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起来的笑容很快的便垮了下去,没有了,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对方,安夏委屈着。
“这位大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抓我?我一犯法,二没得罪你们,你们放我走吧,若是要抢劫什么的,我可以回家拿钱给你们的。”
对方又是一副鄙夷的看了一眼安夏,继续各种不相信,同时也不说话,就这么耗着。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对方一个字,若不是刚才听见这人说话,安夏真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哑巴。
“你说话啊,抓我来做什么?劫财劫色你总要给句话吧。”
“不是。”
终于,对方吐话了,不过就这么两个字,安夏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意思不就是说,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
那两样都不是,那是要什么?
“既然都不是,你是想要我的命?”想到这个答案,安夏更是惊慌,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要她性命的话,何苦不在公主府就解决了她呢?
对方又是一阵不说话,让安夏觉得自己就是在自说自话。
“你们说说为什么抓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这皇天之下莫非黄土,难道你们想藐视王法吗?”安夏问道,声音带着重重的苛责。
可最后,安夏却发现,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把安夏的话听进去,眼睛带着疑惑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人,说一些奇怪的话。
“呃……”
这回更是对牛弹琴了吧?安夏心里说道。
那人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烈日开始慢慢的从头顶上往西方的方向移去。
“上车。”依旧冰冷的语气,不给安夏质问或者反驳的机会。
被这样的人看着,她想闹也闹不起来,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那种无力感,让她无所适从。
努努嘴,安夏也不知道前路是什么?与其这样不明不白的不知道要被人带去哪里?安夏想试着一搏。
既然他们都不要她性命,也不是为了钱财,那么,即使她逃走,他们也不会怎么样吧?
身体有时候是与脑袋同步的,安夏刚想这么做,脚下便快速的跑了起来,趁着所有人不备的时候,跑!
安夏身后的那领头的家伙,看着面前使劲奔跑的女人,脸色依旧不紧不慢,似乎他们千辛万苦抓来的人只是用来玩玩就放回去的。
在跑出去好大一段距离之后,安夏回头看着那身后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追过来,只是刚准备给肺换口气再跑,人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远处的人看着安夏,眸眼微微一闪,快步的上前,将人揽抱而起,又快速的到回马车上,将人放了进去。
安夏觉得自己真傻,人家这么大的本事,千辛万苦把你从公主府抓出来,就不是来看你百米赛跑的,只不过是有十足的信心将你抓回去,所以才不紧不慢的看你出糗罢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饿了要吃东西的时候了,外头依旧是艳阳高照,烈日当空,什么都与第一次的情况差不多,只是她的心境已然截然不同了。
安夏想着,既然自己逃不了,便安然听命吧,也许不过是请她去吃顿饭罢了,这么想着,安夏也好受些,看着自己身体没有任何的异状,她也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暂且接受这样的事实吧,等去到了目的地再说,其他的,什么也打算不了。
每日吃了便休息,休息了一会她便昏倒睡下,刚开始的几日,她每天似乎只能醒来一次,为什么说是每天呢,因为她每次睁开眼睛,外头都是白天,所以她猜想是过了一天醒一次。
后面渐渐的,她是每天醒来两次,每次醒来的时间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够她吃喝拉撒。
这样子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安夏才终于可以一整天都醒着,看看外面的天空,做个还算自由的人,至少她不逃走的话,也还算是人身自由的。
这么多天的相处,安夏始终没有弄清楚带自己走的人是谁,他们极少说话,或者说,他们说的话,安夏一个字都听不懂,就像如今的人在听英语或者韩语一般,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没有一个听的出来的,所以安夏将他们列为没有说话。
而唯有和安夏说话的人,是那个头头,他会用中国上下五千年传承下来汉语与她沟通。
从两人的交谈之中,安夏终于知道那个头头叫什么了,叫做龙炎,至于是哪个炎,安夏不知道,暂且当做是两个火字的炎,帅哥高冷,不愿意与她多交谈,每天跟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吃饭。”
安夏觉得,自己估计是以养猪的形式在吃饭,吃饱了好宰杀,不过她这身子或许是从小熬坏了,所以怎么吃都吃不胖的。
不过很高兴龙炎这人,每日给她送的饭菜似乎味道都不错,比她自己做的还好吃,让她每天都吃了不少,渐渐的,下巴丰腴了不少,极难胖起来的安夏,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真的能胖,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安夏还是能感受的出来。
看着周围一溜烟的男子,没有一个女子,就连丫鬟,他们都不舍得为安夏找一个过来伺候,每日到点就给安夏端饭,然后其他事情就让安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们有时候会在一些小镇上停留,有时候会民宿,更多时候是在森林里打尖,安夏不知道他们这样是不是害怕被南宫景他们找来发现,所以都找一些荒无人烟的地方休息打盹,经常大半夜的,安夏都会听到那狼叫声此起彼伏,吓的安夏无法安睡,外头的龙炎,只丢了一句:“赶紧睡。”就没其他话了。
渐渐的,安夏都熟悉了有狼叫声的夜晚来睡觉,要是哪一天晚上没有这些怪声,她都会觉得有些不正常。
安夏的确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她思念浩振王府的人,思念南宫景,思念帅帅,可是却无法得知到帅帅和南宫景他们的半点消息,就连自己身处何处,她都不知道,是否还留在北元,或者是在东辰,她都无从得知,她只能从乡民们的衣服来判断,是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