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觉得李杰的推断有道理,把吴琼和张儒的面部骨质进行对比,插着胳膊在外面等结果。
李杰手里拿着两个洗过的苹果,把一个递给小雨,另一个啃了一打开,边嚼边说:“你不用那么在意,这只是一个猜测,还要等一会儿才出来,先去坐会儿呗。”
小雨两只手拿着苹果,低头说:“但是现在的案件只剩这一点眉目,线索断了,就没有入手的地方了。”
李杰又啃了一口苹果,说:“你吃啊,没事,张儒只要犯事,我们就能把她绳之以法。”
小雨咬了一口苹果,看着地上一只爬着的西瓜虫,说:“但愿如此,但是为什么咱们警局会有虫子?”
李杰顺着她的目光去找,说:“哪儿呢?我咋没看见。”
小雨指着地上的西瓜虫说:“那不,那么大一只呢。”
李杰总算是看见了,左手拿着苹果,右手找了跟小棍子,去捅西瓜虫。
小雨退到他后面,说:“你不嫌恶心啊。”
李杰把西瓜虫翻过来,拿小棍戳它的肚子,说:“一只小虫子,恶心不到我。”
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小雨说:“咱们这儿也不潮湿啊,大冬天的,为什么会有西瓜虫?”
小雨捧着苹果,说:“所以问你啊,我不知道。”
李杰摇摇头,说:“难不成还能是小鸡自己抓来的?”
小雨面露苦色,说:“小鸡抓到不就直接吃了嘛,但是它现在,应该是不大可能抓到虫子。”
李杰叹了口气,说:“你们把它埋哪儿了?”
小雨内心暗叫不好,黏黏糊糊的说:“我们把它埋到草地里了,阳光充足,你放心,它过的可好了。”
李杰撇着嘴问她:“撒谎,被吃了是不是?”
小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缓和的笑了笑,说:“怎么可能?我们最后把它光荣下葬了。”
李杰不问了,扭头继续玩虫子。张允河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走到他们旁边,扭头看他,说:“可惜了,王泽飞费好大劲抓的虫子,你的小鸡也没吃上。”
李杰吃惊的扭过头,说:“这是王泽飞抓的?”
张允河也有些诧异,说:“你不知道吗?上次他在后院看到这个小鸡,后来知道是你的,就一直在喂,我以为你知道呢。”
李杰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差点被自己弄死的西瓜虫,棍子一戳,只剩下压扁的身体和喷出来的脑浆。
他把棍子撇了,站起来说:“不知道,我怎么说小鸡胖那么多,下次见面了先打一顿。”
小雨偷笑,这时,助理从屋内的门里走出来,说:“在里面就听到你们聊天了,检验结果出来了,面部骨质差的不是一般的多,除非从里到外全面翻整,不让整不成这样。”
李杰丝毫不意外,看向小雨说:“看吧,他俩不可能是一个人。”
小雨思想依然坚定,问:“如果从里到外都整,那会怎么样?”
助理看了看手中的报告,回答到:“如果脸着地摔倒,基本上就全掉了。”
小雨顿时两眼放光,说:“李队,走,咱们去看看吴琼的脸会不会掉。”
李杰犹豫到:“不太好吧,她粉丝不得撕了我们。”
小雨斜眼撇他,说:“你怕什么?我们让她坐牢了还是干嘛了?”
李杰只好带队来到飞腾公司,一路上收到了不少鄙夷的目光,最终还是把吴琼带过来了。
小姑娘显然很害怕,问到:“警察叔叔,我犯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抓我呢?”
李杰觉得她说话有些装腔作势,扭头不看她,说:“问你一点事儿,一会儿就送你回去了。”
审讯室里,吴琼不停的咬着嘴唇,神色慌张,看着一脸严肃的小雨说:“我到底干什么了?可以请律师来帮忙辩护吗?”
小雨上身向前倾,看着她的脸说:“小妹妹,问一下你,整过容吗?”
“诶?”吴琼愣了一下,说:“没有的,我就长这样。”
小雨笑了笑,说:“真的吗?那如果把夹子夹在脸上,也是没事的对吧。”
吴琼被吓了一跳,看样子像要哭出来,说:“我可以给经纪人打个电话吗?”
小雨点头,很快,她就拉着经纪人进来了,吴琼小心翼翼的说:“我…有点怕生,在警察叔叔面前丢脸了,不好意思。”
经纪人是个女人,膘肥体壮,直接瞪了她一眼,转身对小雨说:“警察同志,那个,我们小琼到底犯什么事儿了?我先给您陪个不是,也不是我们不遵纪守法,主要是,您看,小琼还有个重要的节目,如果是警察强行拘留毁了人家的前程,那传出去多不好听是不是。”
小雨提眉,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经纪人连忙摆手,说:“怎么可能呢?警察同志,您倒是给个准话啊,我们小琼干嘛了?”
小雨把夹子递给她,说:“她说她没整容,你证明一下。”
经纪人惊的双下巴都要掉了,扭头瞪吴琼,回头和她说些什么,只听见吴琼带着哭腔的说话声和经纪人叫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