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晓目睹了张垚拿着唐殊荣外套进教室的这一幕画面,嗅到了一丝丝异样,都说女生的心思细如绣花针,果然如此。
孙思晓依旧很迷恋唐殊荣,虽然张垚很不理解,但孙思晓总有自己的说辞“那可是我情窦初开,喜欢过的第一个男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忘。”
张垚笑着问:“那他伤害你的事,你怎么忘得那么快?”
孙思晓大言不惭:“生活就要学会过滤和沉淀,留下美好的,过滤掉糟糕的。”
张垚发现孙思晓除了爱吃以外,也挺有才华的,于是饶有兴趣地问:“那你倒是说说你跟他之间都有哪些美好的?”
“我看着他笑,看着他奔跑,看着他高傲的样子,这些画面都是美好的啊。”孙思晓原来还是个情圣,柏拉图式的情圣。
一节政治课下来,唐殊荣还是有些愤懑,所以下课了也没心情出去玩,吴昊一下课就溜了过来:“荣哥,走,抽烟去。”
“不去,没心情。”唐殊荣推开吴昊搭在他肩上的手。
“那嚼个口香糖吧。”吴昊说着便丢给唐殊荣一盒绿箭口香糖,一盒有十片那种。
“荣哥,我能用口香糖吹泡泡。”吴昊得瑟地吹了个小泡泡。
张垚看着他们的行为,有点感慨,这么幼稚的大男孩,居然能迷倒那么多女生。
唐殊荣来了劲:“你吹的泡泡那么小,看我的,我能吹的比你吹的大十倍。”
于是唐殊荣一片接一片地往嘴里塞口香糖,足足塞了十片,嚼了一会后,唐殊荣开始酝酿着要吹泡泡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吹个巨无霸,张垚也坐在一旁看着。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鼓着嘴开始用力吹,可能用劲太猛,一大坨口香糖像飞镖一样从他嘴里飞了出来,最后掉在了前排书桌底下。
张垚正在喝水,看到这一幕,实在没忍住,一口水全部吐在了过道里,呛得张垚边笑边咳。吴昊也笑得直不起腰来。
唐殊荣本来就因中午在足球场上当着左丘岳和张垚的面出了丑而懊恼着,现在更郁闷了。不过看到张垚笑得那么开心,心里居然有点窃喜。
上课时间到了,坐唐殊荣前排的张桦林急匆匆跑向自己的位置,一脚踩在了唐殊荣吐出去的口香糖上。
“卧槽,谁他妈吐的口香糖,这么大一坨,太恶心了。”张桦林抬起脚,脚下瞬间拉出几条白丝。
唐殊荣闻言,往张桦林头上拍了一书本:“老子吐的,怎么了。”
张桦林急忙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我刚刚不知道是荣哥吐的。”
张垚看了一眼张桦林的狗腿样暗暗腹语“没出息”!
唐殊荣这边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孙思晓的目光,刚刚的笑声把孙思晓的注意力全转移了过来。
孙思晓推了推趴在桌上睡觉的周泽宇:“周泽宇,你发现没,唐殊荣对张垚的态度跟对别的女生不一样。”
周泽宇睡眼惺忪地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孙思晓说:“就是不一样,张垚再怎么激怒他,对他再冷淡,唐殊荣都不会真的生气。”
“这么在意唐殊荣干嘛,他要真对张垚有意思,那你跟张垚不就成情敌了?”说到这里,周泽宇像是突然被打了鸡血一样,“哇,即将可以看你跟张垚的撕逼大战了,闺蜜变情敌,太刺激了。”
孙思晓白了周泽宇一眼。
铃声响过后,苏老师进来了:“还有三天就是元旦了,这节课我们就来练习下合唱吧。”
苏老师话音刚落,教室门口响起一声“报告。”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门口,左丘岳站在教室门口,苏老师问:“什么事?”
