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炙烤着脚下的大地,一眼望去就是漫无边际的黄沙。此时烈日当空,南茗笙在沙漠之中寻找到一株长相如同半个球的植物旁,仔细端详着,只见那植物球状直径足有七八尺,枝条之上布满锐刺,在它周围不远的地方依稀可见,还有很多小株生长着,显然年岁不长。看到了眼前的这株植物,南茗笙的脸上就洋溢着一丝微笑,随后又有一丝忧郁挂在脸上。找了三年,也遇到过几株这样的,只是那地丹不是没有结出,就是被别人取走了,不知道这一次的命数又会如何?想到这里,南茗笙立即施展了术法,遁入了黄沙之中,足有十几丈深。直到两三炷香的时间之后,才见南茗笙站在黄沙之上。此刻脸上的那一丝忧郁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满心的欢喜挂在脸上,口中呢喃道:
“这里果然有!只是这地丹还需要等些时日才能成熟!也罢,也罢!”
随后,南茗笙就在这里设置了一道结界,防止地丹被其他人取走,之后就快速遁走,离开了这里。而南茗笙之所以要寻找这地丹,乃是为了救几年前的青衣女子。而这地丹是生长在沙漠之中的不死草所结,不死草根系发达,可以深入地下十几丈,吸收天地精华百年就有机会结出地丹。这地丹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一种很好的补药,而对于修炼者,则是修补灵台受损的灵丹妙药。对于青衣女子的伤势,南茗笙已经修复了她受损的心脉,等到拿了这地丹,想必灵台的修复也不会太久,而受损的魂魄,则还需要再看机缘了!
南茗笙施展术法遁走之后,很快就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一处地方。这里虽然还是遍地黄沙,但是却有一处湖泊,形状就如同一轮新月。湖岸边错落有致的几栋古式建筑。
“按照师兄留下的典籍上面的记载,宗门就在此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南茗笙口中呢喃着,就听到那些房子里正传来歌舞的声音。
“一向听闻西域的歌舞浑然天成,大气磅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景观!”
呢喃着几句话,南茗笙已经隐匿了气息和身形,来到了房子的一个厅堂门口。此时院子里已经摆满了酒席,宾客也已经落座。此时歌舞之声还没有消散,南茗笙来到一处厅堂门口,只见厅堂之中也摆着摆着酒席,厅堂中间留出了一大块的空间,此时四五个人正在随着鼓点起舞,坐在周围席位上的人也都认真地欣赏着。片刻之后,这一支舞跳完了,众人纷纷夸赞叫好,一时之间喜庆的派头十足。
这时候坐在主桌的一个人端着酒杯就对着一白须老者说着:
“孟师兄,恭喜,恭喜啊!”
白须老者也端起了酒杯,说道:
“欸,徐师弟,同喜同喜呀!”
“我说两位师兄,如今侄子、侄女们都有了好姻缘,倒是我这个做叔叔的,还是孤身一人,实在是苦呀!”
“欸,陈师弟,你这话说的,前些年不是还有一名女子给你写情诗吗?可惜你呀,眼光太高,没看上人家,这能怨谁啊!”
“嗯,徐师弟说得对,你呀,还是阳光太高了!”
三个人说完了话,一口干了杯中的酒。这时候厅堂之中来了一个年轻女子,身着青衣,面带薄纱,看不清面貌,不过一双大眼睛甚是可爱。女子来到厅堂后,刚刚还在推杯换盏的师兄弟三个顿时站起身来,厅堂之中一时之间也安静了下来。本来歌舞看完了就要走的,不过看了那师兄弟三个人的说笑,就又待了一会。此刻南茗笙看了眼前的境况也觉得甚是奇怪,只见那年轻女子稍微欠了欠身体,就走到了主桌的空位置坐下,而且她坐的还是上座。坐下之后,那女子就说道:
“你们愣着干嘛!都喝酒,都喝酒!”
听着女子这话,众人才恢复了刚才推杯换盏的模样。片刻之后,那女子拿下了遮面薄纱,拿起酒杯就说着:
“来,各位,今天是新宗主孟青和柒姬姑娘的大喜日子,我们敬他们一杯!”
众人都纷纷站起身来,和新人喝了这杯酒。等到大家再次落座之后,那白须老者才恭敬的问道:
“卿祖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平时您可是不喜欢这样闹腾的地方!”
“孟凤老宗主,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有一道红光直落白云堂,也不知是吉是凶,正好孟青大喜,我就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
南茗笙有些吃惊,这女子竟然和自己几年前救下的青衣女子长得一般无二,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再看此时的场景,似乎这女子年纪虽然小,但是辈分在这里是最高的,就连最年长的人都要叫一声祖师,这样的事情看在南茗笙的眼里,既是暗暗心惊,又是提起了好奇之心,不知不觉就说了一句:
“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趣事!”
说完了南茗笙才反应过来泄了气息。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出现,那师兄弟三个人同时向着南茗笙站的位置打来一股力道。南茗笙感觉得出来,这三个人使用的术法和自己如出一辙,想必这里就是老师兄说的宗门所在,只是不知道这些人自己应该怎么称呼。就在那股力道打来的时候,南茗笙完全可以施展术法离开,不过既然漏了气息,这里又是自己的宗门,南茗笙也索性撤了隐匿气息和身形的术法,抬手就把那股力道打散了,随后就说道:
“各位不必大动干戈,在下只是路过此地,听着厅堂之中传来歌舞之声,就进来看看,素来听闻西域的歌舞精妙,现在歌舞已毕,在下这就去了,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各位不要怪罪才是呀!”
南茗笙几句话说完,马上就有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跳了出来,说道:
“哼,今天是我们洁修宗新任宗主的大婚日子,你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太好吧!”
这时候又有几个人站起来起哄了。
“就是呀,而且你这样偷偷摸摸的,该不会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这人看着脸生啊,不是咱们洁修宗的人吧!”
“喂,小子,今天大喜的日子,你过来捣乱,究竟是何目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也没给南茗笙开口的机会。而那师兄弟三个人此刻有些惊讶,因为眼前的红衣白发人他们见过,虽然不是真人,但是他们见过全身的画像,就是眼前南茗笙的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