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景要起来,南宫振赶忙上前,“景儿,别起来,躺着。”
安夏跟在浩振王爷的后头,看着南宫景的样子,还是那个鼻子还是那个眼睛,还是那个模样,只是比她认识的南宫景的脸色要白了许多,而且脸颊也没有以前那么多肉了。
再看那身子,也比以前要瘦弱多了,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若不是那眸子还晶亮着,她还以为这个男子已经到了无法补救的地步了。
看着肩胛骨的地方高高凸起,以前的肉,已经不见了,看上去,若趴在上面,定会咯的人生疼。
她不喜欢看见这样的南宫景,都已经一年多了,为何他们还说要给伤口上药,不该愈合了吗?这是多大的病痛,才会让这伤口一直未复原的?
从浩振王爷身后出来,站在南宫景的面前,安夏明显的感觉到,当南宫景将视线投放在她身上的时候,眼底里却多了几分疑惑,随后,他便问了起来,“父王,这是……”
“这是安夏,景儿,你该认识的。”南宫振小心翼翼的让儿子躺的更加舒服,介绍的时候,都不敢看安夏了。
“安夏?我认识的?”南宫景歪着头,微眯着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见过这个女子。
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左边位置的心脏,不明所以的跳的很快,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对方这般看着自己,安夏感觉自己的眼睛刺的生疼。
他真的忘记她了,真的忘记她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用这般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就是一个陌生人。
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安夏友好的打招呼道:“你好,南宫景。”
南宫景本身就不是个热络的人,来了个陌生人跟自己打招呼,而且自己的父王也说认识的,可能是没记起的人吧,也扯出个微笑,点头示意着。
能让父王此刻带过来见面的人,定然是重要的人物,只是,她到底是谁呢?为何他想到她的名字的时候会莫名的心疼呢?
父王说他好些记忆想不起来了,所以忘掉了好些人,记不清了,可是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是完整的,并不缺少什么。
秦雪站在门边,看着自己的颜文哥哥和那个女子在说话,在对视,秦雪就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赶忙进去,甜甜的喊了声:“颜文哥哥。”
南宫景见扑向而来的秦雪,眉头微微蹙起,可是想到她身后的秦子初,却又扯出微笑看着秦雪。
“颜文哥哥,她是谁啊?”秦雪不动声色的将安夏从南宫景面前挤在自己的身后,扯出大大的笑容看着她的颜文哥哥。
南宫景看着被秦雪挡住的安夏,虽然脑海里想不起她是谁,却还是说道:“一位故人。”
是的,一位故人,他不记得的故人,看见她居然会莫名的心疼的故人。
他想,他和她之间应该是有点什么的,但是什么也想不到,对安夏,陌生又熟悉。
秦雪有些不满意南宫景的回答,嘟着张嘴,却又找不到骂身后的人的话,她更是不敢去骂她的颜文哥哥。
“秦雪,你让他们叙叙旧吧!”子初想将妹妹拉开,可是秦雪死活不肯,就像木头杵在了那里。
“子初哥哥,颜文哥哥还没上药呢,这叙完旧,伤口可不好愈合了,颜文哥哥的伤可是治了一年多的时间了,因为身子冰冻在千年白横玉上,才让颜文哥哥的命活了下来的,这要是有点闪失,那可怎么办?”
秦雪语气中有些赌气,却也说的是事实。
南宫景若不是在千年白横玉上躺了半年,用了多人的功力抱住一丝性命,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而正因为这千年白横玉,让南宫景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肤器官都比常人的缓慢了许多,所以愈合速度也是超级的慢,如今身体恢复到这个状态,也算是奇迹的了。
安夏虽然不知道千年白横玉是什么,但是听秦雪这么说,可见很是惊险,再看南宫景,眼底里多了一丝恼怒,这个男人,太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她差一点,就要与他天人之别了。
虽然脸上有些恼怒,但是安夏很快便隐藏了下去,方对着那叫子初的男子道:“你们先给他上药吧,有什么话,上完药再说。”
秦雪回头看着安夏如此体贴,气哼哼,“上完药颜文哥哥就要休息了,他不宜过度劳累。”
是人都听的出秦雪话里有赶安夏走的意思,屋子里的其他三位男性皆是眉头一皱,显然秦雪这般赶客是不应该的,来者是客,怎么能赶人呢?
秦子初更是觉得自己的妹妹这么做有些过分,不管怎么说,这个院子并非他们兄妹俩的地盘,他与南宫景也是因为有着过命的兄弟情谊,而他又习了些医术,看南宫景如今身子还不大好,才留在这里照顾一些的。
其实,若是论真正救活南宫景的人,并非是他,而是他的师兄,是师兄救回了南宫景的性命,保住那一口气,而后又发现了千年白横玉,说能续命,然后又用了多种草药每天浇灌在南宫景的身上,才得以真正的保住性命。
他和秦雪没有什么好得瑟的,并非真正的救命之人,只是南宫景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师兄又不喜欢管这档子的“闲事”,而秦雪更是不愿意走,他才无奈留下来继续照顾着的。
“秦雪,你太过放肆了!给我出去好好想清楚再进来!”秦子初怒了,扬手差点就顺势是扇了秦雪一巴掌,只是举高之时,瞬间定住了。
秦雪看着那个举的高高的手,眼睛满带着委屈,“哥哥,你想打我?”
秦子初似乎这才知道自己有些过了,悻悻的把手重新放下,“我……”
秦雪哪里受到了自己的哥哥扬手要打她的举动,怒瞪了哥哥一眼,赶忙的跑离开,经过安夏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的撞了一下安夏。
摇摇头,安夏却有些无奈,这孩子,似乎很喜欢南宫景啊,可是南宫景那头木头,平时就喜欢冷着脸,就算不记得她了,也依旧冷着个脸,似乎对秦雪的一腔热情完全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