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记忆很快就会回来了,别太担心。”
“嗯,我知道。”男子说道,虽然头疼让他难受,可是想到自己不会是个没有记忆的人,他心里却又好受多了。
“赶紧歇息吧,我们明日还要往下一个镇赶去,也许,你看到她了,会想起所有的事情。”
男子不知道屋内的人所说的“她”是谁,但是他知道,一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好了,我也要歇息了,你赶紧睡吧,现在别想太多了,不然你今晚又不用睡了,伤口还裂着口子,可别身体心理都是伤,疼的让你不用歇息了。”
“我知道了。”
男子说完,便看着同伴离开。
“对了……”男子叫住欲走的同伴,似乎想起点什么?
“什么事?”对方停住脚步,等着他往下说。
“我刚才想着事情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叫我了,可是我回头,什么人都没有,你说……”
“也许是你太急切想知道一切,出现了幻听吧,别说其他了,明日要早起,你赶紧歇着。”
男子点点头,不再说其他了。
翌日。
安夏因为昨晚并没有找到想要找的南宫景,一夜未眠,不停的想着那些美好的画面,根本不舍得入睡。
一大早,所有人都还没起身,安夏便从床上起了来,小青和阿凤昨晚陪了她一晚,这会正睡的熟呢,安夏的动作很轻,并没有打算将二人吵醒。
打开门,院子外迷蒙蒙的一片,太阳还没有升起,到处是水雾遮住了视线,安夏呼吸着大清晨清冽的空气,忍不住拢紧衣服。
鸟儿似乎比安夏起的还要早,早早便在梨树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
安夏似乎不甘心,又再次回到昨日看见南宫景的那个地方,坐在石墩上,看着来往忙碌的店家小二。
安夏坐在石墩上坐了好久,叫了小二弄了两个新鲜出炉的包子啃着,继续坐着,看着,等待着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出现。
清晨的露水将她头顶打湿了,细密的露珠停留在乌黑亮丽的发丝上,安夏却无动于衷。
她知道自己等不来那个人了,昨夜找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找到,她也要相信自己其实是看花眼了,不过是个幻象罢了。
等到两个包子都啃完了,等到太阳要从山里头的方向升起来了,等到露水在头顶上开始被太阳蒸发掉了,安夏始终没有等来那个人。
“等不到你来了。”安夏喃喃自语着,眼神透露着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
也许,她该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也许某一天,会有一个叫南宫景的人回到她的身边的。
起身欲走,由于肚子已经不小了,又坐的太久的关系,安夏的腿脚有些麻了,想马上站起来却成了不可能。
“诶,小心——”
在安夏头晕眼花快要跌倒的时候,一个急切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抬头,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惜,眼睛的视野越来越迷蒙了。
她笑了,看着那个模糊却又熟悉的面容,笑了,“终于等到你来了。”随后,安夏便昏了过去。
“诶,姑娘……”
看着昏迷过去的人儿,男子觉得这个女子怎么这般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怎么了?”闻声而来的人问道。
可当对方看见男子怀里的女子,惊愕的眼神看着安夏。
“怎么了?”男子不解,看着而来的同伴的眼神。
看着那隆起高高的肚子,同伴连忙喊道:“快,快将她扶房里去。”
男子不敢耽搁,同时也好奇同伴脸上的表情,难道他认知这个女子?
将人轻轻的放下到床上,男子便让了开来,等着同伴给这怀孕的女子把脉,而他则退到了一边。
他不停的看这床上的女子,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脑袋突然一阵恶痛,他忍不住的蹲下了身子,承受这极致的疼痛。
看着男子这个样子,刚把手从安夏手脉中抽回的男子,忍不住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想起了些什么?”
男子疼痛难忍,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去回答对方任何的话。
“啊,好疼……”无尽的疼痛朝着他的脑海扑来,随后遍布到四肢百骸,特别是那左胸口的地方,更是疼痛难忍。
身上还未好完全的伤口似乎感觉到主人内里的疼痛,也全部一起加倍的疼着,仿佛那些伤口都要裂开了般。
“你……”
同伴欲说些什么,但看男子如此痛苦,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能缓解对方的疼痛。
“好疼啊,为什么会这样?”
男子感觉有无数的东西不停的充斥着脑海,好像要把他的脑袋给挤爆,他想让这种感觉停止,可是那些东西似乎根本就不听他的差遣号令,他只能硬生生的接收着。
昏迷过去的安夏缓缓转醒,刚才她不过是一时的大脑充血发昏,如今休息一番,便转醒了。
“嗯哼……”难受的哼着,安夏有些不在状态的缓缓起身。
床旁边的人发现安夏醒来,连忙上前扶住。
“安夏,你醒了。”
听着熟稔的称呼,辨别着熟悉的声音,看着如此熟悉的面孔,安夏除了诧异就是惊讶。
“温展?”
安夏的语气带着几丝不确定性,她很难想象会在这里遇到温展,他不是带着烟儿回去烟儿的国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安夏。”温展回答着,眼角嘴角都浮现起一种完全的松懈的表情。
“你怎么……”安夏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这件事说来话长。”温展说道,将人扶坐好,这才想起旁边的人,对方正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难受的就快要打滚起来。
安夏听见声音,看了眼地上的人。
只是一眼,安夏的眼睛便定住在对方的身上,不愿意移开。
即使没有看见面容,即使没有听见声音,即使换了衣裳,即使一切都不同了,可是安夏就是能在那么一瞬间而确认起那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