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听的直点头,原来皇朝中那么复杂,这晋王看来也是个厉害角色啊,不然不会隐忍这么多年才动手,其心可诛啊!
“原来如此。”
“不过,皇上又怎么不知道晋王的心呢?早早便做好了打算了,晋王想一口气拿下北元江山,看来很难。”温展细细分析着,随后又道:“晋王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头很盛,不少追随者,可是真正追随他的人却不多,而且,暗地里有一股势力,正在强烈的打压晋王的势力,他如今已经昭然自己的野心,现在再打算退出是不可能的了,虽然势力有些被打压,但是晋王毕竟是晋王,多年来的忍辱负重,他想背水一战,这孰胜孰败,暂时也不可知呢。”
安夏静静的听着,想着南宫景的事情,还有浩振王爷为何突然被抓起来,看来,温展说的暗势力,应该就是浩振王爷的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安夏还是有些担忧,虽然浩振王爷等人似乎胜券在握,可是胜败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猜中的,多少敌多我寡,最后少数胜利的例子啊!
“你猜,哪家的胜算大些?”安夏不禁问道,看来温展对这些事情知道的很多。
“本来呢,晋王的势力这般壮大,赢是既定的事情的了,但是那股第三方的势力在帮着皇上,晋王的势力定然要削减不少,若是按照这样子看来,皇上胜的可能更大些,但是,既然皇上这边有暗地里的势力帮着,难保晋王不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兵力,朝堂上风云变幻,这些谁都猜不准,再过些日子,胜败就能分出来的了。”
安夏听着温展的这一分析,还不如不分析呢,说是晋王可能获胜,可是皇上又突然可能赢了晋王,而又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势力介入,这么一来,谁输谁赢还不是没定论?
“诶,你一妇道人家,打听这些事情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温展这才想起安夏问了那么多事情。
安夏被他问的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瞪大双眼问道:“难道妇道人家就不能关注时事的了?我这还想在北元国做生意的呢,我总要打听清楚局势是否对我有利吧?你这叫妇人之见,凭什么女人不该知道这些事情?”
温展听她这么辩驳,被人说妇人之见不怒反倒笑了,“呵呵,是啊,女人也和男人一样,什么都该知道一些的。”
坊间尚且还平静,可是不消一天的时间,关于晋王谋反的事情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这些事情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事情,安夏听着客栈的那些客人来回的讨论到底晋王和皇上哪个更有胜算些?
都说皇上最得力的将士南宫景死了,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浩振王爷也被关进了大牢,虽然那三分之一的兵力在皇上的手中,可是士兵们没有一个好的将军带领着,再多的士兵也枉然。
这三分之一的士兵基本都是南宫景管辖的,个个只听从这个如神般的将军的号令。
南宫景的手上培育有一支精兵,大概有一万二的人,都是从南宫景的手中带出来的,除了一些老的将士是从浩振王爷手中接过来的,其他的都是南宫景亲自培养的,个个能以一敌百,勇猛无敌。
这些人,都只听从南宫景的号令,自从南宫景这位英勇将军的离世,让将士们瞬间如泄了气的气球,个个都沉浸在伤心中,而兵符落在了浩振王爷的手里,大家也都是听从指挥的。
可当浩振王爷突然入狱,皇上接过这兵符,这群士兵不少人已经起了异心,所以,虽然皇上手中兵力不少,可是,这三分之一的将士不大听从他的指挥,可不好办。
这么一来,晋王的胜算似乎要更大一些。
朝堂几天来,一直上报关于晋王连着夺了自己藩地周围的县镇,让晋王的兵力气焰越发的嚣张起来。
而皇上这边兵力,正在处于萎靡期,谁都提不起劲。
看来,北元是要改国君改国号了。
大家纷纷喜滋滋的谈论着,丝毫不因为换国君之事而烦恼,不管皇上换与不换,对贫苦百姓来说,效益都不会太大,他们还是过着自己的日子,没有丝毫的变化,这些朝堂的事情只是茶余饭后的八卦,笑笑就过去了。
安夏每天也只能听着来来往往的人讲着这些“趣事”,都没有实质性的消息。
浩振王府一家因为晋王叛乱的事,将处斩日期推迟了好些日子,皇朝一心抗击晋王。
这样子过了好多天,传来了消息,晋王已捕,叛军愿归顺可归顺,不归顺者以叛军处决。
接连着,不少晋王的军队开始归降,少数的,一心跟随晋王,被抄家灭族,处以死刑,斩首示众。
而那个听说很是嚣张晋王,一家老小全部被抓,晋王在战场中受了伤,伤一直感染,所以不等处决,已然死去,晋王的奴仆家人,贬为庶民,发配边疆,永远不得回朝,而其他不愿投降的家属,重则贬为奴,发配边疆,轻则贬为庶民,永远不得回京。
安夏听着这一好消息,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而那些猜测着晋王会胜利的人都没有想到,最后胜利的人会是皇上。
他们不知道,那三分之一的将士萎靡是真,可是当看着自己的将领完好的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又都提起了万分之力,将叛军杀个片甲不留。
而这时候所有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浩振王爷被抓事情是假,演戏帮助皇上是真,他们就是要这样让敌军轻视他们的实力,高估自己的能力,然后再一鼓作气,将叛军一举歼灭。
举国欢呼,能将晋王军剿灭,而皇上这一出,也打消了许多朝臣想犯上作乱的心,没想到皇帝如此精明,那自己做的事情,皇上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一直到很久,朝堂上都是平静无波澜。
知道战事已经胜利,安夏带着帅帅,按照那天晚上回来的路线,想着去看看那个府里的人。
一路上,帅帅都兴奋的问,“娘亲,你要带帅帅去哪里啊?”
“等会你就知道的了。”安夏嘴角带笑,是那么多天以来笑的最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