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谋言看到秦川卖力的表演后,又说了起来:“想必大家都看过听风榜上排的一庭,二阁,三军,四岛,五谷这段话,没错,就是按照他们的综合实力排的位,这其中正派的势力有教廷和万字谷,中立的是无魂岛,三千军一直以来亦正亦邪,不太好界定,天阁嘛就是杂碎垃圾聚集地。”
“我日你祖宗十八代,你才杂碎垃圾,你全家都是杂碎垃圾。”秦川听了辩谋言的话后,内心一阵狂喷。
“今天我们就来好好说道说道天阁,毕竟将来大伙出了书院,最大的敌人就是天阁了。天阁位于大陆的西面,毗邻西风剑冢,这百年来可把西风剑冢祸害的不轻,就在数月前西风剑冢的老将星为天阁歹人暗算,不幸身亡,行凶之人不仅未受到应有的惩罚,还把西风剑冢烧杀抢掠一空,几乎灭门啊,所以将来大伙遇见了天阁的人,定要联起手来共抗敌寇。”也不知道这辩谋言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说话之间有意无意的始终盯着秦川。
这段话当然也让在场的学员们群情激奋,个个恨不得现在就学有所成,冲出书院去把天阁的人五马分尸了。
秦川也是有苦难言,本来是去西风剑冢送剑的好事,结果被这群闲杂人等传成了这个样子,自己什么时候烧杀抢掠了,更别说什么西风剑冢几乎灭门的无稽之谈,在这样的教学环境下,无怪乎林战要灭了天阁了,就算他家中没遭大劫,迟早也是会和这群迂腐之人一样清算天阁。
辩谋言看到众人对天阁的辱骂发泄完了,又开口说道:“天阁千百年来所行恶事,那是数不胜数,日后各位同学必然还会知晓不少,今日就不做赘述。我们来聊聊天阁的内部问题,天阁内部又分为外阁和内阁,内阁一直是秦氏一脉所把持,主控天阁的大方向和谋划,外阁属于天阁的行动机构,领头的一直是萧氏一脉,核心就比较杂乱了,什么阿猫阿狗啊都可以进去。据说这个内阁外阁是极为不和,多次在内部会议上大打出手,包括内阁阁主和他的亲儿子关系都极差,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天阁的内部,是有多乱了。”
听这辩谋言在那胡吹瞎扯了半天,秦川真的很想打断他问一下,这天阁内部都乱成这逼样了,怎么还不分裂,他们是在等什么呢?等秦天铸得癌症吗?
谁知那辩谋言好像是听到了秦川的心声一般,又唾沫横飞的说了起来:“当然了,大家肯定会想,这天阁既然如此之乱,怎还未分裂啊。对于各位而言,这里就出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知识盲区-将星。说到这将星,我想各位都只能是依靠道听途说来获取信息,真正见过的没有吧?辩某就有幸领略过一次将星的风采,那真是有翻手断山河,覆手降雷云的本事啊,天阁就有一位将星坐镇,还是这代阁主的亲爹,所以显而易见了,只要这个老不死的没死,天阁是不会分裂的,各位也要谨记,可以在大陆上的任何地方狙杀天阁之人,切莫不可入天阁腹地,一旦进了那就是到了那天阁老不死的领域了,无人可以抗衡。”
先不说这辩谋言如何瞎逼乱说,如何侮辱老祖,但这人还真是用心在教这群草包的,还知道告诫他们千万别去天阁腹地送死,用秦川的话来形容这辩谋言,就是一典型的愤青,天阁在他的眼里就是阶级敌人,反动派,纸老虎。
也不知道这辩谋言都是从哪听了那么多关于天阁的事,还分成N个小故事来说,每个小故事都有一个明确的标题,例如:秦天铸风流韵事,萧暮冥爱上不该爱的人,左雨棠竟是女儿身,罗罡风蠢笨如猪的原因等等等等,他在堂上瞎哔哔一上午,秦川他们就在堂下死劲记了一上午,不过这辩谋言说来说去,把天阁内部养了几条狗都说出来了,就是没提到小阁主秦川,言语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遮掩之意。
眼看窗外的太阳已经高悬当空,众人此时抄写的手臂也都酸麻异常,那愤青辩谋言才堪堪收住了唇舌,不再啰嗦,给予众人的答疑时间,也理所当然的无一人提问。辩谋言觉得无趣就敲了敲书桌示意可以下课了,众人如蒙大赦个个运转内力,弹射逃离教室,秦川才刚刚站起身来,教室内的学员已空无一人,只剩下自己和那还在喝水的愤青辩谋言。
秦川尴尬的经过辩谋言身旁时,发现对方并没看着自己,心想不然就别招呼直接离去算了,于是加快脚步疾走起来,眼看还差一步就要踏出教室大门的时候,辩谋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子,你一点都不尊师重道啊。”
