越然,你快回来啊
一只红色的蝴蝶从城墙上飞舞而下
“小姐!小姐!”
嵇泠然眼中有动容,可谁让白家不把他放在眼里呢!白珠这个高冷美人更是不看他一眼
“皇后病逝,晨仰宫的奴才都拉去给皇后陪葬!”
“啊啊!不要!不要!祖母!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