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似乎看见了自己的新家在向着自己招手了。
似乎是一个人孤独惯了,安夏特别需要安全感,所以她需要一个叫家的东西,虽然里面没有其他人,但是至少在她落寞之后有个歇脚哭泣的地方。
如今,她有了儿子,现在是她和儿子的家园,是她和儿子的安全感。
看着不远处一下午都安安静静配合母亲工作的好儿子,安夏不由的会心一笑,或许,以后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牵挂。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今天谢谢你。”安夏摊摊自己的双手,不好意思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想答谢你只能靠嘴上说了。”
朱锦龙被安夏这么一谢,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干笑着:“没啥,帮帮你,我爹他们都说,做好事多会有好报的。”
“呦,是有好报的啊,安夏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是该帮帮她,以后会有好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的郭氏一脸讽刺道。
她没想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在她家住了那么久,她走了之后,婆婆公公总是有意无意的念叨着她,说她人好心善,勤俭持家。
她怎么听都觉得他们在夸安夏的同时在话里骂她人坏心恶,不劳动不勤俭,好吃懒做。
哼听的她心里越发的不舒服,而且她还发现安夏要准备建新房子了,还真是厉害,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无粮无米,还想怎么意气风发?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郭氏就是见不得人好,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的,总是心里想着凭什么别人比自己好?
朱锦龙一看是王家刚回来的新媳妇,不禁眉头一皱。
他虽然是个男子,不喜欢热闹八卦,但是他也是有思想的成年人,他一看就知道这个郭氏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夫妇一回来,村子里就对他们颇多微词,秋明叔常跟他说,宁和男子打架,不和妇人吵架!因为在妇人面前,即使你是对的,你也吵不赢她们。
“安夏,我先回去了。”朱锦龙没有去理郭氏,这种人少理为好。
“好。”安夏点点头,看了看郭氏一眼,就转身回去了,她没那个闲工夫和郭氏这个游手好闲的人争执,多余的时间,还是多做多点事情。
“诶,你们……”看着两人各朝不同方向而走,没有理自己,郭氏瞬间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忽视她,不代表她不知道有些事情,哼!
有了前天的成绩,安夏第二天虽然累了点,但还是早早起身去竹林砍竹子。
没想到安夏还没到目的地,远远的便看见朱锦龙在砍伐着竹子。
安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昨天已经帮忙了,今天还那么早来,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人家这番热情。
“你怎么来了?家里不忙吗?”安夏知道,现在正是快要农耕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给田头除杂草,翻土,准备春耕的时候了。
这个时代的农耕不发达,没有机器可以代替,什么都靠人的双手,最多也就是靠靠牛,靠靠犁耙,所以生活在农村的人们早早便为自己的生计准备着,每次耕种都需要长时间的准备。
“还早,我爹说今年暖的慢,不用那么早准备耕种,晚点,等气温暖点,再耕种也不晚,这样的粮食才能长的茂盛结的多。”朱锦龙说着,看着安夏,脸上有些不自在,像在掩饰什么。
安夏虽然不大懂,但还是感谢道:“谢谢你,肯来帮我的忙,不过,你家的事情比较重要,而且我们也只是邻里关系,你这样帮我,怕会被人说闲话的。”
安夏希望有人帮助自己,但是她一个单身女子,带着个孩子,在这样的小村小户里,难免容易遭人非议,她不喜欢那种被人当做焦点一样看待,虽然她从来到这个村子的那天起,就一直有闲话是围绕着她的,但是能避免的还是尽量不要让它发生。
朱锦龙听她这么说,停下手上的活,笑憨憨道:“没事的,你放心,我爹娘他们都说,你一个姑娘家做这些粗活太辛苦了,我帮你一下,没事的。”
“我……”
安夏还想说点什么,却让朱锦龙打断道:“你看,你现在家里这样的情况,那房子是没法长久住的了,再过些时日,雨下的大了,那房子漏水不止,到时候万一塌了你和帅帅怎么办?”
看着怀里的儿子,安夏不得不深思,现在不是考虑什么名声的问题,她向来不注重这些,若是因为这些,让他们母子两人死在塌房之下,那就不值得了。
“你要是怕别人说闲话,等你有钱了,你到时候给我算回工钱,这样也是一样的。”
朱锦龙说的头头是道,安夏想想也确实如此,现在她建房子,解决安危要紧,其他的都可以放一边,至于朱锦龙帮她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既然他也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就让他帮忙吧,等她以后有实力再报答他们也是一样,现在,要过这难关要紧。
“那好,谢谢你了,等我们有能力的时候一定会还你人情的。”
朱锦龙的一句玩笑话,却让安夏一直当真,看着安夏认真的面容,朱锦龙只能点头答应。
对于他来说,帮帮邻里邻居的,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从小就喜爱助人,不只是安夏,这村子的每家每户,他基本都是帮过忙的,大忙小忙都帮过,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了人,虽然没有亲缘关系,但是邻里们都是很是要好的,谁家有难,自己有那个能力帮帮也是好的,以后自己有个什么事,也是有人照顾的。
朱锦龙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看见安夏孤身一人带着个一个孩子什么都没有的出现在他们村子,难免有些悲悯之心,而且他对安夏的感觉挺好的,虽然话不多,但是跟她讲话他觉得自己很轻松,不像他平时和那些女孩子们的接触。
她们总是胆小怯弱,说话都不敢跟他们男生多说几句,就像胆小的老鼠,朱锦龙一贯大大咧咧惯了,和那些女孩子向来处不来,总觉得她们太矫揉造作了,像安夏这样刚好,大方得体,不胆小,说话也说的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