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四周都没有南宫景熟悉的那位的身影的时候,南宫景突然问道:“怎么不见九觞人呢?”
安夏被他问的一愣,随后解释关于九觞突然辞别的事情。
“究竟他为何走的那么匆忙,我也不知道,按我了解他的理解,我觉得,他不可能就这么不辞而别的。”
安夏越想,心中越发觉得这事情的蹊跷性。
南宫景同她想的一样,点点头,也是不理解,“也许,他真的有什么急事吧,那些死士就先留在这里,看看九觞是否还会回来这边,我们回去也会派多点人去找他的,九觞这人太神秘了,他的背景到现在还没查出来。”
九觞神秘的让南宫景都忍不住的惊讶,那晚上所看到的到的怪异景象,究竟是九觞弄的障眼法,还是他的血真的有这功能,可以冒出青烟?他想,他有必要去更深的探究九觞的身世背景了。
“希望九觞真的有急事不辞而别了吧。”
对于九觞的去留,安夏从来没有管制过,她并不是把九觞当作一个奴隶使唤,九觞是她的朋友,她关切的亲人。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安夏还是害怕九觞会出什么事情,毕竟,九觞的心思虽然猜不透,但他却不是那种看见她有难而离开的人,她害怕九觞像她猜测的那样,那么,她更希望九觞是个临阵退缩不辞而别的人,至少这样,九觞还能活着。
南宫景拍拍重回怀抱的人儿的后背,宽慰着:“好了,别想太多了,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孩子再不睡可就不好了。”
安夏点点头,乖巧的很。
只是,当看着南宫景胸口位置的时候,安夏还是忍不住的说道:“你的胸口,让我看看。”
南宫景的身子微微一滞,随后笑看着安夏,说道:“没什么好看的,你早些睡觉吧,夜深了。”
“就看一眼。”安夏嘟着嘴,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
即使安夏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肚子里又怀着一个孩子,可这丝毫不影响她卖萌撒娇。
南宫景根本就拗不过她,事先声明道:“我可告诉你,就看一眼,看完就睡觉。”
“嗯嗯。”安夏瞬间咧开嘴笑着,看似无害。
南宫景无奈,只得将衣服一件件的脱下,安夏看他脱的缓慢,双手伸上前。
“我来给你脱。”
南宫景的手一顿,邪笑看着安夏,那种笑中带着妖媚,让安夏心里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么呢?我只是给你脱给衣服,别想太多。”即使两人亲密无间,可是此刻对方的眼神还是让安夏红了脸颊。
听的安夏这般解释的花,南宫景嗤笑起来,“我知道,你只是单纯的给我脱衣服罢了。”
这男人故意将“单纯”“脱衣服”“罢了”三个词咬重着,眼神丝毫不离开安夏的身上,看的安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别耍嘴皮子。”嗔怒着,手上已经将最后一件衣服脱了下来。
被纱布包裹着的地方,渗出一丝丝血,只是看着包裹着的伤口,安夏便知道,这伤口一定很疼吧,当初刺进去的时候刺的深,幸好他的命保住了。
看着安夏刚才还在羞赧带笑的脸在看见他的伤口闪现出来的心疼,南宫景连忙说道:“现在看了,该歇息了吧!”
幸好用纱布包裹住了伤口,若是让安夏看到她里面的伤口,估计又更得伤心了,只是这么看着,安夏都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手上前,想轻轻的触碰一下伤口的位置,却被南宫景躲开。
“我没事。”南宫景解释着。
“很疼吧?”安夏问道,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南宫景扯着嘴角笑着,摸摸对方的头,“已经不疼了,只是伤口还在愈合阶段,你别太担心,睡吧,再不睡我自己去睡了。”
安夏努着嘴,看他没有半丝的紧张自己的伤口,不禁有些恼他,“你还笑,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下次可不要再这样了,我宁愿伤的人是我。”
“又说胡话了。”南宫景止住笑意说道,“你不希望我受伤,难道我就希望你受伤吗?况且,我是男人,是你的丈夫,我有责任保护你,虽然我们还没成婚,但那都只是仪式,回去我们就马上成婚,别再选什么日子了。”
没有给她名分,南宫景心里多少有些不满足,他想要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安夏点点头,不再反驳,“嗯。”
一夜无梦,安夏睡的极其安稳,可能是身边有南宫景的抱着的缘故。
南宫景早早便醒来,看着安夏那张容颜,笑着,忍不住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几分,见对方动了动身子,又不敢再搬动对方,脸上却是满足的笑着。
安夏睡的饱起的早,吃了早餐,便出发准备坐船出海回家,这一次,他们顺利的坐上的船,看着海平面上起伏的海水,吹着海风,心里喟叹着之前的境遇。
来梵芳国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那么多事,而当经历着这一切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离开梵芳国,这一切,仿佛做了一场梦,一场真实恐怖的梦。
幸好,结局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的伤惨,看着海平面的水,安夏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平静过。
“还好吧?”南宫景上前问道。
安夏现在是孕妇,所以要特别小心,南宫景生怕她有个什么头疼脑热。
安夏摇摇头,靠近南宫景的方向,说道:“没事,不大会晕船,小青给了弄了些腌梅子吃,也不会想吐。”
“那就好。”他要的,就是她能平安。
航船行驶了一个多月,终于是抵达了东辰国的海岸,这次他们靠岸的不再是东腾城的海岸,是一个小镇,名叫希望镇,一个很有希望的小镇。
他们回到的时候,已经不再是梵芳国的热烫天气,秋风袭来,阵阵凉意。
南宫景拿起一张披风,为安夏披上,小心嘱咐,“风大,别冷着了,走吧,我们上岸。”
一个多月的路程,让安夏的肚子又增大了不少,圆鼓鼓的仿佛要掉落下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