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吾兄殿下!早听母亲大人说起吾兄大才,钻研典籍,必然是颇为精通此道吧。”
“哦,母亲大人经常跟你提起?哈哈,吾弟缪赞了,那不过是鄙人一点癖好而已。”武田信玄嘴上虽如此说,心里依然颇为自傲,说到读书,连一向对他有偏见的武田信虎都不得不承认,吾儿无他长,酷爱兵法也!
“兄长如此机智,必然是武田家未来的国柱,吾兄但有所需,愚弟谨为效命!”
太井夫人看到这兄弟俩一团和气,心里乐开了花说,“吾儿都是国之栋梁!”
武田祢祢也在一边起哄说,“母亲大人说得对,武田家没有懦夫,个个都要做大英雄呢。”
河洼信实做足了表面功夫,让武田信玄越来越琢磨不透他,不过表面上还得寒暄几句,然后试探道,“听说吾弟游历各方,想必眼界大开,愚兄愚昧,不知道吾弟对当今天下之势有何见解?”
河洼信实推辞说,“未知国内事,焉敢论天下?倒请殿下赐教一二,使我受用。”
武田信玄哈哈大笑道,“吾弟过谦了,对了,还请吾弟为我引荐你身边这位武士。”
原来冲着赵云,想挖墙脚什么的最可恶了,方建霖执赵云之手说道,“河洼村人氏真武士赵云,字子龙,有万夫不当之勇,乃吾之大将也!”
信口编造赵云的出身来历,反正倭奴国偏居海外,未必知道赵云真实身份,更何况同名同姓者居多,想要考证也无从下手。武田信玄不置可否,这白袍将军固然猛,但说到万人敌似乎还欠些火候。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前赵云还并未达到巅峰,但是独当一面那是绝对没任何问题的。想当年赵云不过少年耳,已经跟巅峰文丑战成平手,即使要胜文丑也并非难事。
纵然如此,武田信玄对赵云还是垂涎不已,看他的眼神犹如面对妖娆之女子,贪婪之色显露无遗。
“既是我甲斐国勇士,回头我向父亲大人推荐,让子龙将军担任足轻大将,为我武田开疆扩土,不知道赵将军意下如何?”武田信玄直接绕过河洼信实,把武田信虎搬出来,并许诺重要职位以拉拢赵云。不过他看轻了赵云,赵云忠勇无双,既然认定方建霖,那便是百死无悔也绝没有回头的道理。别说足轻大将,就是取代武田当主的位置他都没有任何兴趣。更何况赵云骨子里还是汉人的传统,内心里不屑与倭奴国人为伍。
倭奴国不过大汉一附庸国而已,武帝赐名倭国,其国人亦以此为荣,自称倭人。
“我赵云只侍奉主公一人,对其他人不屑一顾!”赵云挺直身躯,一手扶枪,一手握剑,此剑便是夏侯恩手中所夺的宝剑名曰青釭剑,削铁如泥,锋锐无比,与曹操的倚天剑,孙坚的古锭刀,王允的七星宝刀一并堪称神兵利器。
武田信玄公然被人驳了面子,心下恼怒却也不好发作,不过一条毒计涌上心头,临走前,邀约河洼信实前去他的馆邸,赵云劝谏道,“此人狼子野心断不可轻信!”
方建霖再三斟酌,此时此刻麻痹对方才能出其不意,因而执意要去赴约。“我倒想看看武田信玄想玩什么把戏,我陪你玩到底!”
“既然主公执意要去,就让子龙护卫左右,谅他不敢动汗毛分毫!”赵云目光坚毅,手握青缸宝剑,随时可斩冒犯之人。
是夜,武田信玄的使者来了三遍,河洼信实和赵云一同觐见武田信玄,毕竟武田信玄储君的身份摆在那里。所谓的官邸不过是两三层楼高木结构的房子(所以叫町),只不过根基建在了石垣上,使者引见,方才见到武田信玄和一帮心腹早已恭候多时。
这什么气氛,感觉有点鸿门宴的味道,方建霖心里狐疑道,“这帐后不会就埋伏着刀斧手吧?”当然不会是刀斧手,也没这个说法,当时武士道比较盛行,武士中有一种特殊人群,也叫做忍者,负责刺杀的便是这些忍者。
“主公小心,我看这些人不怀好意,是鸿门宴无疑!”赵云全身心提防着,以防万一,谁敢动手,第一个斩他头颅!
