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问：“你是说，张儒是因为从小被父亲殴打，才产生了报复心理，把愤怒转移到张允怡身上？”
张允河不置可否，说道：“小怡那时候才多大，奶都没断，张儒干嘛要生她的气。”
小雨也觉得匪夷所思，对于一个可爱的妹妹，正常的人都会喜欢，而不是讨厌的想要让她消失。
她问道：“那张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欺负你们的呢？”
张允河突然扯着嘴角笑了笑，说：“你想过吗？张允怡从四岁，她刚学会日常生活，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被张儒挑三拣四，说这不行那不行，还要被她偷看和朋友的小纸条，被她嘲笑。”
“那种生活，我经历了两年，小怡从四岁就开始了，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一个断了腿的，带她出去能让她享什么福，让她也被打断腿吗？”
小雨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张儒光鲜亮丽的外边下是这副模样。
张允河不肯再说任何的事情了，小雨也不打算问了，她带上几名警察，准备去会会这个张儒。
她轻轻的摁上张儒家的门铃，吐了一口气。很快，门那头传来了脚步声，似乎还有解开门上锁的声音。
门很快就开了，张儒带着商业化的标准笑容向他们问好：“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小雨亮出来警察身份，说到：“我们怀疑你跟一起杀人案有关系，请跟我们走一趟。”
张儒脸上写满了惊讶，她问到：“是孙芽吗？小怡跟我讲了，她挺害怕的，你们一定要尽快查清楚，emm，走之前我可以告知一下家人吗？”
小雨点头示意可以，张儒转身走进了卧室。
小雨用余光环视了一下里面，沙发，客厅，花盆，哪怕连叶子都是规整的。
一个人洁癖到极致，那就是一个疯子。
张儒打完电话很快回来了，她说了声：“走吧。”语气就像和小姐妹逛街时一样。
到了警局，她环视了一圈，问到：“小怡和小河呢？他们走了吗？”
小雨决定对这个看起来格外关心弟弟妹妹的人撒谎，说：“他们还没有找到，原本在医院，一出门就没影了。”
张儒笑了笑，看着桌子上张允怡放下的大衣，小雨内心叫到“不好”，但张儒没有开口戳穿她，在警员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没有人的审讯室。
小雨坐下，在张儒的注视下，她似乎成了被审讯的犯人，开口都打了嘴瓢：“你，额，你跟张允怡，张允河是什么关系？”
张儒泰然自若的回答：“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
小雨问：“那死者孙芽呢？”
张儒回答：“没有特别的关系，她是小怡的好朋友，我们见过很多次，我把她当妹妹对待。”
小雨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接着问她：“身边有什么人跟孙芽认识吗？”
张儒轻轻笑道：“有，是我的未婚夫吴天明，我们很恩爱，他有空了就会来我们家，见过孙芽，他也很照顾这个妹妹。”
这时候，助理递进来调查张儒身边人对她的评价的资料，小雨翻了几页，上面记录了几份截然不同的语录：
助理。“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好，很精干的人，我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人，即使生病也不缺席，加班后会带所有员工去吃大餐。”
公司高管。“我曾经一直以为她是一个靠别人上位的人，直到亲身接触，我才发现我简直是大错特错，她皮相很好，为人处事也落落大方，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她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会与人相处的女性了。”
……
保洁阿姨。“别看她表面多风光，就我之前倒垃圾，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跑到那么远地方，好家伙，扔那么多奢饰品，这些东西我一辈子都穿不了的呀。”
小雨飞速看完这些，抬头一看，张儒正轻笑的看着自己，她被吓了一跳，随后镇定的说：“你在同事之间的口碑很好啊。”
张儒依旧云淡风轻的说：“可能吧，我只是尽了自己本能的。”
小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就把她放走了，仔细的研究资料上的内容，问助理：“这个保洁阿姨，有跟张儒正面接触过吗？”
助理回答：“根据她说的，张儒就跟有魔力一样，之前再怎么看不惯她的，见过之后都服服帖帖的，所以她尽量远离，就连张儒来清洁部体恤员工她都直接转身就走。”
小雨点点头，又问到：“那她知道这些奢饰品是从哪儿来的吗？”
助理说：“我问过了，她说不清楚，看牌子都是好东西，初步判断是别人送的。”
小雨想到了一些事情，说：“张儒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助理拿起张儒的资料，说：“四月十八日，与保洁说的捡到奢饰品的日子相近。”
小雨若有所思，让助理再去调查一下公司的高管们都给张儒送了什么礼物。
她想起张儒说的“未婚夫”，这也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她笑到：“走，咱们去会会这个跟张儒恩恩爱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