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回到家里了?
你有多久没抚摸过阳台的风?
你有多久没吃过泉水煮的菜?
昨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便蒙头大睡,直到今天11点左右的样子才爬下床。
临出房门,没有帘的窗户大开着,窗台面上残留的大概是昨晚雨停留的痕迹吧!窗框将景色划作两面,双层玻璃外的天有些泛黄又敷赠上一点点模糊的活力。倒是空荡的窗框非常别具一格,不!那是“相框”一副属于家、属于春的摄影:一棵迎面撞上视线的杉树在微风中点头,它脚边的桃探出新芽,嫩嫩的、袖珍一样的、活泼且干净。竖框线契合在小水沟的沿上,那一排恍若新生的杜仲凝视我,它们完全就是上小学的孩子带着一种属于少年的稚嫩;它们还是诗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优雅与美感;它们更像军人,为了一种信仰守卫在这里。淙淙哗啦、哗啦咚哒,飘进耳朵里的是水声。那声音急了一点,但骨子里潜伏着一股祥和、轻盈、柔美的韵律。
哟!三两的麻雀也来凑凑热闹,吵着、嚷着、追逐,忽上忽下,落在泥地里蹦跶又相伴撞出了“相框”。
可不止麻雀,云雀也出席了本次音乐会、鸦雀哼着主旋律、睡觉鸟附和着、叫不出名的鸟锦上添花一样打着拍子。拉开门,风姑娘和我撞个满怀,她似乎害羞一样从我腋下钻了过去,进到屋里。我慌忙转身,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我失望极了。拉上门的一刹那,她又握了握我的手,你真是个调皮的女孩子啊!刚下楼,临出门的妈妈吩咐我:锅里煮了肉你一会儿翻一翻。看着点柴火,多加些柴把火烧大些。我照做。先打开灶门,火很旺。习惯性的吹一吹板凳上的灰尘后坐下。有些无所事事,沉静……灶下蛋黄色的光在剧烈跳动并伴着轰隆隆的燃烧声。被隔壁房屋挡住的光线从窗户所在的东北角挤进来。有些昏暗,依稀可以看见刀具、不锈钢洗菜槽和瓷砖映出来的灰光。
不久,加了一次柴火的锅咕噜咕噜的响起来,蒸汽穿过锅盖圆形缝隙喷涌而出。肉香寻觅着我的鼻子,整间屋子都溢满了烟、盐、猪肉的味道,将味道重新组合就诞生了一种新的味道——腊肉味儿。
肉味使我兴奋,久违的家的味道,久久不能忘却并在记忆的专属位置珍藏的味道。肉出锅时冒着滚滚的热气,那半个猪头的皮色金黄,剖面的骨头呈乌黑,猪耳处煮烂的皮翻开露出红紫色的瘦肉。用筷子扯下一块瘦肉来,借着灰白色的光细细观察起来:红中抹灰、表面光滑附有一层黏黏的油脂、截面一丝一丝粘着很有规律。入口微咸、略待苦味而后独有的香味充斥口腔又涌进鼻腔,嚼起来Q脆,那味道就直直升上了脑门,滑过喉咙时还有些意犹未尽……
我将重新定义家的含义家是无忧沉睡的乐土;家的味道产生熟悉的共鸣;家是无尽拼闯背后的依托。
那么,你多久没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