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险峻,鸟雀横飞,一座道观屹立在崖顶之上,山间浓雾飘拂,犹如一处人间仙境。
“潦水尽,你今日便下山,我和你师伯要闭关一段时间,不能亲自去加固封印,看来得辛苦你一趟了。”
“弟子明白,这就去了!”
流丹市南郊一片茂密的山林,天色已经渐渐地暗淡下来,潦水尽从山上下来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虽然说加固封印是大事,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眼见着一户人家的已经点起灯光,潦水尽就来到这户人家借宿。
一个小女孩看见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奇怪的人,向着房子里面就喊道:
“娘,娘,你看这人好奇怪呀!”
听到女儿的喊叫声,一个中年妇女从房子里跑出来,一看女儿所说的奇怪的人,原来是一个道士,就上前询问。
“不知道长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浮生无量天尊,贫道赶路经过此地,现在天色已晚,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自然可以了。”
此时从房子里又走出来一个男子,很热情地就过来拉着潦水尽进屋。
“既然来了就是客,道长你先坐会,饭菜马上就好了!”
三四杯酒下肚,潦水尽的脸上也是起了一丝红晕,想到明天还有正事要办,也就推辞着不再喝了。
金鸡啼鸣,万物新生,一丝朝阳撩拨着山里的浓雾,逐渐显现山里的郁郁葱葱。潦水尽吃过早饭,留下饭钱,就踏步向着山里走去。
潦水尽按照师尊的吩咐找到了那一处隐蔽的山洞,顺着弯弯曲曲的山洞一直走着,拨开眼前浓密的藤蔓,一道石门历历在目,他用师尊教的方法把石门打开,就钻了进去。
石门之内此时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呛得潦水尽头晕目眩,心想着师尊怎么没说过这一茬,不禁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拐过几道弯,潦水尽就来到了一间石室。可是映入眼前的却不是师尊描述的景象,现在棺椁已经被打开,五六个人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人的气息。还有一个红发的女子坐在棺椁旁边,此刻正在运转气息恢复功力。潦水尽见此场景,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几道黄符打出,落在红发女子的身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几声声响。那些符纸落在红发女子身上之后,闪过了几道寒光,符纸化为灰烬。刚才红发女子正在调息,对于潦水尽的攻击实在没有防备,中了几道符咒之后,身子就是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潦水尽见状,随即又掏出桃木剑就直接冲杀上前,一剑刺进红发女子的胸膛,只是红发女子抬手打出一掌,也不见打出了什么,可是潦水尽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袭来,瞬间就被打飞两三米远,一口鲜血喷出,差点没晕过去。红发女子把潦水尽打出去之后,也没有再进攻。双手握住剑柄就把插在胸口的桃木剑给拔了出来,随后有些虚弱地对着潦水尽低声说着:
“臭道士,又坏我的好事。待我功力恢复,再来取你狗命!”
随后也不再管潦水尽,匆匆地就逃离了这里。潦水尽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后盘坐在地上,开始运转内力疗伤。可是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不知道百年之前倾尽师门之力封印的到底是什么,刚才一个照面,只觉得眼前的东西既有人的气息,又有尸的特性,可这世间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存在。
流丹市老城区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一胖一瘦两个人正在下着棋,办公室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双籁发,你小子别动我棋。”
那个胖子说了一句之后,从茶几边站了起来向着办公桌走去。随后拿起电话听着,只是几句话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脸上的肥肉还不是抽搐一下。
“好,你们先盯着,不要动手,等我过来!”
看到旷其盈脸色的变化,双籁发也忍不住问了一声。
“怎么,又出事了?”
旷其盈挂了电话,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眉头紧皱,过了一会才慢慢地说道:
“半人半尸!”
“什么?”
双籁发一脸的震惊。
“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这样的存在!”
随后旷其盈快速找出几个号码分别打出去,可是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半人半尸,速来!”
流丹市南郊的树林已不似以往的寂静,此刻飞鸟乱啼,野兽狂奔,三个人正在紧紧围着一个红发的男子,时刻提防着对方出手,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已经有四五个人躺在地上,鲜血横流,早已没有了人的气息,惨状已不言而喻。三个人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红发女子,一边用手按着自己的伤口,以减缓血流的速度,而红发女子经过刚才一战,也受了些伤,此刻这么对峙着,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云雾山紫兰居一处悬崖顶上,两人正在棋盘上对弈,世间变幻在棋盘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师弟,你来紫兰居快有十年了吧?”
府刁盟落下一个棋子,就扶着腮帮子接着思考下一步棋。
“还差几天就整整十年了,师兄您老人家这棋艺是越来越退步了呀!”
府刁盟顿时一脑门子的黑线。
“我这是老了,思维迟钝,你这个臭小子就不能让让我,好歹我也是你师兄啊!”
府刁盟又落下一颗棋子,转头看看悬崖之下弥漫的浓雾,略有所思。
“也罢,也罢,没想到十年这么快就过去了,按照规矩,也到了你下山历练的时间”
又看看悬崖之下弥漫的浓雾。
“你今天就下山吧!”
说着话,府刁盟就站起身来向着茅草屋走去。南茗笙对着自己老师兄的方向拱手作揖,也看向悬崖之下弥漫的浓雾,心念一动,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看着南茗笙走后,府刁盟心念一动,施展法术,片刻之后身影就已经来到千里之外。府刁盟对着一个白衣男子拱手作揖着,很是恭敬地说道:
“师祖可知道南茗笙此次历练会遇到什么磨难?”
“不知,不过这也是他的命数,而你我还有更加棘手的事情要去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