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又吩咐了几句身旁照顾安夏起居的丫鬟,这才一脸满意的离开,只是,刚出了院子,挂在嘴角的笑容已经没有了,换上的,是紧蹙的眉头。
安夏安静的在小院子里待着,心情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只是,在想到还没有找到的南宫景的时候,心头会一阵抽搐。
她害怕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带给了宝宝,所以尽量让自己开心起来,却发现,原来,人有时候不是那么容易就拥有笑容的,至少,此时的她,无法笑出来。
这样在小院子待了几日,安夏却发现,身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秋天要来临了,海风吹了过来,吹到了院子里来,吹动着院子一棵树下的秋千的链子互相击打着,发出一声声叮铃铃的声音。
安夏失神的看着树下的秋千,望着那锁链,联想着锁链发出的声音,她想到了银铃,想到那个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女子,她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想到了帅帅,想到了浩振王府所有的人,不知道他们知道南宫景的事情会是怎么个心思?
她想到已经上了年纪的浩振王爷,想到王妃,虽然他们都不是南宫景亲生父母,却比亲生父母还要来的疼爱,她想到了银铃,银铃听到她大哥这样的消息,一定会很伤心的。
她想到了帅帅,帅帅从小便喜欢他爹喜欢的紧,若让他知道,一定少不得要哭鼻子了,她想到了九觞……
对,九觞呢?
安夏瞬间回神,环顾了四周,除了清风吹动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却看不到九觞的身影,她回来龙魂这里好几天了,这几天她顾着伤心,顾着消化那一个个消息,却把重要的九觞忘记了,这会想起来,却不知道九觞去了哪里?
好像自从她被人抓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九觞了,九觞去了哪里她根本无从得知。
“阿凤,阿凤?”安夏朝着屋内喊道。
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手里还拿着一条帕子连忙跑了出来。
“小姐,有什么事吗?”
“九觞呢?九觞呢?”安夏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已经五六个月大的肚子让她不敢随便乱大动作的动。
被唤作阿凤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她赶忙将安夏扶住,却对安夏嘴里念出来的名字很是不熟悉,“小姐你说什么?”
“九觞呢?你知道九觞去哪里了吗?”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九觞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
“九觞是谁?”阿凤不解,她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九觞是……九觞是……”安夏话说到了一半,却没有说下去。
对啊,九觞是谁?
她该怎么回答?她该怎么说才能让阿凤明白九觞是谁?
“九觞呀,和南宫景一起来这里的男子,他高高瘦瘦的,不对,他也不算很瘦,他很白,长的很好看的,他叫九觞,你不知道吗?”
阿凤摇头,“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之前我在后院那边伺候,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呢,要不,我去把龙炎护法叫过来,你问问他。”
“好,好,你赶紧去。”
她总感觉九觞的不在很是诡异,按她了解的,九觞不可能不告而别,而他究竟去了哪里呢?为什么没有人来告知她的?
阿凤刚跑出门,便迎面的撞上了龙魂的当家主子——龙不言。
“族长?”阿凤看着来人,一脸的惊讶。
看着阿凤这般急匆匆的模样,龙不言脸色瞬间一变,还以为安夏出什么事情了,“你跑什么?可是小姐……”
“不不不……是是是……”阿凤跑的过快,又遇上了族长这号人物,一时之间倒结巴起来了。
龙不言心里虽着急,但还是镇定道:“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
“小姐说,她想找龙炎护法,她想找一个叫什么什么九……九觞的人。”阿凤也不知道自己发音对不对,反正小姐是这么说的。
“她要找九觞?”龙不言反问道。
“是的,小姐一直在说什么九觞,奴婢不认识,想来只能去找护法了。”
“好了,不必去找炎儿了,这事情我和她说,进去吧!”
阿凤点头,想来族长来与小姐说更是好的。
安夏看着刚出去又折返回来的阿凤,刚想说话,便看见阿凤身后进来的龙不言,她没有喊他,因为她不知道该不该喊他舅舅,不曾接触过的亲人,让她无法喊出口,只能直直的看着他。
“阿凤说你找九觞?”龙不言问道。
“是,他去哪里了?”
对于九觞,龙不言其实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九觞就经常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又什么时候不见。
他也是好久都没见过九觞了,想起来,问了人,都说没有见过九觞,好像突然间走了,没有通知任何人。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等会我让人出去找找。”
“怎么会不知道去哪里了?”安夏显然的不相信,毕竟九觞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可能突然不见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这个也不清楚,他此前也经常没有回来,回来一次,一下子便离开,所以他是什么时候没回来,也不甚清楚,你若着急,我现在便让人去找找。”
安夏连忙点头:“好,好。”
不知道为何,安夏有种不大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却猜不到,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傍晚龙炎回来,可最终,从龙炎口中得知,依旧没有南宫景的消息,也没有九觞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呢?”
对于南宫景的事情,没有消息安夏暂且能理解,可是九觞为何会没有消息呢?
安夏问道:“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府里是什么时候?”
“听说是十天前,有人看过他在后门出现。”
安夏又问道:“那他屋子里面可有什么留言?”
龙炎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的衣服已经不在了,其他东西都还在,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收拾走的,他的屋子有些乱,看来,那时候他走的有些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