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跟小芳同住了,两个人如鱼得水。
几天的时间,他俩不知道喜悦过多少次,新鲜而又刺激。
小惠看到妹妹跟张武都没穿衣服,紧紧缠在一起,跟麻花似得。
那一刻,她的脑袋被雷电劈中。
愤怒,惊讶,生气,无奈,失落,全都涌上心头,好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整整追了张武大半年,一直想让男人做拉帮套,默默付出。
现在好,他竟然跟自己妹妹纠缠到一块。
失去爱人的痛苦让她如癫如狂。
当啷!碗筷掉在地上发出脆响,张武跟小芳也醒了。
“姐,咋是你?”小芳吓一跳。
他俩赶紧慌乱地找衣服。
“你们两个贱人,不知廉耻!!”
小惠气疯了,猛地抄起笤帚疙瘩,跳上炕就打。
先打妹妹,再打张武。
小芳发现不妙,赶紧把张武保护在身后。
“住手!你干嘛?”
“死丫头!这是咱奶为我找的拉帮套男人,你也抢!还要脸表脸?”
“什么拉帮套男人?武哥又没娶你,你也没嫁给他!再说俺俩男没婚女没嫁,合情合理!你管不着!!”
小芳梗着脖子跟姐姐吵。
“废话!我是你姐,就管得着你!马上给我滚!滚——!”小惠发出一声嚎叫。
“干嘛让我滚?这又不是你家?总之我跟武哥好定了,谁也别想抢走他!!”
小芳跟姐姐据理力争,身上的衣服很凌乱。
什么叫羞耻?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理所当然。
“死丫头,你才十九岁啊,还是个学生!!”小惠骂道。
“学生咋了?现在啥年代,我们班好多人,初中就恋爱了!!”
“你才刚刚考上大学,就这么放肆,以后咋办?”
“那是我的事儿!大学生也有结婚的,结婚以后还加分呢。”
“你……无耻!”
啪!一记耳光飞来,小惠打中小芳的脸。
张武发现不妙,赶紧把小芳保护在身后。
他说:“嫂子,都是我不好,贪图小芳的美色,一时没经得住诱惑,不怪她,要打你就打我吧……!”
说完,他把脑袋向前一伸,跟乌龟差不多,让小惠使劲抽。
小惠的笤帚举在半空中,最终没有落下去,而是落在地上。
她一跺脚,捂着脸跑了,一边跑一边啼哭。
发现姐姐离开,小芳说:“得,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咱俩的秘密被发现了。”
张武出一身冷汗:“小芳,他们一定会对付我的,打我个半死,然后没收我的田地,把我赶出村子!!”
小芳说:“谁敢?你是我男朋友,就是我的人,谁动你一指头,我就跟他拼命!”
的确,她长大了,有恋爱的权利跟自由,不管任何人的事儿。
但女人却忘记一点,乡下不比城市,农村人有家族意识的。
家族里的女人被欺负,其他人会一拥而上。
张武将迎来爱上小芳以后的第一场考验。
终于,小惠哭哭啼啼返回家,进门抓上三喜就骂:“你个窝囊废,死人啊!啥都给不了我,咋不去死?呜呜呜……。”
发现妻子啼哭,三喜闷得不行,立刻问:“咋了嘛?”
接下来,小惠哭哭啼啼,把刚才看到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三喜。
三喜却笑了:“这正常嘛,小芳喜欢张武,张武也稀罕小芳,咱俩该成全他们。”
“成全个屁!张武瞧着老实巴交,老实人却不干老实事!欺负我妹子,我饶不了他!!”
没人知道小惠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爱张武爱得发狂,醋意大发。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大不了一拍两散,玉石俱焚!!亲妹妹也不行!
因此她失去了当初的善良跟温柔,打算报复!
怎么报复呢?干脆找村长出头,找族长出头,揍张武一顿。
不但这样,还要把他赶出村子,没收他所有的钱。
包括那三百亩地卖菜的收入。
女人,有时候为了捍卫爱情,可以不择手段。
果然,小惠不顾三喜的反对,立刻来找村长。
走进村长家,她哭哭啼啼说:“村长啊,您要为俺做主,我妹妹小芳被人祸害了,就是张武。
他强迫她,占了她的身子,你是村长,要为俺主持公道!”
一句话不要紧,村长气得怒发冲冠。
“啥?他一个外乡人,敢在我们石桥屯胡闹?奶奶个腿的不想活了!”
村长立刻打电话,叫来一帮人。
那些人好像从地下冒出来似得,呼呼啦啦一大群,瞬间将张武的活动板房围个水泄不通。
村里人大部分都走了,可还有一部分人在种地。
那些人眼气啊。
张武来村里半年,种三百亩菜收获两百多万,弄得他们眼红嫉妒。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还不狠狠教训他撒气?
“张武!兔崽子!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义愤填膺的人群将房间围得宛如铁捅,那只小花狗吓得汪汪直叫。
张武跟小芳在屋子里感到不妙。
“咋办?”张武问。
“放心,咱俩你情我愿,谁也没权利管!俺去跟他们说理!”
小芳整理好衣服,梳理一下头发,真的出来跟他们讲理。
“村长……奶奶!”
不但村长来了,三喜的父母来了,小芳的奶奶也在其中。
都是一群老顽固,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下流做作的行为。
他们甚至觉得不齿,丢人,伤风败俗。
“死丫头!家里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啪!奶奶先抽她一记耳光。
“奶!你干嘛打我?现在是恋爱自由啊!你们无权干涉!”
“自由个屁!没成亲就跟男人胡搞,你这是偷汉子!大闺女偷吃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老人根本无法接受。
小芳的新思想跟村里人的旧观念形成冲突,百口莫辩。
她俨然成为全村人的公敌,荡妇,熬不住寂寞的放肆女人,有一百张嘴也辩不清了。
姑娘一愣神的功夫,愤怒的群众已经冲进屋子。
看到张武,他们二话不说,当场将他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分不清东南西北。
张武没有反抗,也没嚎叫,只是抱着脑袋,任凭他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任凭他们的脚在身上飞踹。
恍恍惚惚,她还看到小惠在哪儿得意洋洋。
女人有种报复的酣畅淋漓。
张武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小惠叫来的,她在修理他。
他们不但打他,骂他,甚至有人提议,把他吊起来。
不知道谁,弄一根绳子,将他的手捆起,绳子一拉,嗤!张武的身体被吊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