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自然是不开门的,木鸢歌于是直接一脚将门给踢开了,踢开后她整理了一下衣袍对后面的几人道,“请。”
凭姬千钰的眼力,她在这门上至少看到了不下三种禁制,不过就这么被木鸢歌一脚踢开了,她莫名觉得自己后颈发凉,她伸出手忍不住摸了一下。
这房间小小的旱魃的身影就背对着他们几个人,他盘膝而坐双手自然的搭在腿上像是在练习什么法术。
他听到动静手中很快做了几个动作,而后他缓缓的睁开了眼,起初睁开的时候,他双眸有些不正常的青随后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样子。
紧接着他飞身而起面向几人他有些警惕的看向了弦歌,随后语气随意道,“怎么,打不过把家长都带过来了。”
这旱魃附身在关良的身上,按理说几人看到的面容依旧是关良的不过气质有些不符而已。
可现在这具身体的模样发生了许多变化,比如厚唇变成了薄唇
木鸢歌当即质问道,“你将关良怎么了?”
旱魃呵呵一笑,“你说呢?”
能改变附身的身体的样貌,只有两种可能一,身体的原主已经死了,二身体原先的主人快死了。
“你答应过我说不伤及性命的。”
旱魃反应极快立刻质问道,“木鸢歌你可是也答应过我退出这关山山村不打打扰吾的。”
木鸢歌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站在她一旁的弦歌将木鸢歌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无需多言。”
如果说旱魃对待木鸢歌的时候,她还可以勉强保持着风度,那么弦歌对待旱魃的时候……
不过几招,那旱魃就落了下风,他身为一个僵尸,此刻竟然好像感受到了人的心跳,他竟然能察觉到那微弱的喘息。
弦歌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他速度不快可在旱魃眼中犹如那索命的恶魔他忍不住撑着一只手就这么后退。
到最后他他退在了墙角,实在无路可退,他只好低下头等着最后的决定。
弦歌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你认识了痴,我不会杀你。”
旱魃顿时抬头看向了一旁的木鸢歌,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弦歌的话还在继续,“不过没有下次。”
他话语中满是冰凉让旱魃刚升起的那些温度立刻没了,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吧。”
旱魃摸着自己的胸口按了过去,只见下一秒一缕缕青烟,就那么从关良的身上飘走了。
这是一场碾压性的决斗,木鸢歌和许广济对视了一眼,她们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旱魃面前,她们不堪一击,可是旱魃在弦歌面前也是不堪一击,如今的弦歌的实力到底到了那种地步,他会对青玄门造成什么危害吗?
木鸢歌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有些感慨弦歌的实力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她由衷地恭维道,“弦歌的实力越来越厉害了。”
弦歌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厉害怎么保护你。”
地上的关良也慢慢的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那个憨厚的男人也变了回来,不过迟迟为醒。
突然木鸢歌感受到了一丝力量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查看了一下这力量的来源猛地道,“定位符破了,千钰你和许广济将那泥娃娃带过来。”
“是。”
弦歌有些不解,“怎么回事?”
木鸢歌急忙将定位符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自己本来已经忘了如果不是定位符破碎她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她的手无意思的握紧了子苑剑,一时怕再出现什么差错。
弦歌厉声道了一句,“木鸢歌。”
木鸢歌被他声音一震,只觉得那些情绪安定了下来,她立刻稳下了心神。
弦歌见她定心了,这才继续道,“不要担心。”
木鸢歌对他点了点头,“是。”
紧接着她在这房间搜寻这个关荔的身影。
打开其中一个房间,木鸢歌愣在了原地,她急忙将门关了对孟玹霖道,“将眼睛闭上。”
孟玹霖虽然不解,但见她神色有些难看语气也不是在开玩笑,他果断的听话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弦歌有些不解的朝她看了一眼,却见她神色有些不对,他当即将门推开也愣在了原地。
尸体他们就见多了,可是仍然让她们两人震惊的是这些尸体全部像是被拧干的咸菜一样堆在角落里。
如果是什么普通动物的尸骸,还没有那么让人恐慌不过最多被人说一句有什么诡异的癖好,喜好守着这一座座的动物的尸山。
偏偏这些有了智慧生灵的妖兽,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像是死猪死鸡一样,被人随意地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好不壮观。
木鸢歌此刻有些后悔,她甚至开始怀疑了人生,她觉得她做错了事情,她不应该让弦歌把人放走。
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将杀人犯给放走了,这么开了灵识的妖兽,她们是活生生的人啊,会说话,会思考……可如今却被这么残忍的被杀害了。
弦歌是玉琴的化身,他看到眼前这一幕竟觉得有些呼吸不顺。
他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却让众人清楚的看到他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冰冷和漠然。
他冷冷的看着那些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终于他缓缓道,“不是,他所杀的。”
他刚才看了一下,这一座小山的尸体的生平,不是那个旱魃所做,那旱魃最多就是将这些尸骸捡回来守着这个地方。
木鸢歌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她没有将杀人凶手放过就好,不然她自己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旱魃修炼需要阴气,这世界上阴气最多的也最廉价的就是尸体了。
普通的尸体可以,那有了灵智不会开灵识的妖兽是大补之物,修真界的人也都一直食用这些妖兽
那开了灵识的妖兽更是厉害,和修真界的人没什么区别。
妖兽都是吸收日月精华,身体没有一丝杂质,她们死了以后会回归这世界然后会养育更多的人。
可如今这些妖兽被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方法禁锢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