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注定要死,那她就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即使能损一兵一卒那也好过坐着让人鱼肉的好。
下定决心,将帅帅松开放在了地上,安夏缓缓的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看着身旁的枯木枝,安夏悄悄的抓住,“既然你们非得要杀我,那么我就……”
“不会放过你们的。”不能哪里来的勇气与力气,安夏拔起地上的枯木,朝着四人便挥了过去,如发疯了般。
“啊……啊……”安夏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挥着枯木,力气相当大,速度也相当快,让人一下子乱了想法,将四人逼退了一步又一步。
可是这样子,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对方便已经镇定下来,挥着手中的刀,将安夏手中挥着的枯木便一点点的砍了下来。
很快,本来很多枝桠的枯木瞬间只剩下了一条短小的木棒,刀,架在了安夏的脖子上。
“这次,看你还怎么发疯。”对方笑道,看着安夏。
安夏能看见对方眼睛那抹没有散去的得意,得意瞬间改变,嗜血般的因子顿生眼眸,安夏闭上了眼睛,知道这次再也逃不掉了,只是希望下辈子,别再让她那么倒霉,穿越到这样的世界了。
“叮——”
本以为就要刀剑切肉,人头落地,却感觉不到入肉的痛,刀,被一个石子打偏一边。
睁开眼睛,对方和她一样震惊,看着四周,脚步慌乱。
“谁,是谁?”
回应的,只有那呼呼的风声,半个人影也看不见。
不再管那么多,对方又是一个手起刀落。
“啪——”
“啊!”
这次石子直接打在了手腕上,对方呼痛,刀直接丢在了地上,一手握着另一只手。
“究竟是谁,敢坏大爷的好事?”对方对着四周再次喊道,声音中,带着惊慌,能用一个小石子就能打伤他的手,而且还找不到人,可见这个人功力很是高深。
安夏也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谁在帮她的忙,但是不管是谁,能解决掉这些麻烦,她感激不尽。
“啪!”“啪!”“啪!”……
一连几颗石子从天而降,打在对方的膝盖处以及手腕处,刀剑纷纷落地,膝盖不受力,直接跪在了安夏的面前,而且还不能动弹了。
这回,四人都慌了,不知道是什么高人躲在暗处帮忙,而且他们还不能动弹了,这可怎么办呢?
“你究竟是谁?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啊!”对方不怕死的继续喊道,他一定要揪出这个人究竟是谁?
“四个大男人,这点武功,你们还想杀人灭口?”声音幽幽飘来,很快,四人的面前便站定了一个人,衣袂飘飘,风华绝代。
“鬼王!”
四人跪地不起,看着眼前的人,皆是一吓,这个人带着鬼王的面具,身穿白色衣衫,看背影倒是衣袂飘飘的神仙样子,但是看正面,那个鬼王的面具就算是在白天,也忍不住的被吓一跳,骇人的紧。
江湖上,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名叫百鬼宫,里面百鬼横行,当然,都不是真的鬼。
这些人,人称鬼王,个个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他们专赚别人不敢赚的钱,做别人不敢做的事,他们在暗地里,就是王中之王。
这个组织可谓是名震江湖,就连皇家,江湖上的大派,都对百鬼宫敬畏三分,从不敢正面去得罪百鬼宫的人,因为他们很多时候都需要百鬼宫去帮忙,他们被百鬼宫抓住了太多把柄了。
而他们百鬼宫,都会有他们自己的标志,那就是脸上那个百鬼面具,恐怖吓人,让人见了都心慌。
“哼,知道怕了?”男子笑道,缓缓的靠近四人,低下了头,那个鬼王的面具更是让他们害怕,想退后却动弹不得。
随后,鬼王慢慢站了起来,安夏这才看清楚对方脸上的面具,一个黑色可怖的面具,上面的图案犹如恶鬼,獠牙尖利。
安夏将帅帅重新的抱了起来,此时帅帅恐怕已经是苦累了,小声的呜哇着,安夏一抱,更是哭的凶,安夏赶紧小声安慰着。
“鬼王饶命,我们都不知道这位姑娘和您是认识的。”有人喊道,生怕命陨于此。
“是啊,鬼王饶命,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吧!我们不再出来害人的。”
“鬼王饶命……”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喊的鬼王头都大了,看了眼坐在地上安慰孩子的安夏,方才回头看着他们四人。
“饶命?别人叫你们饶命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怎么不见你们放她一马呢?再多的钱还不要?”
“我们不敢了,请鬼王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任凭对方怎么喊饶命,鬼王皆是一句话也不说,许久,才蹲下身子,看着安夏。
“你要怎么解决这些人?”
对上鬼王的眼睛,安夏没有丝毫的惧意,鬼门关都这么走过来了,这个面具,不足以会吓到她。
“杀了吧!”
安夏说的很轻松,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既然他们要对她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都是他们逼她的,她若不这么做,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她自己,软弱注定死的比较快。
闻声,鬼王脚掂地下的刀,根本就不用手起刀落,四个人便一剑封喉,血流涌注,喊都来不及喊一句便倒地身亡。
就连安夏,眼睛也不眨,抹了抹脸上被溅的鲜血,她只是从容的用丝巾擦干净。
眼前的男子,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人,伸出手,欲将人扶起来。
只是,不等他碰到安夏的手,她自己先起来了,身子散发着冷漠与疏远。
安夏抬头,盯着他,似乎要看见他心里面去。
鬼王有种被人剥开衣服观看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种心慌,世人都说鬼王断绝七情六欲,没有善良,只有杀戮,可是安夏此刻,就像他们百鬼宫一样的人。
“南宫景,你有多少个身份?”安夏轻轻的将每一个字从嘴里缓慢的吐了出来,每一个,都似乎针缓缓的扎在南宫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