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看不到,面对的未来变得迷茫,这跟失去性命还有区别吗?若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南宫景和帅帅,她要怎么生活下去?一辈子孤独终老吗?
“……”龙炎看着她,就像在看另外一个人一般。
他可能以为安夏就该这般逆来顺受,既然已经无法逃离,便会接受,只是,她还是会爆发的,就算死,也该死个明白吧?
“龙炎!”安夏怒吼道,近身上前,衣袖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抵在龙炎的脖子上,“你说,这是要去哪里,抓我做什么?”
匕首有些生锈,似乎并不是安夏一早准备好的,但不管如何,杀一个人,割个喉,还是足矣的。
龙炎垂眸看着她,脸上没有半丝的惊慌和诧异,就连一同坐在竹排上的其他人,也似乎在龙炎的一个眼神后再没有过多的反应。
“不管你知与不知,你都该随着我们离开,北元国,东辰国,不会是你所待的地方。”龙炎冷着言语一字一句吐道。
“那你说我该待哪里?你们是谁?我待哪里和你们有关系吗?”
“主子说了,我们无权透露,你只需要知道,这去往的地方,叫梵方国。”这是龙炎唯一能告诉的,其余的,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主子交代什么,他便要照做,其他的,不管。
“梵方国?是什么地方?”安夏眼里迷惑,记忆翻飞,似乎好像有人同她说过梵方国的事情,但是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梵方国,她从来没有接触的国度,在他们所在的昭瀚大陆,也没听过这个名字,感觉熟悉,却想不起来。
“也许对于昭瀚大陆的人来说,梵方国是你们并不认识的一个国度,等你去到了,便也就明白了。”
说了那么多,龙炎只是不停的给安夏更多的疑问,她是不认识梵方国,但是龙炎可以告诉她啊!
“既然都不在昭瀚大陆,那你们梵方国与我有何干系,你们抓我,又能做什么?”
“这是主人的吩咐,我们无从得知,只知道,将你带回去。”龙炎说道,眼睛里却没有半点隐瞒,不知道是龙炎隐藏的太好,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看着龙炎眼中的真诚,安夏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还可以问什么?
就在自己征愣间,手剜突然被龙炎突然掐住,随便的一转,手中那把不知道从什么角落捡来的匕首瞬间受痛从手里掉落在竹排上,龙炎手轻轻的一踢,匕首便到了另外一边去,差点便掉入了大海里。
“你只用这么一把生锈的玩意杀我,未免太自信了?”四目相对,龙炎看着安夏,说道。
“你……”安夏气结。
她肯定是知道这把匕首不过是拿来吓人的罢了,龙炎什么底细她还不清楚?
当初在那原始森林般的地方,刚好瞧见了这把匕首,匕鞘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下意识的,她便将这把匕首藏了起来,不被人发现。
那时候,她并没有想到要把匕首怎么处理,只是觉得带着这把匕首自己比较安心点。
今日的事情也是她被气急了,她觉得,既然龙炎不愿意说,便是觉得是有危险,所以并不告诉她,但是如今都要上这艘黑乎乎的船了,已经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了,见龙炎这般样子,她也想死也死的明白。
倒不想,原来龙炎也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主人是谁?”
“或许,说了你也不认识。”龙炎语气清冷,听的安夏直想吐血。
不过龙炎说的对,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一定知道,就连梵方国是个什么东西她现在还不明白。
龙炎将她的手腕放开,脸色依旧,斜睨了那把匕首,龙炎才将目光放在就快要到的大船上。
“匕首你拿着吧,即使给你十把,你也奈何不了我。”
不是龙炎狂妄自大,是他有足够的信心相信,安夏没有这个能力。
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是安夏却不觉得他这话说的好听,鄙视的看了对方的背影一眼,最后捡起那匕首,好生揣着,即使现在对付不了龙炎,但是还是可以防身的,有匕首比没的强。
“走吧,上船。”龙炎说道。
未等安夏在想着怎么从竹排跨越到那艘黑乎乎的船上的时候,一只手已经绕从她的腰侧绕到另外一边的腰上,将人抱起,瞬间离开那竹排。
安夏还在惊呼,脚尖已经到达了船上的夹板,其他的人也纷纷的跳了上来,与船上的其他同伴纷纷点头示意。
船上的人朝着龙炎一个行礼,纷纷喊道:“护法。”
龙炎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吩咐道:“开船。”便带着安夏进入船舱。
看着外表黑乎乎的船,里面倒还好,不会黑乎乎的一片,里面燃着烛火,将船舱照的亮堂堂,与外面所看的景色完全不一样。
安夏一路走来一路看,回头再看甲板上的人,也纷纷进了来,然后船帆开始高高的竖了起来,数十条帆布将船围住,让船内根本就看不见外面的景色。
安夏心里也有底了,知道这是去往梵方国的路上,只是不知道龙炎口中所说的主子为何要千里迢迢将她带去,究竟为了何事?
那些日子里,看不到外头海面上的景色,安夏每天只能与烛火与吃食打交道,不过幸好的是,船内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孩子,那所谓的主人还很贴心的找来了两个侍女专门照顾安夏的,安夏第一次过上了小姐般惬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两个女孩子不过十五六岁,一个叫小翠,一个叫小花,很是普通俗气的名字,不知道是哪个没文化的人乱取的。
他们的脸上一脸的怯生,看着安夏,也是害怕的紧。
安夏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写着两个字“坏人”,所以这才会让小翠小花那么害怕。
安夏知道这两个小姑娘是唯一她能打探口风的人,便每天与两个小姑娘交好,各种示好,可惜,小姑娘就像那含羞草,不管你告诉她多少次自己不是什么坏人,他们还是只要对方一碰触便紧闭起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