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抬起头,看着那烤着鱼的地方,不知不觉,她已经远离了他们上百米的距离,因为河边处有树干和草丛遮住,他们不注意看是看不大到的。
将手中用草串成一串的鱼丢上岸,安夏一时却不愿意上岸了,好不容易出来玩玩,既然河都下了,不如待多一会。
河底都是些小鹅卵石,踩在脚下很舒服,偶尔隔着几米处,会有些大个的石头,因常年被雨水河水侵蚀着,已经变的椭圆。
小心的扶着椭圆的大石头,安夏小心翼翼的在河水行进着。
细心一看,安夏发现,河里除了游来游去的大鱼儿,还有不少小鱼小虾,而且还有不少的田螺黏在石壁上,嫩肉牢牢的吸附在石壁上,让安夏见了,两眼发亮。
她很喜欢吃田螺的,小时候在村子里,可没少去河里水塘里小沟里摸田螺,大小不一的田螺配上蒜头辣椒放点耗油或者生抽这么一炒了来吃,味道香的让人恨不得把田螺外壳都啃了,抓着田螺的手沾染上了汤汁,把十个手指头都吮吸的干干净净的啊!
现在想想,都有点激动了。
想到这,安夏哪里还能放过这些田螺呢?赶忙下手捡。
只是,安夏见到食物开心了,旁边也有东西看见了自己的食物,忍不住的张大血口。
缓缓流动的河水,渐渐有东西游了过来,安夏开心的低头捡田螺,哪里顾的了其他。
当一条滑溜溜的黑色扁头的蛇游了过来,张开嘴巴朝着安夏的腿咬了下去的时候,安夏只感觉靠近膝盖处的地方,有一条黑蛇咬住了自己。
“嘶……”
忍不住痛呼,安夏吓的失了神,脑海里突然想着自己会不会被蛇咬死,下一秒她便用最快的速度抓住那咬人的蛇头,然后使用最大的力道,将手里的蛇快速的朝着另一边的河岸上扔去。
那蛇被扔在距离河岸很远的小树丛去,可见安夏用了多大的力道。
掀开靠近膝盖处的地方,上面印着两个小小的牙印,红的发黑的血从那两个印口流了出来,安夏紧皱着眉头,将那伤口挤了挤,然后看着另一个手里拿着的田螺,紧咬住唇瓣,只能先上岸,万一那蛇记仇再游回来,她可能没有那个勇气和胆量再将蛇抓住,扔的远远的。
刚上岸,安夏就感觉那小腿有些发胀酸软,走路都能感觉到伤口隐隐作痛,拿起地上丢着的鱼,安夏忍着痛,朝着人群中走去。
不远处,南宫景站在那,看着她走近,眉头依旧蹙着。
不知道为什么,安夏发现南宫景最近很喜欢蹙眉头。
尽量把身子的疼痛感压下去,安夏露出一个笑容,举高了手中的鱼,得意着,“看,你有口福了。”
她的手艺可是顶好的,之前一起出去抓鱼,也是安夏烤的鱼,虽然酱料不比现在带的齐全,但是她也能烤的顶级好吃。
南宫景看着她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热的?
“你怎么自己下水抓鱼了?”想到她一个女人,居然自己下河?秦雪是这样,银铃是这样,她也是这样,这像什么样?
“怎么,不行吗?”安夏将他责怪的语气当成关心妒忌的语气,嘴角翘着,眉眼飞扬。
南宫景没有接话,看着她走近,再看那两条大鱼,记忆里,有些景象在脑海翻飞,很乱,很杂,他记不全,最能看见的,是那鱼,和两只野鸡。
南宫景不确定脑海里这些景象就是安夏说的那次他绑着她出去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很肯定的是,这些事情和安夏有关。
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安夏还以为是南宫景在担忧她刚才下河一事,走近之后,笑着说道:“走吧,我给你们烤好吃的鱼。”
南宫景忍不住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点头说了声,“好。”
秦雪看着安夏的回来,还有那手里的鱼,更加的不乐意了,而银铃倒是开心,笑着道:“大嫂,没想到你也抓了鱼回来啊,快些烤鱼吧,我都饿了!”
银铃可是知道安夏的本事,笑着等吃的,她抓鱼还能抓,烤鱼就不在行了,而且,鱼需要清理干净呢,她都做不来。
安夏点点头,说了声,“好。”
紧接着,身子一个稳,便朝地上栽了下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基本上都是惊讶的表情,唯有秦雪在讥笑着,心想,安夏这是又出的什么招数勾引她的颜文哥哥呢?
南宫景在她的旁边,离的最近,在安夏即将倒下之处,伸手将人紧抱住,不让她栽了下去。
而安夏,早已经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娘亲……”帅帅惊呼,看着幸好被爹爹抱住的娘亲,一双大眼睛染了满眼的担心。
这一幕来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南宫景手环着安夏的腰,紧张看着安夏的脸上瞬间变得煞白,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她怎么了?
那两条刚抓上来的鱼,啪嗒掉在了地上,南宫景不顾身子虚,将安夏抱了起来,看着秦子初,“给她看看。”
好友吩咐,哪能不听?
秦子初微点头,赶忙上前,探了探安夏的脉搏。
“她中毒了。”
“中毒?”
所有人的口气都一致,不明白安夏是何事中的毒?南宫景深蹙紧眉头,说了声,“先回去吧!”然后便抱着安夏匆匆离去。
秦子初紧紧跟上,其余的人,刚赶忙收拾,结束这场匆匆的野炊。
“怎么了?”
远远的,南宫景听见有人在说话,停住了脚步,朝着声源处看去,只见一袭白衣的贵公子身旁还牵着个小女娃,看他那样子,问是好像是他。
温展远远的,便看见大名鼎鼎的景小王爷抱着安夏,神色匆匆。
本来他也是那边结束了,刚好牵着小徒弟回去,见安夏说过在附近的庄子住两天,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再见面,安夏已经躺在景小王爷的怀里,看样子,不省人事了啊!
“安夏她怎么了?”温展问道,脸上写着关切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