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接李杰回到警局，张允怡迎上去，说：“身体没事了吗？”
李杰点点头，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谢谢。”
小雨环视了一圈，看到了坐在墙角椅子上的张允河，笑着看了看他，又坐了下来。
李杰注意到两个人“暗送秋波”，坏笑的看着小雨，说：“眉目传情？我是不是有喜糖吃了？”
小雨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说：“想多了，先破案。”
李杰“哦”了一声，转身在白板上写字。
“婚礼当天的时间点：中午十一点半，酒店开始有人进来。”李杰边写边说，问到：“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小雨思考了一下，说：“额…大概五分钟之后。”
李杰把这个时间写上去，又说：“进场时间半小时，根据酒店监控，王泽飞…在十一点五十五分时进入酒店，中间有五分钟的监控盲角，我们可以推断，在这五分钟，他被教唆吸毒，并被传达了要杀掉吴天明的理念。”
小雨不置可否，说：“如果是要他杀掉吴天明，那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吴天明，不会再伤害其他人，我认为罪犯只是给他回忆了和孙芽的过去，导致王泽飞发怒，在这之前，他就知道吴天明跟孙芽有过关系。”
李杰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是我，第一次审他的时候，我告诉他了。”
小雨看了他一眼，叹气说：“作为警察，做事说话都要严谨，谨言慎行懂吗？这次扣工资，下次就该蹲局子了。”
李杰把头低下，说：“知道了，但是我保证没有下次。”
小雨点点头，说：“继续。”
李杰在接着往下写，“你受伤是在他进场后的两分钟左右，之后过了十分钟我们才制服王泽飞，而在整整五个小时之后，才有人在厕所水封里发现白衣服。”
小雨说：“没错，我把厕所门口的监控带来了，看一下。”说着，她从包里掏出U盘，连接到电脑上，播放出一段视频。
从十一点开始，没有动静，小雨把倍速调高，几个人盯着屏幕。
十一点半，陆续有几个人进出，其中没有重要人物。
十一点四十分，小雨来了一趟，李杰问：“你是上厕所？”
小雨脸红，说：“废话，我不上厕所我去干嘛？”
画面里，小雨很快走了出来，走进一个身穿一身白衣的人。
张允河眼疾手快，摁了暂停，小雨把速度调慢，倒放看这个人的脸。
这个人只露出了眼睛，其他地方都被白布包的严严实实，小雨看不出这是谁。
她扭头对张允怡说：“小怡，你过来看一下，这是张儒吗？”
张允怡微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说：“这是二号张儒。”
李杰纳闷，问：“二号张儒是什么？”
张允河解释到：“张儒有两个性格，我们把第二个叫做二号张儒。”
小雨说：“那二号张儒是指在你们面前的张儒吗？”
张允怡摇摇头，说：“二号张儒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她有时会在打完我之后出现，甚至会关心我，只有我见过，我哥没见过。”
小雨有些吃惊，说：“人格分裂？”
张允河不置可否的说：“不清楚，也许是她演的呢？或者良心发现？”
李杰搓搓手，说：“张儒，还有这样的一面？精神病犯罪不能严力处刑，你们…没关系吗？”
小雨在桌子底下拿脚蹬了他一下，说：“张儒是罪犯，她不管怎样都是，再说还不确定她有没有精神病呢是吧？”
张允河点头，说：“接着看吧，“二号张儒”都干了什么。”
电脑屏幕里，“张儒”进了厕所，时隔三分钟，又出来了，还是穿着白布。
小雨把时间调快，很快经过了四个个小时，只有来来往往的陌生人。
小雨盯着屏幕，看到捡到白衣服的人走进去，这才发现镜头里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把视频暂停，问到：“张儒是在什么时候放的东西？怎么没有拍到呢？”
李杰也纳闷，说：“张儒只来了一次，之后她就被抓走了，这白布还能是凭空出现的？”
张允河想了想，从旁边拿起一张纸，把它揉成团，放到面前，说：“这是什么原理？”
李杰把纸拿过来，说：“你浪费公共财务的原理。”
小雨笑起来，说：“你别兜圈子了，快点说你想到什么了？”
张允河又撕了一张纸，把他摊平在桌子上，说：“你看这个纸，他现在的厚度可以忽略不计。”
接着，他把纸团成了圆，说：“现在他是不是有体积了。”
小雨皱着眉头，说：“我还是不理解你要说什么。”
张允河说：“举一个例子，一件衣服，你穿在身上，不觉得它沉，但是把它一直拿着是不是很费力。”
李杰瞬间懂了他的想法，说：“你的意思是，白布被人穿在衣服里面，像秋衣那样，穿上去不显面积，但是团起来塞在水封里，就是一件大衣服对吗？”
张允河点点头，说：“在这个人之前，或者她自己，都有可能是张儒的帮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