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棘和谢石二人都还差一岁或半岁才到成年的时间点,但提前加冠礼在这个时代也不鲜见,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太子,仅仅十五岁就已经加冠,承国家社稷之重。
事实上,谢益提前启用二人的目的不是因为他没有可用之人,更不是因为可用之人皆无才无智,而是因为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孤立无援的状况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手下之人皆是因为利益拥戴他,喜唱赞歌,这不能说他们没有可取之处,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种关系比单纯的亲友关系更加牢固。
但利益所促成的上下级关系也让手下之人不用背负更多其它方面的负担,就怕他们一遇到挫折,就开始毫无底线地更改自己的旗帜,出卖谢益的政治利益,这让谢益十分的担心。
而他通过谨身堂的渠道所培养谢棘,谢石无疑能解决这方面的问题,无论是个人感情上的亲近,还是师徒关系所造成的羁绊,足够让谢益对他们有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们也需要早点“出山”,让接下来的新耕法实行来检验一下他们各自的能力,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对谢益来说都是具有极大的参考价值的。
他也能对症下药,把能做事的人挑出来用,做不好的可以回谨身堂执教鞭。
...
谢益在处理好谨身堂的事情后,便急忙赶到立法院中。
他这些日子虽然因为忙於谨身堂的事只是三两天来一次,但新耕法的难题已解,剩下的琐事都可以交於屈窦去做,他没必要事事操心。
屈窦也明白自己的面前就有块肥肉吊着,能不能吞下,就看他能不能协调好新耕法的工作。
谢益赶来立法院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快点把谢棘和谢石的“入职手续”办好而已。
为了不让卫珉觉得他太过傲慢,他亲自入庶务司中拜见。
“哈哈哈!益君许久未见乎!”
卫珉一进入候客厅,就能明显地感受到与谢益的矜持气质不同,这位出身韩国的政客十分豪爽,他说的话虽然很普通,但他的欢快声调总是能让宾客觉得自己备受欢迎。
谢益起身施礼后说道:“益这不是登门拜访来了吗?”
卫珉入主位坐好,摇了摇头,有些不满意地说道:“吾等皆是立法院之官吏,此处亦是益君之官寺所在,何有登门之说?”
“珉是日盼夜想益君常来与吾唠叨,共述旧事。”
“珉君所言极是,来日吾等於立法院中还是要多多走动,以免生疏情分。”谢益很清楚自己的背景,也仅仅是说声客套话而已。
聊完私事,卫珉收敛自己的豪迈,声调中仅存严肃,他问道:“益君今日拜访,可是有何公事乎?”
“今日前来,还需珉君登记谢棘、谢石两小子之名,划入益之名下。”
“哦!其人可是益君之族人?”
谢益毫不避讳的答道:“是矣,二人年轻,遇事较少,今新耕法蓄势待发,益欲想让二人见识一下国家大事,以免於家中‘井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自欺欺人。”
“小事耳,稍后便添上其二人之名。”
卫珉答应此事后,脸上开始露出一些犹豫的神色,谢益看在眼里,他心知卫珉的暗示,出言道:“珉君可有事告与益乎?”
卫珉的脸面有些红乎乎的,他很羞愧地说道:“益君与鲤君整日操劳新耕法之事,珉却尽日荒废於此,实在是心有不甘,还望益君予些杂务与珉,珉必不胜感激。”
谢益掂量了一下,觉得未尝不可,还能顺便还清上次卫珉让权的人情,两全其美。
谢益心中确定了此事后,表面上神情却是很纠结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新耕法筹备之事皆已了,君可是晚矣。”
“唉!”卫珉听到“晚”字,心中的期待瞬间破灭了一大半。
“然,新耕法实行之事还未开始,来日事多,益烦扰珉君之时,珉君可不要忘却今日之事。”
“珉何敢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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