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九觞说的是假话,南宫景也不能再问什么,看着他那样子,似乎并不大好。
“你早些休息吧,别把身子熬坏了。”南宫景说道,对于九觞,他有很多疑惑,但是却无从查起,再能干,也有很多无法得知的事情。
“嗯。”九觞点点头,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回去。
手腕上的血,顺着手,从指尖低落下来,血红的血在滴入泥土上的似乎,居然在那滴血的土地上,缓缓的有白烟升起。
南宫景眼尖,即使那白烟有些细微,却还是让他看见了。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看着那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在泥土里,直至九觞进入房间。
南宫景上前,在最近的一滴血所滴落的地方停了下来,观察着那血。
将泥土捏起一点在手上,本来刚才看着红色的血滴,在落在地上后居然与泥土染在一起,变成了浅绿色的泥土,血腥的味道还在,可那血红色的颜色已经不在了。
南宫景惊愕的看着那泥土,嗅着从泥土传来的带着血腥与泥土混合的味道,还有第三种味道,很细微的香气,南宫景不知道那是什么香气,他没有闻到过。
顺着血滴的路线,南宫景又上前了几步,发现与之前的情况无疑,都是泥土变成了浅浅的绿色,煞是奇怪。
九觞,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他的血会在突然间变成绿色,而且,那缕缕白烟是怎么回事?
看着屋内的烛火很快的熄灭,南宫景久久才收回了神,九觞藏了太多的秘密了,他究竟是什么人?身后,有什么秘密?
想了想,想不通,南宫景也不再想了,九觞的事情他没时间操心太多,如今要打探的,是安夏的下落。
进了房间,换了身行动比较方便的衣服,南宫景在人人熟睡的时间,悄悄的出了府。
外头,月上中天,弯弯的月牙却亮黄亮黄的。
南宫景不知道该去哪里得到安夏的消息,在街上隐秘的角落四处搜寻着,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也许是因为靠近码头的方向,晚风有些大,吹的南宫景有些凉,心,却也更加的凉了。
“公子,可是在找人?”
南宫景以为自己躲的够隐蔽的了,却还是被人发现。
看着身后带着面具身穿藏青色袍子的男子,半个脸被面具遮住,刚才说话的,便是这个男子。
“你是谁?”南宫景压低了声音问道,看着对方那戴着罗刹般的面具。
夜色下的面具内的容颜根本看不真切,但是南宫景着实是看见了对方嘴角里的笑意。
“我知道你要找的是谁?我可以帮你。”对方说道,这话说的真是实诚。
可是,南宫景又怎么能相信此人呢?
“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南宫景悄悄运气,这个人居然能悄无声息的靠近他,说明很不简单,他必须小心应对才是。
对方似乎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走近,然后说道:“我知道公子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前阵子,龙魂那边抓了个女子,似乎看管的很是严密,我想,是公子要找的人吧?”
“龙魂?”南宫景眉头微微拧起,念着这两个字。
他才刚到梵方国,对梵方国一切东西都不大清楚,这会所谓的龙魂,究竟是什么?
“公子想必是外来人吧,所以不知道龙魂。”
南宫景不说话,等着对方在解释。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是能对梵方国多了解一分也是好的。
“龙魂是我们这里皇族委以重任在黑谷培养精兵的氏族,不过近年来,龙魂的人已经想脱离皇族的掌控,尽干些恶毒勾当,所以皇族与龙魂的人不停的交恶,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要抓那个女子来有什么用,但是我却听说,他们在不停的找一些女子,利用大因国巫族的巫师,来用这些女子的血来铸就一把血钥匙。”
“血钥匙?”这是什么东西?
“血钥匙,是一把能开启恶魔之门的钥匙,只要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女子,便能铸造一把血钥匙,通往地狱之门,那么,到时候,便会天下大乱,而那些女子,也会丧命,公主,若想救你想救的人,我们可以帮你,毕竟,龙魂这些年坏事做尽,已经惹的众怒了,是时候该清除掉还国家一个安宁了。”
南宫景细细的分析着对方说的话,最后,却笑了笑,“只凭你一句话,你便想让我相信你,未免太自信了点吧?你说你能般我救人,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
他不是让人随便忽悠的傻子,虽然着急着安夏的事情,却也知道这事情蹊跷,若那些抓安夏的人真要取她的性命,安夏不可能到现在还有命,若不是,那么,这人说的,便不是真的。
“公子可以不相信在下的话,但是,公子就不在乎你所在乎的人的性命吗?”
对方是笃定南宫景所找的人对他意义非凡,所以才会这般自信的与南宫景在侃谈这些。
“你觉得你说的话便是事实了吗?”有一人从天而降般的出现,冷眼看着那丑陋面具的男子。
南宫景看着第三个人,也是面戴面具,似乎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真实面貌。
这又是谁?
丑陋面具的男子看着来人,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你说的才是事实?”
“魆王的四大门主之一的魅也会说谎话骗人了,真是好笑。”对方笑着说道,眼睛冷冷的盯着被他称之为魅的人。
“龙炎,你们抓那个女人抓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一旦铸了血钥匙,你觉得那个女人还会有命吗?哈哈……”多少血才能铸就一把血钥匙,他们不清楚,但是那传下来的书籍上记载的,是需要一个血池来炼血钥匙的,想想,也知道不是一滴两滴便能完成的。
“这个不需要你多虑,我们有的是方法。”
两人就像见到了敌人一般浑身充满了煞气,手拿着兵器开始想要舞动。
南宫景在一旁看着,也不插手,细细的过滤着两人说的话,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