停下脚步的秦川,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转头讪讪的笑道:“第一天上课,比较紧张,望辩经长见谅。”
辩谋言依旧没有看着秦川,还在不停的喝着水杯里的水,秦川盘算过那水杯的尺寸,早就该喝光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吐了口水进去反复喝着。
过了几息的时间,辩谋言才放下手中的水杯,侧目瞧着秦川,一脸傲慢的说:“好好学,好好听,不然,你赢不了他。”
这句话虽颇为普通,像极了师长在教诲不学上进的坏学生,但在秦川的耳中却犹如炸雷一般,辩谋言说的他是谁?难道辩谋言知道自己的目的?秦川连忙做了个行礼的手势,恭敬的问道:“不知辩经长口中的他是何人?还望指点一二。”
“哈哈哈哈,你小子倒是变脸变得够快,他自然是他,按常理来说此时我并不在此,也不认识他,所以他的名字不能从我的口中说出,但我相信赢的人会是你。”辩谋言一手指着秦川笑着说道。
从辩谋言的表情和语气判断,他说的应该是心里话,而且从字里行间所表达出的内容来看,辩谋言应该知道很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这辩谋言如果不是先知,就一定是和自己有某种特殊的关系,秦川还是希望得到更多的信息,坦白的说道:“其实我和他资质差距太大,血脉的属性也差距甚大,除了家中那几位长辈外,好像并无任何优势,而且事情往往不受我的控制去发展,辩经长还觉得我能赢吗?”
辩谋言先是敲打了几下书桌,似乎在想如何回答秦川的问题,正欲开口说话的时候,秦川的身旁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了一人,双眼死死的盯着辩谋言,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沙哑摩挲的话语:“急什么,蠢货。”
被这无端端出现的人一搅合,辩谋言立马收住到了嘴边的话,对着秦川苦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意思就是我不能说啦,再说我就要倒霉了。
秦川身旁这人体内一直散发着一种来至深渊的恐怖气息,又阴又冷的让人好不难受,既然辩谋言不能再说,秦川也不想再待在这人身旁,和辩谋言挥了挥手告辞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回宿舍的途中脑海里还一直想着,刚才和辩谋言对话的内容,总感觉有好多问题,又揪不出那个开始的线头,正想的出神时万海从后面追了上来,拍了拍秦川的肩膀傻呵呵的说道:“老秦,第一天上课感觉如何啊。”
由于被打断了思路,秦川瞥了一眼万海,没好气的说道:“挺好的啊,那经长骂了一上午的天阁,我当了一上午天阁卑劣行径的记录员。”
“哈哈,你们二序高俺们一级,教的比较快,俺们都一个多月了,才刚开始学人体穴道呢。那该死的郑经长选俺当人体范本,俺被人戳了一个上午呢,你看我这胸部都被戳肿了。”万海说着还撩开衣服给秦川看自己胸间的淤痕。
秦川看到万海胸口的位置的确密密麻麻有上百个指印,也多亏是万海足够肥,换做旁人怕已经被戳死了。顺口说道:“他们是和你有仇吧,这样戳你。”
“没有,没有,今天大家伙对俺不知道多好呢,晚上俺还受邀参加他们的小集会,都是老秦你的功劳啊。”万海边说边对秦川不住的比着大拇指。
回到宿舍后,看见那翘首以盼的西门大郎,秦川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有个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于是给了西门大郎一个眼神,两人双双走出宿舍,来到书院中一处幽深僻静的地方。
“拿到了?”
“拿到了。”
“行,今晚就行动。”
“只是我们这样做,岂不是污了她的名声?”
“都说了你必须跳出教廷那套条条框框的固定思维,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她吧?”
“那是自然,做梦都梦见她,只是...”
