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不比其他,就算她在这里有一些威望,也要在这守着等她醒来。
她这唯一一次的心软想放过这人,却遇到了这个大佬,她苦中生乐的想着,“是不是以后不能心软了。”
哑女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就像在思考那些大事一样。
男人瞥了一眼地下的那具尸体,“你这身体还要吗。”
哑女原来的样貌和这具身体有几分相似,都是文文弱弱的,我见我怜的,不过这具身体眉宇间更为坚硬一点。
她本想摇头的动作在看到他怀中的木鸢歌双眸有一瞬间的亮了一下,她有几分纠结,“现在……我也不知道。”
男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看了一下并肩躺在那的两具尸体,“那个人是木鸢歌杀的?”
哑女眉头稍微有些许放松,嘴角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扬起,她点了下头,“是她杀的。”
男人哦了一声,他手指轻轻的划过木鸢歌的脸颊,“那就杀了吧,行了,你可以走了。”
哑女愤愤的看了一眼木鸢歌随后就走了。
这样才没有走出多远,男人就直接将灵识扔了过去,哑女所处的地方顿时被黑雾包围了。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犹如经历的腐蚀,这疼痛让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化为人形的时候。
她本是妖修,妖修炼人需要千年,千年时候需要经历雷劫,这一瞬间在这黑雾包围中,她一下子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击碎了。
她摇摇欲坠的走着,不敢定格不敢停顿一秒,此刻她终于知道,那些心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就没有作用。
只要他想这个男人可以轻易将她弄死。
她吹了声口哨,有无数的妖走了过来,他们这群妖怪大约是察觉到了大能的气息,不敢上前一步。
离他们也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哑女又吹了一声口哨,这领头的那个狼妖,这次终于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她,围着哑女转了一个圈,顺服趴在地上让她上来。
哑女此刻痛的根本就不敢做出什么表情,但她还是强强忍着疼痛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这头狼。
从远处望去,哑女身下的这头狼走在正中间,被其他的妖怪包围着,他们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好像只要他们一群“人”呆在一起,根本就不怕那大能的威胁。
而被所有妖怪包围着的哑女她就像这世界被造物主最宠爱的女人。
男人没有管她,毕竟这世间妖魔修炼不易,他身为魔族之人自然要因为种种条约而放过这妖族的小妖一码。
男人也没有多停多久因为下一秒他察觉到了许多人朝这走过来。
他现在的灵识可以探查这整个整个副本。
那些人一到的时候他自然就发现了这些人的存在。
不过下一瞬间,他就将自己的灵识收了回来,因为弦歌这个男人,他的实力高不可及,深不可测。
弦歌过来以后他就将自己的灵识给打开了,他扫着这个地图查探着这里的人。
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可是在用灵识查探的时候,那个地方的人就已经消失了。
弦歌眉头微皱,他脚步加快了些许,他查探着木鸢歌的位置径直走了过去。
他看到三具身体躺在了一起,由于离得有些远,他一时感受不到几人的生气,他不由地握紧了手指。
当初木鸢歌要下山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阻拦一下?
弦歌心中有些后悔,当初既然答应了要照顾她就要负责,他迈着自己的步伐走了过去。
他速度很快透漏出了些不适合出现在他身上的着急。
他走过去依次观看着这三具身体,他和木鸢歌许久没有见过面了,他原来在心中幻象女大十八变好像也确实如他所想。
木鸢歌长大了,她的容貌完全长开了,她继承了那两位的颜值,神色中隐隐还能看出女主人的几分样子。
他本该将人搀扶起来的动作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他的手连带着整条胳膊都在颤抖
弦歌看了她许久,许久,久到树叶飘落,久到夕阳来临……
木鸢歌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疼,那受伤的地方正狠狠的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伤按理说应当破口大骂或者哭出来,可这七天的经历她已经痛到不在意连“嘶”的吸气声也懒得发了。
那些人不需要知道她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她们只关心她能不能带着她们出去。
木鸢歌活动了一下身体抬头看到席地而坐的男人。
他随意的仰望着一处,整个落日都在他的身后,可那光却衬得他有些萧瑟。
修真界的人不怎么会老只有长时间突破不了的时候才会变老,这十几年弦歌没有多少变化。
木鸢歌蹂躏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故意加重了自己的脚步坐了过去。
弦歌听到动静眼底先是有一瞬间的警惕察觉到来人以后,那双眸中满是宠溺,“小鸢歌,醒来了。”
两人离得很近,影子也是如此,两人的影子被余晖慢慢拖长,随着两人的动作相依相偎着,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单了。
弦歌打破这个地方将木鸢歌和两具尸体一同带到了戒律堂。
别人历练至少需要几年的时间,木鸢歌不过才下山不到一个月就这么回来了,一回来还是到了戒律堂。
几个师兄弟借着安慰的名字前来看起了笑话,可刚到了戒律堂的时候他们几人准备好要疯狂嘲笑的话就那么咽了下去。
他们几人对视了一眼,司锦泉手中不离自己的那把木剑,他抱着木剑看着那几人一眼只轻声道了一句,“小师妹这次回来受了伤,很严重。”
他说完这句话就不管其余人径直开了戒律堂的院子走了进去,徒留几个面面相觑的家伙。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一个有着娃娃脸的男孩儿道,“你们要嘲笑就自己嘲笑,哼,真是一群冷血的动物,我要去看小师妹了。”
他说完握了下自己的下摆,就朝戒律堂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