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大殿所说安全之处,竟然是万花楼?
我细细的打量屋内,不得不说,屋内布置的倒是十分精致。
红烛高烧,檀香袅袅,地上铺了一层软绵绵的地毯,踩上去十分柔软舒适。
这想必,应该是堇禾姑娘的闺房了吧!
“几位公子,请喝茶。”堇禾姑娘纤纤玉手一挥,颇有几分大家风范。
此刻的她没有戴面纱,她真的是美极了,从举止神态到面目容貌,处处透露着清雅至极。
以倾国倾城之貌来殊此形容,也不足为过。
寻常精怪精修个三五百年才能修得一副花容月貌,而这堇禾姑娘一介凡人,生来便有此形容。
这得是,多么让人意难平。
“多谢堇禾姑娘。”我冲她淡淡一笑。
青竹大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不喝不喝……”白泽十分坐立不安,往里屋床榻上看去,“尊上受伤,我怎么喝得下……”
里屋床榻内,青竹大殿正在为云桀运气调息。
我看着白泽慌里慌张的模样,只会是添乱。
“行了行了,且让大殿好好为云桀疗伤吧,我们先出去吧!”说完,我便上前拽着白泽就往外走。
“诶?诶!”白泽显然不想出去,死死的抱住门框,“不不不,我要留在这里陪尊上!”
他的声音太过聒噪,眼下云桀又需要安静。
“这位公子。”堇禾姑娘突然开口道,“青竹公子若是因为我们分心,疗伤过程中发生一点意外的话……”
“没有意外!”白泽急急接过话头,随后眼睛往里看看又往我看看,悻悻然道,“好吧好吧,我们先出去。”
这堇禾姑娘脾气温和,好言相劝。
若是我,只会连拉带拖的就将他绑着丢出去。
现在已经是过了接客时分,这万花楼里面,倒没有什么客人,与我上次来形成了对比。
“想来几位公子应该是饿了,堇禾先去厨房做一些可口的糕点吧。”她说完,便下楼去往厨房了。
我可算知道青竹大殿为何心仪与她了
温柔大方,善解人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过,方才打斗中,听闻那女子称云桀有旧伤,莫非是前段时间饕餮之疾。
可云桀泡了圣泉水,用了玉露膏,按理来说,里伤外疾,应该也是好了才是。
“刚才刺客所说,云桀旧伤一事,你为何瞒我?”我故作理直气壮地抓着白泽问道。
若是我直接问他,到可能有所隐瞒。若是装作盛气凌人的质问,也许还能唬到他。
“你?”白泽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你都知道啦?”
好你个白泽,果真瞒我!
我仍旧面不改色,厉声道,“还不快说。”
我简直想一掌拍死白泽的心都有了,日日与我称兄道弟的,说好不再骗我的。
“说嘛说嘛……”白泽颇有几分委屈的撅起了嘴,“此前饕餮受的伤是好了的,但是尊上去了离心之渊,又加上在魔界中被姩黎公主所试探,一来二去,未曾好好调息。”
原来,那夜,自己所见云桀同姩黎……只是试探云桀是否受伤么?
不过,这离心之渊,乃是极阴之地,多少体质纯阳的神仙去了,都会被煞气化作一滩浓水。
“尊上去离心之渊做什么?”
“啊?”白泽一脸茫然忽然大策大悟,“原来你不知道,你只是在套我的话!”
我没想到白泽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既然说了一半了,那剩下的也得说出来。
“你说与不说。”
“不说。”白泽撇撇头,忽然又乖巧的对我笑到,“除非你告诉我,你玉佩之事。”
“……你先说。”
虽然云桀同我说过,玉佩之事不能随便同别人说,不过眼下着急,我哪顾得上那么多。
“离心之渊至阴至潮,尊上是去那寻了药来给你吃啊……”白泽眨了眨忽闪忽闪的眼睛,一脸思索,“想必之前寻风灵草未遂,尊上亲自去了离心之渊寻代替浮生草的药……”
“风灵草……我吃?!”
“对啊!”白泽气囊囊道,“我也甚是奇怪,为何尊上对你那么好……”
如此说来,我忽然想来,曾有多次,云桀都给我端来过汤药。
这汤药……
又能如何。
“想来你是个天生天养的精灵,尊上怜惜你修行不易吧……毕竟九重天上最低品阶都是地仙。”
天生天养的精灵?我的眸色暗了暗,可我记得我是尊上从清月谭拾回来的,虽然记不住是否有父母了,但是……
但是我总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
“小精灵,该你同我说说玉佩之事了。”白泽看出我的几乎神游的模样,打笑道。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玉佩乃是我的灵器,生来便有的,云桀将它化作了有智的宝贝,可以护我周全。”
“哦?”白泽淡淡的哦了一声,目光一直落在我腰间的玉佩上,目光似乎流转着什么。
我被他盯得十分不舒服,一脚就往他的命门踢去。
果不其然,他如小凤凰一般疼的龇牙咧嘴,一个劲在地上打滚。
“我……我……我好心相告,你……你为何害我!”白泽吃痛的眼泪汪汪,瞪着红红的眼睛,恶狠狠道。
我好心的抿嘴笑笑,端着声音,一板一眼道:“谁叫你瞒着我!”
哼!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