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这时僵持住了。
谢棘的“灵龟甲”权戰暂时没办法打破,谢棘也没有余力去反击权戰,
但权戰十分好战,他不顾消耗大量灵气,一直不断地御剑冲击着谢棘的灵龟甲,誓死要和谢棘比拼谁的灵气更加浑厚。
剑芒一次又一次地朝谢棘斩来,
撞击的刺鸣声如雏凤初啼,清脆响亮,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让人回味,
灵龟甲护罩上也泛起的阵阵波纹,清晰可见,犹如水波一层一层推进,虽翻不起浪,但足够让旁观者心惊。
慢慢地,
权戰的攻击强度越来越弱,他赤裸的上半身甚至已经红透,气息也渐渐开始变得凌乱,
他驭使飞剑於谢益头顶上方环绕,以警示谢棘不要轻举妄动,自己稍微停下紧绷的神经调理气息,
然而谢棘见权戰有所怯战,便认为权戰无力以继,
故其从全力防守转而主动进攻,
谢棘嘴中念念有词,身周也汇聚起一股股罡风,
随着他体内的灵气不断地化作罡风,一个巨大的恐怖飓风在逐渐酝酿成形,
飓风中心隐隐有紫雷电蛇在闪烁,瓦釜雷鸣,龙吟虎啸,蓄势待发。
权戰也知事态危急,决不能再让谢棘顺顺利利地释放这道恐怖的灵法,他的飞剑不断地冲击谢棘的乌龟壳,
但就算谢棘分心释放灵法,灵龟甲还是固若金汤,没有丝毫破绽。
“此不为仙人,何为仙人?”
“汝可信否?其人仅仅是太师之徒孙耳!”
“吾生之愿仅此罢了!”
“......”
台下的每个观众都在羡慕、嫉妒、感慨,每个人恨不得自己就是谢棘,好过把灵法信手拈来、肆意妄为的快感,
但残酷而真实的是,他们中恐怕没几个人有这个机遇了。
...
擂台上,
权戰竭力驭使飞剑化作剑芒冲击着灵龟甲,但总是无功而返。
但时间不再等他,
在一分一秒的时间酝酿下,谢棘的风暴最终定型,风驰电掣之间,旁观的众人眼中就只剩下恐惧。
谢棘没用过多的废话去试图调侃权戰,让权戰认输投降,
风暴便直接往权戰卷去,风卷电鸣之间,权戰的肉身瞬间便被飓风包裹,恐怕已经被卷成肉泥。
谢棘嘴角微扬,耸了耸肩,自觉权戰也不过如此,竟敢挑战自己,今日送他早日下黄泉和先祖诉怨。
何苦人间走一遭,受难受累又受辱!
谢棘转身面对高台,准备向师祖广霖复命。
...
“精彩!精彩!”
声音从谢棘身后传来,
他大惊失色,但其体内灵气所剩无几,无法让他再重新释放灵龟甲保护自身,
突然!
后背有一股锐器刺痛的感觉传来,
谢棘心中一凉,
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戰君修为高深,吾不及也!”
谢棘转过身,仰起头面对高大威猛的权戰,他是完全没想到这个四肢发达的巨汉灵法竟然这么细腻,能躲避几乎无差别伤害的飓风。
而自己虽然看起来瘦小文质许多,灵法反而太过粗狂,警惕性太低,现在只能自食恶果了。
“多谢手下留情!”
谢棘深深鞠了一躬,他知道自己刚刚下了死手,如果权戰性情暴烈一些,出手把自己杀了,在今日这个场合,谢益和广霖也不好帮自己复仇。
“哈哈!”
权戰大笑一声,飞剑归鞘,解释道:“非戰高才,实乃棘君大意,加上戰自己的一些障眼法而已。”
谢棘心中暗恨自己不能抵御住权戰故意给自己设的套,只要自己不耗尽灵力,灵龟甲无论如何权戰是没法子击破的,
到时最不济也是个平局,哪会落到现在这个惨败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