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鸢歌稍微提高了警惕,她离前面的男人不近不远是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
这男人的呼喊好像一道信号,越来越多的人走了出来,很快这条街上占满了人,她们脸上带着笑容和憧憬。
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温馨极了,可经过刚才的不对她们三人现在没有一个对此放松警惕。
木鸢歌小声的对两人道,“帮我注意一下,这里面有没有刚才那几个在田地里的人。”
孟玹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一片晦涩但一抬头他又恢复了那幅矜傲自持的模样,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师尊,你放心。”
姬千钰不甘示弱立刻道:“木鸢歌有本大王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木鸢歌没把两个小孩儿的话放在心里,表面上还是很放心的附和的嗯了一声。
没等木鸢歌几人有什么动作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慢慢的走了过来,随着他的走近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老人。
老人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随着向下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
他握着拐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也皱巴巴的,他驼着背此刻有些局促道,“您就是鸢歌真人吧!”
他看起来就和那些日出而作的农民没有丝毫不同。
木鸢歌点了点头将委托书拿出来递给了老人不经意的反问道:“你是?”
那老人的手抖了抖,他一只手死死按着拐杖好似将所有的力量的压了上去,他伸出那颤抖的手去拿了那份委托书。
他大约有些老花眼,将那份委托书放在了眼前仔细的辨认着在委托书下方看到了青玄门的标记他才放了心,“鸢歌真人光临大驾是我们关山山村的荣幸。”
他的生气看起来已经和那快要垂死之人差不多了,应该说不愧是一村之长,即使这样了依旧条理清晰,做事稳妥。
他是关山山村的村长,姓关,据他所说,前不久村子里一伙人悄悄的溜了出去许久没有回来了。
她们的家人发现以后立刻报告给了关村长,那些人都是一家的独子是要开枝散叶的。
这些家人们对这件事都特别关心,村长也立刻派人过去找他们了,派的人找了两天才回来。
他们回来以后脸色发白好像受到了多么严重的惊吓一样,他们看到活生生的人,那些大男人竟然就那么哭了出来,“村长,那些人都死了。”
村长当即带着一群人跟着他们几个去了那地方,那地方在不远处树林里,树林里有一个大坑,坑里有些许尸骨和尸体,而那些尸体赫然是那些独子们的。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关村长下令将几人埋下以后,这些人竟然从墓地里爬出来了,爬出来的他们性情竟然大变。
以前他们这些人都是被娇纵着长大的,虽然不说是五谷不识但也是能偷懒就偷懒,可从墓地里爬出以后这些人竟然每天都去田地里干活。
最让人气愤的却是这些被娇纵着的独子却突然将自己的亲人赶了出去。
说到这时,这个经历了许多的关村长眼里全是气愤将手里拐杖敲得阵阵作响,要是那几人在这的话,肯定是恨不得抽一顿过去。
木鸢歌和孟玹霖在思索着事情,姬千钰这时却有些疑惑道:“你们不怕吗?”
怕什么?木鸢歌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对呀,为什么不怕,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尸体多么令人毛骨悚然。
可提起这些人的时候,这个老村长却没有任何的害怕,只是对普通人的气愤,这点很是让人奇怪。
关村长没有多少感觉甚至愣都没有而是理所当然道,“这不是都有鸢歌真人你们吗?”
他的意思大概是都有木鸢歌这些修真界的人了,那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尸体也没什么关系了。
果然关村长下一句就是,“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
姬千钰略微有些不解,“那你们委托青玄门是因为什么?”
她这话太过于不晓世俗了,孟玹霖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的解释着:“关村长是因为他们性情大变了所以才发的委托。”
如果没有性情大变的话,关村长大约是不会委托青玄门的,毕竟这种事情他们因为修仙界的存在对这些事上都有几分心大。
木鸢歌现如今对孟玹霖的每个回答都很满意,她伸出手摸了摸孟玹霖的头发以示夸赞。
而得到了抚摸的孟玹霖,他身上那不把外人放在身上的气势立刻发生了变化,就像一头被顺了毛的大猫,乖巧的不像话。
就连一直和他争锋相对的姬千钰看到他这副模样也第一瞬间熄灭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手心更是有些蠢蠢欲动,她死死的咬着唇才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关村长不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鸢歌真人,你们可以看出有什么不对吗?”
“劳烦村长先带着我们去墓地看一下。”
关村长毕竟年龄大了,他挥了挥手指着其中一个男人道,“小良,你带真人过去看看。”
这小良赫然是刚才那个大吼大叫的男人,他脸上突然生起了几分红晕在那黑色的汉子身上竟然有一丝好笑。
他此刻站了出来,“是,村长。”他揉了揉自己的双手,带着庄稼人独有的憨厚,“真人,这边走。”
木鸢歌几人连忙跟着他走了过去,那个地方大约是关山山村一族人死了以后的墓地,这里的墓地很多,多到有些不对劲至少应该经历了几族人口。
可关山山村是迁移过来的,最多只有三代人口,这个时候关良走到了一处介绍道,“这就是他们的墓地。”
木鸢歌没有看墓地而是看着他淡淡道,“他们是你们亲自埋下去的?”
关良脸颊有些红,“对,我亲手将他们放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