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所有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那个妄图陷害她的沈氏已经伏法,她也帮官府抓住了一直未能擒拿的土匪,可谓是大功一件,至于安家,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只能说是安兴国咎由自取,她也不过以商人的角度,瓜分了点他的财产罢了。
“谢谢你。”柳姨娘发自真心的对安夏说道,侧脸看着沈氏。
终于,她可以为家人报仇了。
“不用谢,我不过是还你一个恩情。”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好了,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
柳姨娘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再多的谢谢对于安夏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柳姨娘的身后,走出来了两个人,那些土匪以及安长松等人都被抓回去了,可是沈氏和安兴国还在。
安夏着了人,将安兴国带走,而柳姨娘,则想把沈氏带走。
“柳慧,你想做什么?”沈氏看着柳姨娘身后的两个彪蛮大汉,眼底里闪现出恐惧。
在安家她和柳慧就极度的不对盘,总是什么都对着干,本来她身为主母,是绝对在权势声势上都压了柳姨娘一头的,可是偏偏,不知道这个狐媚子给安兴国使了什么计谋,让安兴国异常宠爱她听她的话。
沈氏再怎么样,依旧压不过正主男人安兴国,即使再怎么嚣张跋扈,依旧越不过他。
所以当所有人都被人带离开,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柳姨娘还带着莫名其妙的人上前,让她忍不住的害怕,特别是当柳姨娘那双恨毒了的目光扫在她的身上的时候,沈氏能感觉从头顶冷到脚心的感觉。
“柳慧,你想做什么?”本以为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官府的人抓去严惩的,毕竟她参与了这次劫狱的事件。
可是当所有人都被带走的时候,她居然还在原地,迎面而来的,却是柳姨娘这个女人。
“沈珍珠,你终于落在我手上了。”柳姨娘笑的异常妖娆,却也像致命的罂粟,一碰则万劫不复。
从她的眼里,沈氏明显看见里面杂着深深的怨恨。
“柳慧,你想做什么?你想干什么?”沈氏不停往后退,看着周围已经渐渐散去的人,想找一个人救命,却发现没人。
今天的柳慧异常的可怕,与她往常见到的那个柳慧完全不一样了,透着阴森森的气息,而且,沈氏今天觉得,若是她一旦落在了柳姨娘的手里,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待会你就知道了,沈珍珠!带走!”手一挥,柳姨娘身后的两个彪蛮大汉便将人给抓住,然后扛着离开。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走,你们怎么可以将我带走?凭什么?”沈氏挣扎,可是却起不到半点的效果。
看着人影渐渐隐去的身影,沈氏看着那身影,眼睛像淬了毒。
这件事,肯定是拜安夏所赐,只是,安夏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可以去操纵这些呢?她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身边的男人究竟是谁?
“安夏,你这个贱女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这个贱女人生的贱种,你抓我与松儿又如何,你不也和我们一样,都一样,你那贱人娘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未喊完的话,被人用一张布条塞住了嘴巴,吵的人耳朵疼。
“唔……唔……”
不远处,安夏听着那声音,顿足看着身后的沈氏。
“怎么了?”南宫景问道,以为安夏是因为对方的话太恶毒而不开心,“那样的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安夏看着对方关心的模样,心里一暖,摇摇头,笑了,“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这不算什么,而且说两句不掉皮不掉肉,我没半点损失。”
南宫景点头,表示安夏这种心态很不错。
只有这样豁达而且不胆小的人,才能被他看上。
“走吧,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
“……”安夏听的这话,明明拆开的字个个是正正经经,可是当从南宫景的嘴里吐出来,却是另一番滋味。
身旁的人微微一顿,南宫景看着安夏憋屈的脸色,知道她这次是自己想歪了,忙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回去睡觉?”
可恶!
安夏心头骂道,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用这般暧昧的语气跟她说话,一看就是故意来“挑衅”她!明明是他说的太暧昧,让她想深了一层,可是到头来,反而却是她的错?
“当然要回去睡觉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安夏感觉腰上的手紧了紧,虽然嘴上说的咬牙切齿,可是心里却也是暖滋滋的,若不是他陪伴着,她一个女人还真干不了多大的事情。
只是,安夏的眼眸又多了几分不明意味。
刚才沈氏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和他们一样?什么一样?
一样的心狠手辣吗?
若这个意思,那她也承认自己是心狠手辣,毕竟,她也是被他们逼的。
可若是其他个意思……
安夏讨厌不明不白,想回去问沈氏是什么意思,但是想想,即使她回去了,沈氏也什么都不会说的,沈氏肯定已经知道一切都是她在幕后操作的,自然也就不会将安夏心中的疑问告诉她。
算了,管她沈氏怎么说,她懒得理会,反正她过的自在,何必理会她人说了什么?
回到了安家,天已经开始灰蒙蒙的亮了起来了,安夏打了个呵欠,眼窝子开始闪现青黑,倒床大睡。
看着睡相极其难看的女人,南宫景只能无奈的摇头,这个女人,一路上都困的要死了,还装作不累,没想到,倒床便不省人事,这会若是让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安夏不知道南宫景在腹诽着什么,只是知道自己这几天着实累惨了,那个心头里的结也终于打开了,石头落了下来,她整个人也轻松了。
灵魂寄居在安夏的身上,她总是有一股怨气在心里徘徊,安夏想过要放弃报复安家的,但是那股怨气总是不消散,让她觉得非去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