“吾弟来了,为兄等你多时,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哈哈哈!”武田信玄坐在马扎上,显得从容自在,臣下文武跪坐在两列,皆对河洼信实虎视眈眈。赵云时刻不敢大意,手握青缸宝剑,虎目圆睁,虎躯震震,让那些将领不寒而栗,文臣低首不语。
殿中位次排满,只在最末席留了一个空位,这是故意羞辱,方建霖一言不发,很平静地在末席坐了。赵云想要怒斥武田信玄,却被方建霖阻止道,“子龙稍安勿躁,我们静观其变。”
“吾弟果然非常人,这样的气度实在让人可歌可敬。”话未必,武田信玄又言道,“宴席开始,大家无须拘束,随便吃喝。”家仆端上美酒佳肴,琳琅果蔬,让人赏心悦目。
“你我同敬少主殿下,愿我主威加海内,翦灭群雄,一人独尊矣。”俨然成了武田信玄个人表彰大会,麾下家臣为他祝酒,不乏各种溢美之词。
酒过三巡,有武田信玄麾下大将自告奋勇说,“在下教来石景政,军中无以为乐,敢请剑舞以助兴!”居然是武田二十四将最耀眼的马场信房,原姓教来氏后蒙武田信玄赐名,外号鬼美浓,在四十年征战生涯中未负一伤,故又称不死的鬼美浓。
“颇有点类似三国赵云,民间传说赵云一生征战从未负伤,只到老年死于妻子绣花针下,多大仇多大怨呐!”
给我检索马场信房各项能力值,我要看看这个鬼美浓是不是徒有虚名?
好的,宿主请稍等,正在更新数据库,结果出来了,巅峰马场信房统率85,武勇89,知略44,治政42,当前统率80,武勇86,知略38,治政40。
马场信房腰佩刀一短一长,将太刀拔出,有力舞动,正如游龙戏海,又如猛虎下山,惹得在场众人连声喝彩,“嗨!”
赵云虎目圆睁,那厮虽是舞剑,却意在主公,不期然已经剑锋逼近方建霖,赵云大踏步走上来说,“一人独舞不如二人共舞,赵云不才,特来助兴。”
赵云长枪在手,枪头晃动,迅雷挥出,将马场信房的剑锋荡开,这猛烈回击让马场信房虎口崩裂,险些握不住手中长刀。才数合已然不敌,随时可取他性命,只是赵云不想大开杀戒而已。不然凭他支撑不了三个回合,武田信玄面色如常,身边大将早已坐立不住,又一员虎将主动请命,乃是武田重臣原虎胤,生得魁梧壮实,一双滚圆手臂手提鬼夜叉,与马场信房共御赵云。
这二人都是武田重臣,更是沙场宿将,素有勇猛之名。赵云出枪快如电,疾如风,将一杆长枪耍的出神入化,招招要害,让马场信房和原虎胤捉襟见肘,无法力抗。
“我等前来助兴,早闻子龙将军武艺高超,正要讨教。”与赵云交过手的饭富虎昌也按捺不住,要在这场鸿门宴中找回脸面,以雪前事之耻。
饭富虎昌曾三合之内败于赵云,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今日胜负必要见个分晓。
三将酣战赵云,赵云怡然不惧,只见他长枪如毒龙,专嗜敌人喉,胸,腹,封锁退路,让他们退无可退,不过三十余回合,三将力怯,而赵云越战越勇,势大枪沉,饭富虎昌背后挨了重枪,大口咳血,眼见局势颓败,板垣信方和甘利虎泰再也沉不住气,与马场信房三人群殴赵云。
赵云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跟他们虚晃一招,卖了一个大大空隙,马场信房等人窃喜,以为可以趁机海扁赵云,报一箭之仇。可没等再次发起群殴,赵云突然拔出青釭剑,就将五人手中利器斫为两截,咯噔掉落在地面的金属撞击声,让马场信房等人面色蜡黄,实在不敢想象赵云不按常理出牌,更没想到他手中宝剑削铁如泥。不仅马场信房等人脸色不好看,武田信玄也是怒愤填膺,这明摆着打他的脸嘛。
凭赵云的武艺,独斗他麾下五将并非难事,却不期想这厮无耻之极,居然利用兵器之利,将他们手中兵器尽皆砍为两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还怎么愉快的玩耍,实在可恨可气更可恼!
河洼信实像没事人一样哈哈大笑道,“我就要批评你子龙了,你说你凭武艺战不过五位将军吗,你怎么可以用青缸剑,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赵云胜之不武,这场不算,再比划比划?”
武田信玄不免尴尬,为自己找台阶说,“技不如人,输了便输了。只是不曾想世上还有如此罕见的神兵利器,据吾所知三大神器之一的草雉剑也不过如此吧。”
倭国三大神器?方建霖可不陌生,这武田信玄所说草雉剑便是三大神器之一,他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把三大神器也找到,让小日本再没有自傲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