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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立 誓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李潇然在沉沉的昏睡中醒来。睁开眼,模糊的发现眼前光影交错。

“我没死?不是在做梦吧!”

李潇然惊讶万分,又努力地挤了挤眼睛,重新睁开,周围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此时自己是仰面躺着,一睁眼,首先看到的是正上方一个山峭裂缝,裂缝处爬满了藤蔓。有光从裂缝与藤蔓间透射近来。他躺的位置正是这个山峭裂缝的底部,自己半截身子正泡在一个水池中。

“这是哪里?”李潇然努力的回想自己之前的一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不知道,在他跌落水池后不久,身体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将其包裹,随着泉水暗流的涌动,在地下推送了数日,才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犹如他婴儿时一样。

李潇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活动了一下身体,想要坐起。一阵刺痛从胸口传来,他努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发现自己胸口有一条几乎贯穿了身体的伤口,深可见骨。一活动身体,便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只不过伤口没有再恶化,好像还有渐渐愈合的趋势。

这时李潇然才回忆起来,自己在跌落水池的同时曾被黑角虎爪子划伤,之后自己便没有了意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想起当时的一幕,现在内心还阵阵生寒。

“你小子醒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李潇然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惊声道:“是谁?”

“我是谁?哼!吾乃憾天尊者!尔等凡夫俗子还不快来拜见老夫?”那声音瓮声瓮气很是霸气的说道,连整个洞内空间都嗡嗡作响。

李潇然一听为之一震,这名字够霸气,定是一位修为通天的前辈,忍着胸口的疼痛颤声说道:“憾天前辈。”

“憾天尊者前辈!”那声音纠正道。

“额,憾天尊者前辈。”

李潇然马上改口。“小子李潇然,因受妖兽袭击,身受重伤,无意中闯入这里,因伤势严重无法起身拜见您,还望前辈见谅。”

憾天尊者略一停顿,沉声说道:“嗯……无防,我见你身受重伤,伏于岸边,便已猜到一二,那就不勉强你了。不知你小小年纪,为何来到如此险峻之处?”

其实这个憾天尊者在李潇然昏迷之时已经探查过他的身体状况,只是刚才是自己酝酿无数年的台词,就等着这一时刻呢!实在是不吐不快。

李潇然一愣,心想:“你知道我动不了还让我拜见?一定要弄的这么有仪式感吗?”但还是缓缓说道:“回前辈,我是要找一种名叫玲珑草的草药。”

“哦?你找这么低劣的草药作甚?”

憾天尊者觉得很是奇怪。

“低劣?”

李潇然不禁惊声。

这可是他和爷爷好不容易才得到珍贵药材啊。爷爷还为此送了性命的。这个憾天尊者居然说低劣的草药,李潇然心里很是震惊。

憾天尊者好像明白了李潇然为何如此表情,颇为不屑道:“不过对于你们这个层次来说也算得上是珍贵的药材了。”

李潇然越发觉得这位憾天尊者定非等闲之辈,自己觉得如此珍贵的草药,在这位前辈眼里竟然一文不值,所以也就不再奇怪憾天尊者为何说玲珑草是低劣草药了。

接着说道:“前辈您有所不知,我爷爷就是因为玲珑草,而被一个恶少害死了,我需要这玲珑草为爷爷报仇。”李潇然眼露痛恨之色。

“是何缘由引起?说来听听。”

“回前辈,我和爷爷采药为生,偶然获得一株玲珑草。可被那个恶少撞见,知是好东西。便强取豪夺,将那株玲珑草据为己有……”李潇然便把前后经过讲述了一遍。

讲述完沉寂了好一会,憾天尊者的声音才又缓缓响起:“唉~人本无错怀璧其罪啊!世人皆因贪念而纵恶行,他又何尝不是?”声音中透漏着怅然。

李潇然讶然,不知道憾天尊者说的这个他是谁?问道:“难道前辈的朋友也是……?”