“只是你个大头鬼的,你要是不去,万海可抢着去做这英雄救美的好事。”
“可为何选林战啊,我们和他无冤无仇的,让他背这黑锅,总感觉过意不去。”
“我们这是在帮助他,锻炼他,你看看万海和我,背了几十年的黑锅了,有什么怨言吗?”
“嗯,行吧,都听你的。”
秦川和西门大郎又再三确认了时间和地点后,随意吃了点食物饱腹,就独自去了书院的习武场,毕竟不管自己如何忽悠他人做事,最终还是要看自身的实力说话,自己要争分夺秒的修炼才行。
其实天枢书院的习武场基本没什么人来修炼,一是因为大部分的人都是练气为主,随意找个安静的地方吐纳便是,二是这习武场没有顶棚,实在太晒了,大家伙的内心都幻想自己是玉面小飞龙,白衣飘飘的踏空而行,可没人愿意顶着一张大黑脸当大侠的。
秦川为什么来这习武场呢,主要还是因为习武场够宽敞,自己又对每层境界对应的实力还不太清晰,需要实际的演练一下,加深印象,顺便试试自己心中所想的小方法,能不能成立。
而且到了四境以后,感觉自己继续依靠练气来进步,着实太缓慢一些,方才本想约上西门大郎一起来互练的,可又怕被发现自己实际只有四境,真是头大。
收起心神的秦川站在习武场的中央,正午的骄阳灼烧着秦川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豆大的汗珠透过毛孔尽情喷涌,三**的真气也随着秦川刻意的调动,变得躁动起来,气海里的那条小虫近来也变得更加肥硕,只是没有了之前欢快游动的精神头。
当全身状态运转达到顶峰的时候,秦川双目骤然一睁,两道精茫射出,纵身一跃离开地面,双掌变拳对着习武场内的铜石靶子连续击打,数十道暗灰色的拳风破空而出,秦川没有丝毫保留,一口气便将体内的所有真气挥霍一空,就在最后一丝真气耗尽的时候,秦川也两眼一黑,从空中掉落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恰好一片白云游动之间,遮挡住了太阳的光辉,这一丝凉意正好叫醒了秦川,双手撑地艰难的扶起了自己的身子,叹出一口浊气后,轻轻的揉了揉身上因为跌落还在痛楚的部位,看着远处伤痕累累的铜石靶子,脑海中飘过一段数据:“刚才一共出了三十一拳,按照书中记载的来对比,我比同境界的人几乎多出了两倍的真气,这近乎变态的真气储备量,很有可能就是我唯一的法宝了。”
其实今天来习武场秦川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想法,就是想试一下在每次真气恢复满时,就一口气耗尽让自己处于濒死的状态,类似以前看的一部漫画主角一样,每次从濒死中恢复,战斗力就会翻倍,后来甚至利用这个bug无限翻倍打boss。当然就算这个想法不成立,秦川知道这样疯狂的修炼,也一定会有助于自己境界的提升。
又在习武场打坐恢复了近两个时辰,秦川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掌控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刚才那无力枯竭的感觉终于不见了,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想来早就过晚饭的时辰,自己和西门大郎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赶忙起身向着女舍跑去。
在这听风大陆上习武的女子可谓是少之又少,包括这书院内的女学员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她们还都是来学习琴棋书画的,并不习武。
不是世俗的原因不让学,而是因为女子异于男子,女子都有月事之恼,月事期间体内真气大泄,好不容易修炼的本源血脉之力更迭流失,且心神不宁,易急易躁,极易走火入魔,习武的女子如若恰逢月事期间,进行与人对战亦或是瓶颈突破等消气调血的举动,轻则断经损脉,重则爆体而亡。
西门大郎和秦川偷摸到这女舍屋外,当然不是做啥好事,就是为了演一出子虚乌有的英雄救美大戏。秦川嘴上说是帮西门大郎泡妞,顺便磨练下林战的意志力,可背地里想的当然是黑一把林战,看看能不能借机让书院把林战给开除了才好。
反正小说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不都是只会开口说‘你听我说’这几个字,半天也解释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亦或是闭口不言在那装高冷,自己当然得体验一下这种智力低下的栽赃手段,还顺带给这次行动想了一句口号:“泡妞为主,磨炼为辅。”
不得不说这两人来的极准,等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屋内就传来倒水入盆的声响,二人又等了约摸半炷香的时间,便听见了肉身入水的天籁之音,秦川也差不多两个月没见过光溜溜的女人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对着西门大郎说道:“快...快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