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策·楚策》:“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
......
已是凌晨。
浮云如墨,虽星海无垠,繁星众多,却怎么都没有一丝星光能突破墨云的阻拦,从天空投射到郢都,这让一些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城外的妖兽们不知是自己折腾累了,还是没有了诱妖檀香的吸引,它们偃旗息鼓,不再冲击城墙,却一个个的呆在原地休息,怎么都不愿就此散去。
...
城墙上。
昭喜没有异人的眼力,但他手中拿着一颗珍稀的夜明珠,凭此借光,照样可以模糊地观察到城外的一丝情况。
只见妖兽们皆是安静地匍匐於地,它们之间没有争执和厮杀,更没有无故地轻吟,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
“呼噜!呼噜——!”
一声打破宁静的奇怪声音响起。
昭喜扭身缘音寻其来源,只见一守卒手中环抱着楚戈,盔甲倾斜,嘴中的口水直流,都快要滴到衣裳上去了。
昭喜皱了皱眉头,接着环视周围身旁的异人和普通守卒,他们大都已经躺在城墙上安心酣睡,此时已入深夜,鼾声四起也是正常的现象。
“唉——!”
昭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因为自己性格和直觉的原因,总难以在此危局之下,还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情。
他也知道,自己的悲观是不能强行强压到这些人身上的,他只能於心中再次自我安慰一下自己,欺骗自己一切太平:
“希望只是自己吓唬自己吧!”
昭喜闭上眼睛,轻吐出了一口气,舒缓了自己无故的紧张,转身静悄悄地下了城墙,来到一马车停放处,车夫却也已经倒头入睡。
“厩,醒醒,醒醒。”
昭喜轻轻晃了晃这名忠实的仆人,出声提醒他自己回来了。
厩是这名仆人的名,对於他的工作而言,很贴切,他也年事已高,又没有后代,就没有欺骗自己取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姓氏的必要了。
厩有些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不是很确定,接着眼皮慢慢撑开,待昭喜的形象完全印入眼帘后,他瞬间惊醒,自责道:
“喜君。唉!老奴年老体衰,总是贪睡误事。”
厩做了一辈子昭氏的家奴,是很尽职尽责的,昭喜也是个实在人,他知道无谓的指责没有意义,何况是对一名忠仆的责骂,那真的是蠢人才能做的出来。
“无妨。”
昭喜无心多谈,径直上了马车,而厩还有些困意,他赶紧狠掐自己的腰间软肉,振作精神,挥起马鞭拍在马臀上,马车便渐渐远去。
“渠凉怎么还没有回禀督察事务?”
途中,昭喜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按理说渠凉出去做事,总要回禀情况的。
“不对!出入中枢室的令牌还在他身上呢!”
昭喜不用多想,瞬间就惊出一身冷汗,他双耳涨红,眼睛瞪大,困倦而无法得到休息的眼眸中,充斥着横生的血丝。
他明白渠凉可能出事了,或者说,就算渠凉没有出事,他也不敢任由这个‘意外’发酵下去。
“厩,转向去灵阵中枢室,极速!!”
“喏!”
马车调转车头,急速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