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沐午晖真的是下决心开阴眼,南茗笙就开始双手结印,那道符在双手之中不断变化着形状。随着南茗笙口中一段晦涩的音节念完,那道木屑画的符咒化为一滴像水一样的液体。又把一滴液体分成两滴之后,南茗笙就把它打进了沐午晖的双眼之中。那两滴东西进入眼睛之后,沐午晖顿时感觉一股辛辣的感觉袭来,眼睛直冒眼泪,这感觉可比辣椒飘进眼睛里强多了。
“先把眼睛闭上!”
沐午晖闭上眼睛之后,南茗笙快速在他的右手手腕掐了一把,顿时那种辛辣的感觉慢慢减轻了。
“好了,现在慢慢睁开眼睛!”
给沐午晖看好了阴眼之后,两个人就跑上二楼去了。此时开了阴眼的沐午晖也看到了那个女鬼,她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呢!
“看到了吧!”
“看到了,原来鬼是这样的,和人没什么区别嘛?”
“区别还是有的,人是实体,鬼魂是人死后,脱离人体的一股能量,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两个人又看了一会,南茗笙就发现了问题,随即问道:
“她是怎么死的,身上都没有伤口!”
“嘿,都是倒霉催的,煤气管子漏了,中毒死的!”
“难怪,难怪!”
随后南茗笙就大声的房子里喊了起来:
“尘归尘,土归土,你既已死去,就不要留恋阳间,还是早早投入轮回,免得受法则惩戒!”
几句话说完之后,那女鬼稍微一愣,转过头来看着南茗笙,嘴里还说着:
“你会不会说话,你说谁死了?见你是客人,好心好意给你做饭,你竟然咒我死!”
女鬼说完,眼角还挂起了泪花。南茗笙看到这幅场景也是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心中也是暗暗苦笑。这,这样都行?自己死了魂魄都不知道?这执念也太强了吧!想到这里,南茗笙就翻身跑下楼去,随后又刨了几张薄薄的木屑。回到了二楼,南茗笙用手指尖蘸着墨斗汁就开始在木屑上画符,连画了两道符咒之后才停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又休息片刻之后,手上才开始结印,口中念动着一段晦涩咒语,随后把两道符咒打进女鬼的身体里。愣了片刻之后,那女鬼才说道:
“原来我真的死了!”
随后就在房子里飘来飘去,走遍了房子的每个角落,最后飘到了南茗笙和沐午晖的面前,顿时一股阴气袭来,沐午晖没防备直接打了一个哆嗦。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南茗笙又画好了一道符咒,随后递给了女鬼说道:
“你我相遇乃是缘分,我已将你为何延误轮回的情由写在这符上,带着它去地府,相信那判官也会给我几分薄面,不追究你逗留阳间的罪过!”
“多谢道长!”
那女鬼说完之后,身影就慢慢消失,那股阴气也消失不见。
“这就完了?”
“嗯,完了,你还想怎样,要我和她打一架?”
“不是,不是,我之前请的那些道士还摆了法坛,散了一地的纸钱都没解决呢!”
“法坛确实可以加持道士作法时的法力,就是太麻烦,一般真正的道士是不用的,很多都是在祭祀、祈福这种大场面的时候用,而且事前还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像这些没有道行的鬼魂,摆个法坛对付它不仅仅是浪费,而且很麻烦,这就和‘杀鸡焉用宰牛刀’差不多!”
听了南茗笙的解释,沐午晖好像也是听明白,发现自己遇到骗子了,随后骂道:
“这些天杀的骗子,死后都没有棺材!”
“好了,这里现在已经没有鬼魂了,你休息一会,要是感觉身体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你就回去把嫂子他们接过来住吧,在山上始终还是不方便!”
就在这一家人住进镇子里第二天,南茗笙吃过了晚饭,就出门来到离镇子不远的小山头。此时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看了看四下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就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开始控制气息。一股力量被他从丹田之中调出出来,开始控制着那股力量有规律地在自己的身体里穿梭。约莫着过去了两个小时之后,南茗笙已经重复从丹田中把那股力量调出来几次。等到那股力量重新回到丹田之中,他脑门子的汗珠已经和黄豆一般大小了。收敛心神,吐出一口浊气之后,又使用念力运转法力,感受这自己现在的修为。只是结果很让南茗笙失望,经过几次尝试,原本以为会再恢复一成修为,却没想到,修为还是只有原来恢复的一成。难不成还要我重新修炼,那我这十年的修为不是白练了。心念至此,又吐出一口浊气之后,南茗笙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小镇,心中就是暗暗叫苦,这一成修为叫我怎么斩妖除魔,恐怕连普通的恶鬼对付起来都费劲。想到这里,南茗笙也是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叹了口气。
“唉,也罢,也罢!”
随后慢慢站起身来,就往镇子的方向走去。刚刚走进铺子,就有一道微弱的气息被南茗笙察觉到了,稍微楞了半秒钟,才从嘴里慢慢吐出来一句话。
“这,这是尸气!”
在一边干活的沐午晖看到南茗笙回来之后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就问道:
“南茗道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听到沐午晖说话,南茗笙这才回过神来,当即问道: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沐午晖一脸惊讶,说着: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过?”
听了沐午晖的话,南茗笙长叹了口气,呢喃着:
“果真是这样。”
随后接着说道:
“那人你认识吗?”
沐午晖歪着个头,想了一会,说道
“那人我倒是不认识,不过他说了,是业水村的!从这往西走也就十里地吧”
“哦,他过来干嘛!”
“他说他老婆死,来定了一口棺材!”
说到这里,南茗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随后说道:
“那他有没有说他老婆是怎么死?”
“这,这。这种事情人家不说,咱们也不好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