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我便曲解为其意,以为云桀只是孤单寂寥惯了,想要一个甘心追随的仙侍而已。
不过,他待我从来都是最好的,这瞒着我寻仙草的事……
这恩定是要报的。
可是堂堂战神,在这九天之内,只手便可覆云,要什么有什么的,我该如何是好……
由得我想蹲在院子里,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白泽终于看不下去了,“司战之神,自然是刀剑傍身,最是有用的了。”
此话不假,想来云桀那把剑虽然好,但是万万年来也只有一把,要是某天出个意外,岂不是没有衬手的兵器了么……
“白大聪明你真是太聪明了!”我高兴的一跃而起,捏着他白腻腻的脸蛋,任我在手中变化各种形状。
“诶……诶诶”白泽有些吃痛的揉揉自己的脸蛋,“本帅哥靠姿色吃饭的,你可不要乱来。”
“你不是靠脑子的吗?”我眨了眨眼睛打笑道,忽然又想起什么,“不过这剑又该如何炼呢?”
白泽眼珠子一转,得意洋洋的很。
见他这样,我心中大概猜了一些,想必他有些主意。
白泽最是经不住唬的,简简单单的就可以将话套出来。
经他所说,制剑当需要上好玄铁,这玄铁之处,当魔界辞燕山与天界昆仑山才有,不过昆仑山的仙人,向来脾气有些古怪的,关上门来凭谁来了,都是不认账的,怕是天帝来了,也都会被请出去……
仙家洞府,自立门户,皆是如此。
所以此行,也只有去魔界辞燕山试试了。
辞燕山属魔界将军羣煞所管辖地,不过依白泽说来,地势偏袒,羣煞倒管治的没有那么严格。
所以还是有些胜算的。
我拖着白泽架着一腾祥云就来了辞燕山,纵使他十分不愿意陪我走上一遭,但我也顾不上他同不同意了。
这辞燕山一片荒芜,群山脊脊,地面上流淌着猩红的液体,仔细一看,原来是火山流淌出来的岩浆。
话说回来,属实有点热。
“这里这么热……想必就是火山了。”白泽捏起袖子在脸上拭拭汗水,“当年神魔大战时,魔兵攻上天宫,打斗之中翻了太上老君的炉火盖,里面的石头星子落到辞燕山来……便形成了这几座火山。”
这不是当年大闹天宫那位猴子干的事吗,我暗暗唏嘘,天上老君也是蛮可怜,几次大战都是冲着掀他的炉火盖去的。
“那玄铁在何处?”
“自然是在最热最深之处……”白泽望着周遭扫了几遍,“想必玄铁生在那岩浆之中。”
他顿了顿,露出少有的认真,“不过,这石头星子虽然是只是点点星火,但毕竟是从天上老君炼丹炉里面出来的,好歹算个三味真火吧,若是寻常小妖小怪,沾上半分,那可是皮脱骨削,几百年都修不好模样……”
我顺着白泽的指引下,走到峭壁边,往下一看。
嗬,滚滚岩浆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发出低吼声,不停的涌动着。
我咽了咽唾沫,这若果掉下来,不死也伤。
白泽见我没出息的样子,不禁揶揄道:“怎么?你不是说还尊上情么,小小岩浆之苦都受不了啊?”
“谁说我受不了……”我对着他竖着眉毛,颇有几分大义凛然道,“离心之渊尊上都去得了,小小辞燕山的岩浆能难倒我?”
虽然我法术低微,但是好歹是个仙身,这岩浆倒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吧!
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再磨蹭下去万一羣煞来了,那才是要命的事。
俯身一跃,跳到滚滚岩浆之中去。刚一下去,就瞬间觉得十分难忍,天上老君三味真火的火星子,诚然是个厉害的主。
在这岩浆之中,寻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脱力了,随着岩浆的灼烤,隐隐觉得身体之中某种东西流窜全身……
岩浆之火,乃是至阳,清月谭之水,乃是至阴。
两者相冲,一时之间,竟让我的神识有些涣散,险些乱了周身气息,跌到滚滚岩浆之中。
在峭壁之上的白泽见此,一声惊呼道,“扶九,你没事吧!”
稳了稳心神,向他投去一丝舒展的笑,“我可是战神座下的人,能有什么事。”
话虽这么说,不过我深知,再找不到玄铁的话,我可能就会被这三味真火烤成干了。
焦急之中,忽然发现一方角落之中,有一道暗沉的光,微微闪烁着,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对,那就是由真火沉淀来的玄铁……”白泽见此,喜出望外。
可算让我找着了,心中默念心法,全神贯注施法将其取出,奈何这玄铁还是有些分量的,凭我之力竟还有些困难。
突然,玄铁左右晃晃,像是有了灵性般,自己便从滚滚岩浆而出,可让我高兴了没多久,它便乖乖巧巧的落到了另一人手里。
只见那人一身玄衣铁甲,身形健硕,一双眼里满是血光杀气,风霜的面上挂着令人诡谲的笑,他端详着手中的玄铁,声音里充满着令人发憷的寒意,“千百年来的至宝,居然让二位寻到了。”
此人正是魔族将军羣煞。
“多谢二位小仙了,这玄铁我就手下了。”他说完便将玄铁收了起来,“二位仙人真是有趣,不如上我府内一叙?”
我暗暗叫道,不好,这将军是出了名的嗜血好恶,今日怕是要栽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