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在爱了
“不要着急嘛。”月月抬起小脸笑呵呵,“整个事件是这样的,其实我和早上的男人没有发生任何关系,那只是我和……我演的戏给云姨娘看的,所以我清清白白,我保证!”
“花月月!”耶律砺怒吼着,“你在同我东扯西拉的,我就把你送回花月纺。”
“你舍得吗?”月月很高兴他记得她的名字。
“啊……咳咳……”这男人总喜欢掐人,月月被耶律砺提高,离开地面。
“我说的是,你舍得你白花花的银子吗?”月月见他脸上越变越黑,急忙改口。十根金条,也许真的能救她,现在!
果然,正如她所想,耶律砺放下她,月月被丢在地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耶律砺转回到椅子上,眯起眸子。
月月由于被摔到屁股,索性坐在地上,扬起头,“我说了,你要相信我啊?”
“如果你在不说,我就把你送到军营!”他威胁,因为他真的没心情同她胡搅蛮缠。
“好吧,你听好了,还记得前天吗?”月月问,“那天你喝醉了,去了鸿喜楼,然后又喝了很多酒,后来有几个下流胚子欺负我,你救了我。这些你都还记得吧?”
“恩。”耶律砺点头,声音中却带着不确定。
“这些不记得不要紧,下面的你一定要好好回想啊,你买了很多东西,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去了黄石林,拜祭了莫铃儿,和她说了一堆的话,恩……我听不太清,不过最后你突然举起刀向自己刺去,我跑了过去……”月月越说越小声,最后低头不敢在看她,既希望他记得,又希望他忘记,哎,好矛盾啊。
“说重点!”耶律砺靠近她,抬起她的下巴,“后来呢?”那天,他应该真的见到了铃儿吧,他要确定,如果是那样,他愿天天醉生梦死。
“后来,后来你把我当成了莫铃儿,就那样了。”月月认真小声。
“你是说我强要了你?”难道真的不是铃儿。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来见他。
“是,哦,也不算是!”她是自愿的。
“什么叫是也不是?”威胁他买下她,她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财富吗?是啊,她就做这行的。为了钱可以不惜一切。
“反正就是那样啊,你都不记得,我更加糊涂了。”她当时疼得快晕了,迷迷糊糊。她怎么会完全记得。
“你不是说我喝醉了,难道你也喝醉了?”他真的很难相信一个ji女说的话。
看着他百分之一百的怀疑目光,月月生气的甩开他的牵制,“耶律砺,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你没人性,莫铃儿怎么会喜欢你,敢做不敢当!”
“便宜?你说你给我是便宜了我,花月月,你好像忘记你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就算她说的是事实,他酒后乱性要一个ji女有何不可。何至于她如此怒气冲冲,把账算的如此清楚。
“不错,我是风尘女子,在你的眼里不堪入目,低级下贱,但你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有些事只有亲眼所见,亲自了解才有权利发言。耶律砺,我虽出生花月纺,但并不是自愿的,我是因为被……”
“闭嘴,你的从前我不想知道,现在和未来更不想了解,现在告诉我,铃儿怎么死的,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耶律砺绝情的打断她的话。
月月盯了他半响,心寒,垂下眸子,“我不会告诉你的,至少现在不可能!”
“花月月!”他气急了,这女人居然敢违背承诺。
“我累了,让我想想吧。”月月慌乱了,留在他身边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莫铃儿,请你告诉我,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耶律砺揪住她的身体,“在契丹,违背诺言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做奴隶,我懂得!”月月推开他的大手,转过头,有些灰心,“你买了我,要怎么处置我是你的权利,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暂时无可奉告!对不起!”她说的是事实,她和莫铃儿之间发生的一切以及莫铃儿告诉她的故事,是不可以让第三人知道的。
“你……”耶律砺望着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气结。该死,如果她是个男人,他早就把他鞭打出门了。
夜里,耶律砺巡看了一遍整个院子,都没有见到月月的身影。该死的女人不会逃跑了吧。
问了守门人,他们说并没有见她花月月出去过。站定在门口,心里咒骂了一句,旋即见门背后蹲着一个小身影。
“该死!”她怎么睡在外面了,大冷的天,她不想活了吗?
“醒醒!醒醒!”他用脚推了推蹲在墙角的女人。
女人毫无反应,只把自己抱得更加紧了,因为冷。
“你……该死!”耶律砺没法不管她,拿下外衣包裹起她柔软的身体,抱离开冰冷的地面,放回到自己房间的炕床。
“脸皮真够厚的!”她大大咧咧的霸占着整个炕床,耶律砺有些气恼的直直的盯着她。
一道亮光闪过,同样的时辰,同样的睡姿,这情景好似他与铃儿刚认识一样,令他的心微微发疼。还有她们同样寂寞的眸子总是深刻在他心。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月月突然蠕动着双唇,哼哼唧唧。
“睡着了还这么罗嗦!”望着陌生又熟悉的脸庞,难道那日在铃儿的墓前真的是她?耶律砺走近窗边,一轮弯月映入他的眼中,顿时,深沉的眸子黯淡下来。
“铃儿!你在那吗?”对着月光,发出轻轻的感叹声。
即便如此小的心声都惊醒了梦中的花月月,侧头再次合上眸子,一颗颗泪珠无声的落下,浸湿了干燥的枕头,也腐蚀了她的心……
马车走出开封城几百里之外,停留在郊外的荒野深林中。
古达命人打起帐篷,升起火堆。见耶律砺若有所思的盯着远处弯腰晃动的小身躯。
“主子,都准备好了!”阿罕也走进他的身边。
“嗯,派人看着四处,别走漏风声!”耶律砺盘坐在地上,透过夜光中的火焰看着月月愉悦的身影。
这女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做奴隶都做的这么开心。
“把那女人叫过来!”耶律砺对古达说道。他今日要她知道谁是她的主人。
月月不情愿的扭捏到耶律砺面前,抬起水眸看着他,一身裘皮外衣,花纹皮帽,黑色长靴,耶律砺肃目站起身,对月月说道,“去给我打一盆水来。”
“水?”月月皱起眉头,有没有弄错,荒郊野外,附近十里处都没有任何河溪之类的,她去哪里给他弄水。
她盯着他身旁的水袋,说道,“你不是有吗?”
“我要沐浴!”
“沐浴?耶律砺……”
“闭嘴!谁是耶律砺?”耶律砺黑下眸子,直视她,提醒她居然敢直呼主人的名字。
月月深呼吸一口气,“是,主人,您现在想沐浴是不可能,因为我已经看过了,方圆五百里没有任何水源。”
“是吗?没有水,这些树木是如何成活的,总不至是天下掉下来的吧!”耶律砺走到一棵树前面,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