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处置柴英红、英成,与王震等人还得是由张良所在的玉泉一派出手。纵是自己身为丞相,那张良也是丞相。便是日后相较,也是有张良师门上前,自己也可脱身其中。
现今之计便是由玉泉一派之人出言处置柴英红。那张良算是落根于刘定,自是要上心几分,比不得自己孤家寡人。
果不其然,那朱天慎亦是上前劝道:“师弟所言极是,那斜祜一派本就相护,那柴英红又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女流,此时不除,定为后患!”
李长庚闻言说道:“既是如此,便依了道友之言。”
随即吩咐了马瑜,领了法剑,不过午时三刻,那柴英红便被斩杀。
马瑜奉了一干宝物于丞相。李长庚取了黑砂出来说道:“这黑砂乃是凶物,还是封存起来,日后可做他用。”
又取了一些宝剑灵丹,分与众人,众人谢过。
第二日,刘定听闻此事,特来旨嘉奖。李长庚又遣了张锦成率兵寻那交通要道,城池村落安营扎寨。汉王又遣使往了大氘国地界,说以原委。
一旁,李长庚遣周庆龙与张良等人带兵,一路西下。大军所到之处,遇山开路,遇水架桥,直逼大氚国边疆城池。
显阳城!
周庆龙立于马上,感慨道。
“终是要夺回我汉国城池了!不想老夫有生之年也能再见我国旧城。”
身旁张良闻言一笑,上前道:“我王神勇,又是天命之人,气运加身,顺应天意,不说收复旧城,便是开疆拓土也是肯定,只待时机成熟,便是一飞冲天。”
周庆龙见张良如此言语,也是一笑,二人就近安营扎寨,对峙显阳城。
显阳城城主薛江英只听闻有敌来犯,连忙带兵上了城头。只见城外旌旗攒动,兵士不下数千,当即一惊。
暗道:“安将军带兵攻打汉国,这不过数十余日,也不见有军情传来。怎得突然来了这些士兵,也不知有何缘故。”
连忙派遣了一名小将上前问话。
“不知城下是哪位将军领兵,可否出来叙话?”
城下周庆龙随即骑马而出,立于马上,说道:“薛城主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做了几年城主,便连昔日故人也是不认得了?”
薛江英闻言一惊,只觉得此声熟悉,连忙上前看去,心下一沉,确是熟悉。
惊道:“怎的是你?我朝安将军不是去了你汉朝,你又怎的过来?”
周庆龙大笑道:“薛江英!枉你也是多年的老将,怎的不知我如何来此,如此不识情况,也是你年迈无能。”
“区区安喜贵之流,不懂军事,安能逞凶,早已是我朝将军刀下亡魂了。你若识相,早早举城相降,倒也能留你一命。”
薛江英闻言,惊于安喜贵已死,又是周庆龙兴兵来此。又是怒于周庆龙如此猖狂,上前一步骂道。
“周姓匹夫狂妄,谅你有何威名,本事,也敢让我举城降你。本将军既能从你汉朝夺得此城,自是不怕你朝举兵前来。”
“本将倒要看看,你周庆龙近些年又有何长进!”
闻言,二人也是不恼,只听张良说道:“此人如此顽固,也是要斗过一场,方可计较。”
周庆龙点头应道:“正是此理,便依丞相之言。”
回头问道:“何人敢上前叫阵?”
“回禀将军,俞信愿往。”
自二人后方,一小将策马而出持刀而立,越过阵营,上前叫骂。
“大汉朝俞信在此,可敢有人出城一站。”
周庆龙见状笑道:“此乃我帐下部将,多年习武,一手刀法凌厉,寻常将领近不得身,正可上前一战。”
薛江英见此也是一怒,不想这周庆龙来势汹汹,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是遣了一名战将上前迎战。只见那人生得威猛,手持长枪,端得不凡。
“敌将休要猖狂,显阳公孙康来战。”
二人报了名号,便战作一团。你来我往,刀枪相碰,好不凶险。
正是一寸长,一寸强。长枪乃是百兵之首。公孙康一杆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俞信一时难以近身,二人战了十来个回合,不相上下。
俞信暗中发誓,自己须得首战告捷,不然如何面对自家将军与部下,也是难以交代。见状,心中一狠,故意卖了个破绽,留了个空档。
公孙康心中满是着急立功,见俞信破绽,举枪便刺,正中俞信左肩。正要欣喜,只听俞信大喊一声,欺身上前,长刀挥过。
公孙康瞬间只觉得颈口处一凉,随即便是一股热流喷涌而出。转眼间,便没了意识。
见俞信胜了敌将,大汉朝一方士卒尽是呐喊助威。
“俞将军神威!”
俞信胜了敌将,却也是带伤,连忙退了回来。周庆龙也是连忙吩咐了医师下去。
薛江英见公孙康战了不过十几个回合,便被斩落马下,既是哀痛,也是气愤难当。
四下看了看,怒道:“谁人可下去一战,为公孙将军报仇。”
身旁一老将上前沉声道:“我可前往,为公孙将军复仇,杀一杀汉人士气。”
薛江英闻声看去,原是老将商雄。此人早年成名,征战无数,一身武艺娴熟。只可惜不得王上重用,不然也不至于在自己手下。虽说地位不如自己,但一身武艺确是利害。
薛江英见商雄愿出战,当即大喜。说道:“既是老将军愿意出战,自是无往不利。”
旧韩与大氘国两国常年交战,周庆龙与商雄早些年也是斗过几次,实乃是冤家聚头。
驾马上前道:“老将军多年不见,不想身子依旧硬朗,缘何不在家中养贻弄孙,非要阵前对峙。”
“即便是大氘国无人可派,又怎可让老将军天命之龄阵前冒险,若是有个闪失,岂不是让后辈痛心。”
商雄神色不改,说道:“好一张利嘴,不想你仍是只会逞口舌之利,不知武艺又有何长进。”
周庆龙闻言,说道:“亦不言其他,某今日便要夺回我朝城池,一切手底下见真章。”
商雄闻言道:“自当如此。”
说完,商雄便驾马上前,挥起长戈,直扑周庆龙。周庆龙忙架起长刀抵挡。
兵刃相接,周庆龙暗自诧异。
“这老贼好大的力气!”
连忙使了个巧劲,躲向一旁,吃准时机,劈了过去。商雄也是愈老愈强,便是年迈,一身武艺也不曾放下,只一个转身,便躲开了。
二人来回斗了三五十个回合,已是心神俱疲,张良在后方自是看得真切,又恐周庆龙失了手段,连忙派人鸣金。
战场中,周庆龙听闻后方鸣金,连使了个诈,退了回来。商雄亦是脱力,亦回了去。
见周庆龙归来,张良等人连忙上前。
“周将军可曾无恙?”
周庆龙喘了喘粗气,闷声道:“这老贼果真利害,本将军与其斗了几十个回合,也不见其势弱,倒是有些本领,若是再继续斗下去,胜负难料。”
张良安慰道:“周将军无需气馁,谅那商雄也是无力再战了,那薛江英更是无人可用。今日我军暂退,来日再战,必定可破了此城。”
周庆龙闻言点了点头,驾马回头,大声道:“薛城主,本将军劝你早做思量,今日天色见晚,本将军明日再来!”
说完,周庆龙便率军退回营寨。城墙上,薛江英见周庆龙全身而退,已是暴怒。却又是无可奈何,连忙吩咐下去,叫来一众部下,商议对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