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一抹阳光正在慢慢升起,普照着大地,万物复苏,尽显了一片山川大地的盎然生机。凌云县这座小小的县城之中,早起的人们开始忙碌着新一天的工作,时而欢喜时而伤悲,完全没有感觉到就在同一个世界的其他空间,此刻正在发生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在凌云县往北十里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孤山,这山常年被一层浓雾所包围着,只有在正午时分烈阳高照,那些浓雾才会散去,这样的景象犹如一座高山直插云霄,故而当地的人也就叫这座山为云雾山。这座山一面全是陡峭的悬崖,而另一面却是茂密的树林,只有一条山间小道在树林之中弯弯曲曲通向山顶,原本这样的地方也不会有人住在的,可是就在云雾山的山峰之巅的一处平台之上,却有一座庭院,三间草房被一圈木制的栅栏围着,门口挂着一块匾,上面题着三个大字。
“小荷居!”
云雾山之巅,此时南茗笙临崖而坐。山间浓雾弥漫,朝阳也已经翻过了山头,照在了南茗笙的脸上。远处几只飞鸟,迎着山间的清风,在浓雾之中穿梭而过,飞鸟啼鸣之声响彻山谷。此时的南茗笙虽然眼睛依旧在紧闭着,可是外面发生的这些,早就映入到他的脑海之中。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之后,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口中还呢喃着:
“想不到,老师兄留下的功法果然都是一些奇妙的术法,这样的术法修炼起来倒是觉得有趣!”
随后口中也发出和那些飞鸟一样的啼鸣之声,又拿起了琴,弹拨琴弦之间,竟然和那些飞鸟的啼鸣之声相辅相成,不断编织,时而冲突,时而相融,互为和声。一时之间,山中的鸟雀都加入其中,一边啼鸣,一边还扑通着翅膀在空中盘旋,这幅场景要是被旁人看见,必是震惊不已。只是曲终鸟散,山巅之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就在此时,一阵掌声响起,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朝着南茗笙这边走来。收好了琴,南茗笙站起身来走到了茶几前坐下,那个小姑娘也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南茗笙沏好了两盏茶水,喝了口茶,那小姑娘才说道:
“南茗哥哥,你这琴艺越来越高深了,都能和飞鸟一起和鸣了!”
“你这小姑娘今天怎么过来这么早,这可不像你呀!”
“哎呀,难道人家起早一次,你还这样说人家!”
“走吧,把今天的功课做了!”
又喝了一口茶之后,小姑娘这才蹦蹦跳跳地跑到悬崖边上,拿起了琴,开始了今天的练习。看着小姑娘已经过去练琴,南茗笙转头看着山中依旧没有散去的浓雾,心中的思绪中开始浮现出几个字,随后呢喃着:
“没想到,这么快十一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流丹市老城区的一幢居民楼前,挂着一块看上去有些破旧的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字。
“古文化研究协会流丹分会!”
一个红衣白发的男子站在这块牌子前,看着上面的字,慢慢地念着,随后人影消失,留着那块牌子还在那里矗立着。
居民楼五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胖子此刻一边正在看着手机,一边抽着香烟。就在这时,胖子的手机响起,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立即接起了电话。电话是一个叫关山的人打过来的,说了几句话之后,胖子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挂了电话之后,胖子又找了几个号码拨了出去,这才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水喝起来。而隐匿了气息和身形的南茗笙,此刻就站在胖子办公桌前不远处的茶几旁,刚才发生的一幕已然被他看在眼里,当即施展术法,就在那个胖子挂断了第一个电话的时候,一个和南茗笙一模一样的人快速向着远处遁去。看到那个胖子打完了电话,南茗笙也不再隐匿气息和身形,立即收了术法。突然之间,胖子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袭来,不过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己的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人,红色的长衣,白色的长发,二十几岁的年纪。胖子顿时就把刚刚喝到嘴里的水,一股脑地全喷了出来,还有几道茶水从鼻子里窜了出来。顿时一股辛辣的感觉袭来,直逼得那胖子落下了几滴眼泪,又是咳嗽了一阵之后,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慢恢复过来。看着眼前胖子的狼狈模样,南茗笙心中就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强忍住了,故意慢慢地说着:
“你好呀!旷会长。”
刚刚从呛水之中缓过劲来的胖子,还是被眼前这个红衣白发的年轻男子的强大气息所震慑,愣了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从桌子上拿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随嘴就说着:
“你好!”
不过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了什么,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红衣白发男子,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惊恐地说着:
“你是,你是十一年前的那个红衣白发男子!”
见到眼前的胖子终于认出自己,南茗笙也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着:
“正是我,听说旷会长这个古文化研究协会犹如镇魔司,不知道旷会长,会不会介意我加入呢?”
“什么,你要加入?”
“怎么?我不能加入吗?”
“当然可以,只是我这也只是古文化研究协会的一个分会,只是怕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神!”
听了这话,南茗笙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你知道吗?你跟我合眼缘!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南茗笙,潦水尽应该没和你说过吧!”
“你和潦水尽早就认识?”
“算是认识,看来那潦水尽是个守信誉的人,你也不用怪他,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的!”
旷其盈这时候也从办公桌那里走到了茶几旁,请南茗笙坐下,沏了两盏茶水,两个人才接着聊着。旷其盈喝了口茶,心绪才稍稍安定下来,想起了十一年前事也不禁心中好奇,随即问着南茗笙道:
“南茗先生那日引来天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你对这个很好奇?”
“自然好奇!”
当下南茗笙拿起了茶几上那一盏茶,抿了几口之后才渐渐说起了十一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