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看着她这般害怕的模样,面容似笑非笑,“你说呢?”
这不是白问了吗?安夏心想。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喝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有没有说什么胡话,做什么事情啊?”她只想知道这些,而且看南宫景这模样,明显是没醉,清醒着呢。
南宫景依旧笑着,“你真的要我说出来?”
“你说,必须说实话!”
有了安夏这句话,南宫景才一副放开了心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你昨晚一直抱着我……”
“不可能,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南宫景还没说完的话让安夏厉声打断,“你骗人!”
“我没骗你,确实如此,你也说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着南宫景这般认真的模样,安夏也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了。
“那我抱着你,那肯定是把你当成我爹我娘了。”安夏解释道,随即问,“我除了抱着你,还说了什么话没有?”
南宫景摇摇头。
“没说话?只是抱着你?”
“不是。”
“那你摇头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些话应该不要告诉你的好。”南宫景若有所思,似乎安夏说的话是她最不愿意听见的。
安夏也是紧张起来,毕竟这是从她醉酒之后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说吧,我到底还说了什么?”不管是什么话,她都能接受,自己敢说就敢认。
见她这般认真,南宫景一副不再隐瞒的样子,“你昨晚说了,你……”
安夏呼气都不敢呼了,紧张的等着南宫景说完,可是半晌,却等不来他的话。
“我说了什么?你快说!”
“你昨晚说,你很爱很爱帅帅,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帅帅。”
那必须的,安夏心道,点点头。
她连喝醉了,都满满是对帅帅的爱。
“你还说,你放不下我,早在之前,你就已经对我产生了好感,可是呢,我欺骗了你,所以你既讨厌我又喜欢我,你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可能!”安夏不相信,“这一定是你胡诌的,我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可能?”南宫景反问。
其实她昨晚说的话和他现在说的话,都是一样的道理。
“就是不可能,我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的,一定是你乱说的,别以为我喝醉了就不知道自己会说什么?”安夏始终相信,自己是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你连自己喝醉之后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说这些话你不可能说呢?我有没有乱说,你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安夏被他说的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愤气的不再说话。
恼羞成怒了,南宫景心道,知道说多安夏会不悦,南宫景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外面他们会打理的,我带帅帅出去走走,你若是想来,可以一起。”南宫景一副男主人的样子吩咐着,安夏竟然一时答不上话。
安夏出来的时候,南宫景已经带着帅帅上街去了,她没有跟着过去,收拾好心情,投入了厨房的忙碌。
九觞在一旁看着,想着昨夜的安夏,他什么都看见了,可是什么都不能帮忙,只能站在暗角处,看着安夏。
中午,欧阳承来到了店里,独自一人坐在边角上喝闷酒。
安夏上前问好,欧阳承却只是愧疚的给回安夏一个微笑,“安夏,对不起。”
无由来的道歉,让安夏无从下手。
“你怎么了?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啊!”
欧阳承却摇摇头,苦笑着,“安夏,我代我爹给你道歉,他做的事情,我完全没有想到。”
不是欧阳承没有想到,就连安夏自己,也没想到欧阳成风如此的丧心病狂。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怪你,欧阳承,是你爹做的,和你无关。”
“可是他是我爹,若不是我的事情,我爹定然不会对你们痛下杀手的,这是我的错。”幸好安夏没有事,否则他难辞其咎。
“我不怪你,真的。”
安夏的大度让欧阳承更是愧疚。
“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没事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安夏恨欧阳成风,但是对于欧阳承,是心怀感激的。
安夏的话并不能减缓欧阳承的内疚,欧阳承能做的,就是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听说,你的……丈夫回来了。”这句话,欧阳承想了又想,才最后说出来。
“不,你说错了。”
安夏的话让欧阳承摸不清头绪,“你的意思是……”
“他不是我的丈夫,他仅仅是帅帅的父亲,我和他,并无关系。”安夏郑重说道,她不想让人误会她和南宫景的关系,她不是刻意这么做,她只是想告诉大家,让人别误会他们两人的关系。
“你,为何这么说。”欧阳承没想过安夏和南宫景多复杂的关系,以为两人只是闹了些矛盾才会如此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和南宫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就是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之间的关心紧紧是帅帅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
“欧阳公子,你只要记住,我和他,没关系,其他的,你也不用问太多了,这件事说来复杂,不如不说。”
这件事,是她心里的痛。
只是安夏这样的话一出口,欧阳承刚疏远两人的关系,瞬间又让他自己拉近了。
只是这边,南宫景刚好带着帅帅回来,便听见安夏这么说,不免眉头一皱,脸都黑了半块。
这个女人,昨晚说了那些奇怪的话,现在倒想把两人的关系撇的那么干净?那帅帅算什么?他可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孕育出来的。
“安夏今日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这是气话!”欧阳承离开之时,南宫景是这么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