“哎~说来话长啊!”憾天尊者怅然道:“说起来,这是万年前的事了。”

万年?李潇然嘴巴微张万分震惊。这憾天尊者居然是万年前的人。到底什么样的大能之人能有这样的修为?他倒是听说过修炼之人到达一定境界会使寿命延长,但这万年的寿命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憾天尊者没有去理会李潇然的震惊,继续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当年,他在一处秘境,偶然获得了一件宝物。宝物是一个晶球,名叫‘混沌乾坤源'。此物由天地本源所化,内里自成一方乾坤,妙用无穷。他依仗此物一路凯歌登临绝顶;不想此物被其他强者得知,他们共同合谋设计将其重创,他与那宝物共同抵御。最后还是落了个身死魂销。那个混沌乾坤源也受重创,从此消失。“

语毕,空间安静下来,憾天尊者久久未出声,像是在那缅怀中无法自拔;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淡淡的哀伤。

李潇然默默地听着他讲完,他能感受到那种悲伤,许久,缓缓叹了口气道:“唉~想不到他竟有如此遭遇。”

“哼,这个仇我早晚会报的。“憾天尊者愤然发声。

李潇然一愣,难道这位撼天尊者就是他说的那位至强者?仔细一想,不对啊,憾天尊者不是说那个他死了吗?

“难道前辈就是那个人?可您不是死掉了吗?”

李潇然疑惑问道。

“笨蛋,谁告诉你我是他了?”

憾天尊者大吼,他的心情还在刚刚的回忆中,突然情绪有些失控。

李潇然心里一禀:“不是?。。。报仇?。。。难道他是他的亲人?为什么他的亲人会在这?”李潇然心里疑惑万分。说了半天始终没有见到这个声音的主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抬头都费劲,也无法起身确认周围的事物,心里焦急。

忽然,李潇然想到,即然这位如此厉害,是活了万年的人,他一定有办法救自己!也许一切都有转机。

想到此处,李潇然开口道:“憾天尊者前辈,刚才您说要报仇,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吗?“

憾天尊者为之一顿,刚才只是自己恨恨一言,并未想到任何方法,自己已经被困此处万年,连灵兽都未曾见过,更别说办法了!

额……

李潇然见他忽然哑言,心里已经有了些分晓。想来这位撼天尊者前辈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离开此处,能报仇早出去报仇了,谁会愿意一直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自己能够对他有所帮助,他会不会顺手救自己一把呢?李潇然此时见机说道:“如果我能活着离开,定助前辈实现心愿;只是现在。。。。。。“随后看向了自己胸口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

李潇然的潜在意思是自己现在也自身难保,想要替它报仇怕是很难。

撼天尊者闻言不屑道:“哼~你小子少在那耍小聪明,我活了这么久,什么人和事没见过?你是想让我救你把!再说了,你的身体。。。不配!“

李潇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前辈要说自己身体不配,难道是嫌弃自己太弱了吗?心里希望的火苗渐渐暗了下来。看来自己报仇无望了,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了。

想起爷爷离开时的音容相貌,心里像刀割一样疼痛;眼泪瞬间充盈了眼眶。口中不自觉地念叨了一声:“爷爷~“

“咦?你这身体?嗯~不错、不错~“撼天尊者一改刚才的不屑,惊奇说道:“要不是你没修炼过,我还真差点看走了眼。”

之前他只是对李潇然大致扫了一下,并未认真查看。经李潇然这么一自告奋勇;现在再仔细一看,顿时心中大喜。

李潇然本已万念俱灰,却突然听捍天尊者如此说,希望的火苗立刻死灰复燃。脱口问道:“我的身体怎么了前辈?”

“咳咳~没什么。”撼天尊者轻咳一下:“你的身体也就勉勉强强的凑合吧。勉强能入我眼。但要想我救你可没那么简单!”

李潇然此时心理多少也明白有戏了,不再纠结自己的身体,说道:“前辈需要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答应!”

捍天尊者抑制住兴奋的心情,淡淡地说道:“只要你对这天地起誓,说帮我报仇雪恨即可。“

李潇然略微愣神,就这么简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要多难的达成条件呢?就这誓言,就算撼天尊者不要求,自己将来有能力了也会为他们完成心愿报答今日救命之恩的。随即说道:“我李潇然在此天地立誓,将来定要为憾天尊者报仇雪恨。如违誓言,定遭天诛地灭神魂俱灭!

誓成,此时天地间一声雷鸣,李潇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加持到了自己身上。知道誓言契约已经形成,如果自己违背誓言的话定会身死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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