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在对方的心口,北雀的力道下的极重,将人狠狠的踹在了地上。
阿胜被踹的胸口很是疼,却不敢哀叫半声,只是那脸扭曲在一起,明显的疼到了极致。
可是这一切却打动不了北雀的同情心,他觉得眼前的人就是活该,他若不说,还有更疼的等着他呢。
“你赶紧说,巫严究竟去了哪里了?”
阿胜在地上翻滚,脸色煞白,却还是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老爷去了哪里啊?你让我怎么说?”
“还是不说吗?”北雀脸上布满了狠戾,看来,不采取点狠辣措施,眼前的人是不会吐真话的了。
身子上前,抬脚,欲将人踩去,一道声音却突然传来。
“慢着……”
北雀的一只脚还停在半空,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堂堂暗魆宫三大分堂的堂主,居然对一位老者下如此重的手,这说出去,会不会让人说你这是恃强凌弱?”
“你是谁?”看着陌生男子,北雀脸色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收回了要踩踏到阿胜身上的脚。
“我是谁无关紧要,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看不惯有人恃强凌弱,便上前阻止。”
“你……”北雀心高气傲惯了,见对方只是一个人前来,忍不住的冷哼,指着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阿胜,说道:“你想要替他出头,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以为你人多,便能欺负我了是吗?”
对方笑的淡然,轻轻的拍手,周围却突然多了一百多个人,与北雀的带来的十几个人相比,的确男子所带的人更多,而且,看那些人的服侍,北雀认得,这些都是血门的女魔头赫连嫣然手下的服侍。
他自然是知道赫连嫣然的手段,想了想,还是找到巫严要紧,便不再纠结着地上躺着的阿胜,冷哼一声带着人快速的离去。
关于巫严不在自己的府中,而且北雀去找人的时候还遭到血门的人拦截的事情,北雀经过一番添油加醋,与暗魆宫宫主好好的说一番,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血门居然妄想插足血钥匙的事情。
虽然,血门一直在说自己与暗魆宫之间是合作利益的关系,但是北雀却说的好像血门似乎想要独自吞掉血钥匙,当然,血门想自己独自得到血钥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只是大家似乎都不点破,血门要依赖龙不战手中的巫师,不得不与虎谋皮。
可是如今,这巫严若是不再听令龙不战的话,那么,谁都有可能拉拢到巫严,让他为其办事。
北雀知道宫主向来厌恶了血门的人,血门门主仗着当年帮了宫主,多次要挟,令宫主很是不满,如今,他这番一说,不过想让宫主更加的恼了血门罢了,血门本就不是好人,恼了才好,等他们暗魆宫壮大了,有的血门难受的时候了。
“看来,赫连明是想亲自动手了。”龙不战轻声说道,面上冷如霜。
北雀虽然知道自己所说的话算是奏效了,可是也知道宫主的脾性,自然不敢露出什么得意的表情,显得很是恭敬,低着个头。
龙不战没让北雀在眼前多逗留,吩咐了事情,便让他退下。
阴暗的宫殿里,显得特别的冷清,虽然周遭都有很多人,可是因为人人都知道如今宫主心情不佳,大伙儿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安夏看着周围的人,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的大事了,而且,这件事肯定和之前巫严被龙魂的人带走有关系。
这几日安夏细细想了想龙不战的话,再根据龙魂的做法,显然这次是龙不战失算了。
如今龙不战手中已经有了她这个血人做引子,只要巫师到了,那么一切都足够了,龙不战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派遣巫师去龙魂,然后将炼铸血钥匙的事情延迟,若她是龙不战,便不会这么做。
很显然,那天龙不战所说的话是假的,不过是想刺激她,那两天,她还心急如焚的想要找到方法将龙不战这个计谋的消息透露到龙魂去,现在想想,也幸亏这暗魆宫把守严密,才没有让她有这个机会出去呢。
想到此,安夏心中越发的喜悦起来,只要巫师不在,就给南宫景他们争取了时间解救她,这么一来,生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低头看着被宽大衣服遮住的肚子,安夏忍不住喜从心来,手中拿着的针线缝补的更加快。
外人当然不知道安夏的心思,只当安夏已经对自己离开暗魆宫的事情死心了,所以才会这般麻木的等死,挣扎也不挣扎一下,每天只会在那做小孩子的衣服。
只是,从安夏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喜悦看出,安夏并非是麻木了,而是在为后面可能生还而喜悦着。
在安夏还在得意的时候,突然在一天的傍晚,她被人突然敲晕了。
等安夏再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不是石墙做的地下宫殿了,周围静悄悄的,外间,只有风呼呼的吹着。
安夏躺在一张泛着淡淡霉味般的床上,周围是简单的家具,椅子凳子桌子,那么几张摆放的整齐。
屋子似乎很久没人住过了,显得屋子很暗沉,霉味在空气中飘着,灰尘也四处乱飞。
“啊嚏,啊嚏……”鼻子被周围的灰尘弄的直打喷嚏,很是难受。
等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安夏才好受些。
屋子紧关着,安夏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显然的,透过不远处的窗子,可以知道,自己这次不是在地底下生活了,而是到地面上。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能动,小心翼翼的下床。
安夏一边走动,一边用耳朵听了听周围是否有动静,却发现什么都听不到。
她赶忙走到门口,试着推开门,却没有动静,只能走到窗户前去。
这么久没住人的地方,都有一股霉味,闻着难受,而且她还是双身子的人,生怕闻多了这些气息,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窗户外,远处,映入眼帘的是连绵起伏的山,而不远处,高高的篱笆筑起,篱笆下种着一些青草,隔着有点远,安夏看不清,可很显然,这是一处郊外的房子,具体多大安夏不知道,但是朝着窗户外看了看,周围只有那么一间房子,显然是为了远离人烟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