左丘岳礼貌地说:“苏老师,钟书记让我来叫上张垚一起去彩排一遍,钟书记想看看我们练习的效果。”
苏老师看向张垚,招招手,示意张垚可以去彩排了。
张垚找出台词本便出了教室,看着左丘岳和张垚的背影,曾庆姜跟她的同桌张桦林耳语道:“这张垚平时太低调了,都没仔细看过她,现在这么看,张垚长得还挺好看的,左丘岳那么帅,两人站在一起莫名的和谐。”
张桦林匪夷所思地看了曾庆姜一眼:“你们女生真八卦。”
坐在后面的唐殊荣用笔戳了戳曾庆姜:“左丘岳帅吗?有我帅吗?”
曾庆姜转过头看了唐殊荣一眼:“你更帅,不过我喜欢左丘岳这类型的。”曾庆姜有点不好意思地捂着嘴笑了笑。
唐殊荣推搡着曾庆姜:“去去去,喜欢他就赶紧嫁给他去。”
曾庆姜被唐殊荣推得有点懵,刚刚还往后转着的身子,一下被唐殊荣推得转了回来,不是他自己要问谁更帅吗?回答他了,他还不满意?
张垚跟左丘岳来到了体育场主席台,果然团支部的钟书记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张垚略微有些紧张。
左丘岳捕捉到了张垚的神情“不用紧张,我们已经练习得很好了,就当台下的都是空气就好了。”
张垚点点头,左丘岳还真是个细心的男孩,又练习了几遍后,彩排就开始了。
张垚跟左丘岳配合得很好,一遍就通过了钟书记的检查,钟书记拍了拍手:“不错不错,到时候能正常发挥就行,作为主持人,心理素质一定要好,最好还能随机应变,巧妙化解一些突发情况。”
左丘岳点点头,张垚回答说:“知道了,钟书记。”
钟书记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对了,作为主持人,你们到时候着装也要注意一下,最好穿正式一点,衣服你们觉得是学校去租,还是你们自己解决服装问题?”
左丘岳不假思索地说:“钟书记,我的服装我自己会解决。”
张垚有些难为情,她除了两套校服轮流穿,唯一放在宿舍里的一套衣服也是运动装,于是开口说:“钟书记,我的需要学校去租,我没有正装。”
正讨论着服装的问题,唐殊韵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原来已经下课了。
唐殊韵笑得甜甜的:“张垚,服装不用租了,租的衣服不一定合身,我有很多西服西裙,你若不嫌弃,我可以借给你。”
“那这样最好不过了,你们同学间能借的相互借着穿一下,”钟书记听到唐殊韵这么说,高兴地拍了大腿一下,“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们自由活动去吧。”
钟书记走后,张垚对唐殊韵说:“谢谢你啊,我都没考虑过服装的问题。”
唐殊韵笑着说:“不用跟我客气,你能穿着我的衣服上台,也是我的荣幸。”
唐殊韵把头转向左丘岳:“你好,我叫唐殊韵,是张垚的朋友。”
左丘岳笑着说:“久闻大名,你好,我叫左丘岳”。
其实左丘岳跟唐殊韵不是第一次见面,除去主持人选拔大赛上的见面,他们第一次月考的时候,还坐过同一桌。翔龙中学的月考很正规,每次考试都会把各班的人打散,重新组合安排考场,唐殊韵在那个时候就注意到左丘岳了,奈何一直没办法接近左丘岳,毕竟唐殊韵三字就跟优等生的名片一样,任何有悖优等生的事,唐殊韵都不会去触碰。当然这些事都是后来张垚才知道的。
唐殊韵又笑着跟张垚说:“张垚,那今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你不要回宿舍了,直接去我家吧,把衣服选好来,晚上跟我一起睡,或者你睡我书房也可以。”
张垚急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替我挑好一套差不多适合我的就行。”
唐殊韵说:“那怎么行,衣服要穿在自己身上试了才知道效果啊。”
站在一旁的左丘岳也给张垚意见:“你就去选一下嘛,衣服合不合身,穿在自己身上才知道。”
盛情难却张垚只得点点头说:“那好吧。”
其实张垚并不排斥去唐殊韵家,张垚排斥的是,唐殊韵家也就是唐殊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