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凌云炼丹服用丹药练功的时候,京师左相府内,胡家大公子胡兴正被他父亲训话,二皇子被杀,大皇子瘸了并且还瞎了双眼,引起皇朝震动。
巨大的冲击波猝然扩散开来,就连左相胡墉也战战兢兢,西楚皇帝那张脸黑沉得滴出水来,这个大案牵涉出巫教圣子阎修远,巫教门徒行事诡异,在京师出事,接下来的报复行动将数不胜数。
“虹儿,你确定你皇兄是在与天魔宗魔子火拼中被杀?”
“到目前为止,所有证据指向魔子萧雷,可惜的是这萧雷在这次火拼中身死,更可恶的是出现两位魔子,这事处处透露出诡异,儿臣担心的是天魔宗不会善罢甘休。”
西楚皇帝沈昊天眉头不伸:“你大表哥同二表哥这次遭遇不测,本皇一定让巫教与天魔宗付出代价。”
洛虹俯首听命,这位前皇后的外甥女尽管倍受皇上倚重,就眼前的情况她不会多嘴多舌,尽管心有不忍,却只是抬眼看着姑父,听从皇命。
“虹儿,你确定你二表哥真同巫教阎修远暗中勾搭?大表哥与天魔宗萧雷暗中勾结?”
“根据目前证据分析,结论是这样。”洛虹事先得到沈凌云授意,并没有把话说死,小心翼翼地应付皇上的质疑问难,她被任命为都察院提司,就是得到皇上密旨暗中办差。
“巫教与天魔宗即将在京师捣乱,你传朕口谕,让沈凌云全力清剿,反抗者就地正法!我倒是看看谁敢胆大包天,恣意妄为。”
“喏!”
“下去吧!用心办差,姑丈不会亏待你。”
“喏!”
目送洛虹离开后,沈昊天对垂首站在身边的内侍总管高谨说:“这事你怎么看?”
“奴才不敢妄言。”
“要你说,你就说!”
“陛下,大皇子同二皇子已遭不测,先前依附他们的势力肯定不会罢休,朝堂内乱更会加剧,这恐怕会牵动北疆与南疆局势。”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这些年来沈昊天当这个皇帝费尽心血,好在玩美人计让皇侄沈凌云没有不臣之心,倚重他之后,北疆战局与南疆战局这一年多来还算安定。
封赏沈凌云一府之地,不只是让禁军换上新式精钢装备,就连镇守北疆过近半将士换装,一系列的安抚策略之下将士们同仇敌忾,誓死守卫边疆,才有境内一年多的和平安定。
可惜的是两位皇子一死一残,引爆朝庭内乱,这让皇帝沈昊天有点投鼠忌器,隐隐约约让他感觉这有大动乱的前兆“传朕口谕让熙雯过来。”
半个时辰后,熙雯公主垂首恭听。
“雯儿,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一切全凭皇上旨意,儿臣不敢多言。”
沈昊天一听,心里就窝火了,身边没一个能商量事的臣儿,确实让人头痛,这些年来的刚愎自用,臣子们离心离德,对洛虹与颐雯委以重任,情况稍微转好,只不过还远远不够。
“雯儿,父皇对你还不错吧,让你说就别敷衍塞责,朕想听实话。”
熙雯知道这一关不好过,由于事先与沈凌云谈论过朝庭局势,她心里有数,眼前只好从袖袋里掏出奏折,极其恭敬地奉上。
沈昊天亲自走近接过去:“乱世用重典?”
熙雯垂首恭听不再多嘴。
“怎么个用法?”
熙雯在再三追问下,掏出第二封奏折,恭敬奉上。
看过第二封奏折后,沈昊天的老脸越发阴沉了:“折子上所列罪状可有真凭实据?”
熙雯用行动代替言语,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纸袋,双手奉上。
“雯儿做事太拖拖拉拉了,难道就不能直爽一点?”沈昊天转身坐到龙椅上,把纸袋里封装的所有证据口供悉数摊开,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这怎么可能?”后面的话沈昊天没有说出来,老脸憋得通红,万万没有想到他极其倚重的左相胡墉暗中勾结北燕帝国,说是勾结并不全对,堂堂西楚帝国的左相竟然是敌对国苦心孤诣培养的内鬼。
看来肃反清除内鬼势在必行!沈昊天心里烦燥之极,胡墉是内鬼的事一旦公开,会让他颜面扫地,皇威声望会大受影响。
沈昊天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更是小心眼,心里怒气冲天却不得不隐忍,老脸阴沉得滴得水来:“赐他一个暴毙而亡吧!你传朕口谕,让左佥都御史督办。”
这事牵扯太大,熙雯自从与沈凌云有了亲密无间的关系,不得不换位站在沈凌云的角度想考虑,眼前听了皇上口谕,没有得到密旨,冒然让沈凌云督办,后患无穷。
熙雯不只是皇上与皇后的养女,更是太玄宗主的谪女,太玄宗的圣女,她身份特殊,垂首恭敬站着不动,沈昊天双眼凝视,冷静下来后,长叹一声,立即拟定密旨盖上玉玺大印。
熙雯公主从内侍总管手里接下密旨后,转身离去。
“唉,女生向外,朕对她多好啊,如今皇弟那个败家子在她心里是第一位的了,如果不是碍于颜面,就把睿阳赐给沈凌云,让她们在金星府闹腾。”
内侍总管高谨缄默其口,似乎不带耳朵不带嘴巴一样。
“你说说,沈凌云会不会把这事办利索?”沈昊天类似于自言自语。
左相府内。
“父亲,既然朝庭局势有变,咱们是不是早做打算?”胡府大公子胡兴的焦急值爆出一万点。
胡墉一番苦思冥想后抬头说:“你乔装后连夜带人从后门离开,一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别急于回老家,先让与南蛮帝国接壤的地方隐居,躲一躲再说。”
“父亲保重,孩儿不会让您失望。”胡兴诡计多端,早就定下退路,都说狡兔三窟,他何止三处藏身地,离开京师会让他如鱼得水。
胡兴离开后,胡墉让老管家把二公子胡彪叫进密室:“朝廷局势不稳,我的相位只怕不保,你赶紧赶紧带领相府死士从侧门离府,没有接到密令不准回京师!”
胡墉做了最坏的打算,让他的儿女们当晚同时离府,悄然逃离京师,尽可能地不惊动相府奴仆家丁,他担心人多嘴杂,延误最佳逃离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